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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輕塵聽得笑笑,眼前這個人倒是有眼色的很,就是這身段…… 傅輕塵看看青司身后站著的鳩摩,搓了搓指尖沒有再動。 這人出手迅速,手指有力,絕對是習(xí)武之輩出身。 而他們青樓出身的人,最忌諱的就是與江湖草莽牽扯上關(guān)系,所以他對會武的人一向敬而遠(yuǎn)之。 傅輕塵右手握著水煙袋,左手食指輕輕一勾,挑起壺系給自己倒了杯涼茶。 清澈的茶湯,浸涼而清香撲鼻,他慢慢的將一杯喝盡了,這才看向面前三人。 “現(xiàn)在時間到了,你們既然不開口拒絕,想來是已經(jīng)同意了。” 青司點點頭,他們本來為的就是這個,又何必去費(fèi)盡心機(jī)的拒絕。 她期待傅輕塵能拿出什么奇yin技巧的東西來,幫助他們起死回生,但是傅輕塵卻在袖里動動手指,卻是從里面掏出一本小冊子模樣的東西,放在桌上。 “這是什么?”顧輝耀拿起那本小冊子。 “是詩經(jīng)?!鼻嗨菊驹谧钋懊妫@是兩人特意留給她的位置,所以先前她一眼就看到了書本上寫的名字。 只是,聽說過讓人背詩的,卻是沒見過讓人背詩經(jīng)的。 顧輝耀只拿起來看了兩眼就放下了。 “這詩經(jīng)我以前就背過,不說倒背如流,就這么站著一字不落的背出,還是可以的?!?/br> 顧輝耀看著傅輕塵,“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了,我們?yōu)槭裁葱枰ケ尺@個?” “你問我為什么?”傅輕塵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們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忘了自己的目的!” “我讓你們背,當(dāng)然是因為赫曼王后喜歡,赫曼那個女人,最喜歡的就是在閨房之中,聽樣貌俊美之人背誦詩經(jīng)?!?/br> “當(dāng)然,有些人嗓音粗噶,這詩經(jīng)就不用學(xué)了,你還是想想怎么去討好赫曼皇后吧?!?/br> 青司聽得抿嘴一笑。 “傅輕塵師傅這話,恕我不能茍同,身為男兒,自當(dāng)應(yīng)該頂天立地,又怎么可以去學(xué)這些勾搭女人的本事?!?/br> 傅輕塵有一下沒一下的聽著,他指了指門口,“不想學(xué),你可以自己走。” 聽到傅輕塵這樣說,青司臉上臉上笑意更重。 “我以為傅輕塵師傅是同道中人,怎么這骨子里也同樣迂腐。” 青司道,“你覺得赫曼皇后身邊缺男人?如果她不缺男人,那詩經(jīng)由誰去背又有什么關(guān)系?!?/br> 傅輕塵聽得眼睛一瞇,“聽你的意思,你是有其他主意?” 青司笑笑,“這個自然……” ------------ 449那些男人哪? 青司筆走龍蛇,然后在紙上書寫了兩個丑到極致的大字。 “倒貼?” 不僅是顧輝耀,就連鳩摩也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那兩個字雖然丑到不忍直視,但是確確實實的是這樣寫的。 “什么意思?”鳩摩道,“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對吧?” “沒錯,就是倒貼?!?/br> 青司將紙放在桌上,“正所謂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zhàn)為上,兵戰(zhàn)為下,所以我們不應(yīng)該想著如何去討好赫曼皇后,而是要她來討好我們?!?/br> “這怎么可能?”顧輝耀道,“那可是王后,又不是深宅后院那個深閨寂寞的夫人,你說的這些必然不成的?!?/br> 青司看著顧輝耀一笑,“看來你很有經(jīng)驗嘛?!?/br> “不過這也不是全無可能,只要我們熟知赫曼皇后的性格脾性,她喜歡那種人?又癡迷那種人?想必我們一定能制定出一個完美的方案?!?/br> 這說來簡單,實際上卻復(fù)雜無比。 鳩摩:“赫曼王后居于王宮,以前從來不輕易見人,再加上她久居高位,必然會隱藏自己的心思,想用這種方法很難?!?/br> “很難嗎?”青司可從來都不覺得那里難。 她看向一旁的傅輕塵,“或許會有一點曲折,但是我們可是還有一位掌教師傅幫我們哪。” “這……能行嗎?”對于傅輕塵,顧輝耀一直心有芥蒂,不過就是一個上了年紀(jì)的倌館老板,他能知道關(guān)于赫曼皇后的事? 而這卻是青司最不擔(dān)心的事。 如她所見,城衛(wèi)是個心里頗深的老狐貍,能被他重金聘來的男人,絕對不是尋常人。 傅輕塵握著水煙袋倚著門框悠悠的吐著煙氣,他聽著身邊這三人的字字句句,卻如同一個局外人一旁,對這一切不聞不問。 他活著一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可是這三個癡人說夢的人,讓他本能的覺得麻煩。 人麻煩,感覺也很會招惹麻煩。 不過這有什么,水煙袋在手上“骨碌碌”的響著,傅輕塵吐出一個煙圈,這才斜睨著看了青司一眼。 “我是收了城衛(wèi)的金沙,可是這金沙買的是我對你們的教導(dǎo),你們想玩的那些可并不在這范圍內(nèi)?!?/br> 傅輕塵的反應(yīng),都在青司意料之中。 “你說的都對,可是傅輕塵師傅別忘了,了解王后的一切,本來就是我們學(xué)習(xí)的一環(huán),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br> 青司臻首微額,對著傅輕塵輕輕行了一禮。 雖然傅輕塵什么都沒說,但是她就是知道,他應(yīng)了。 “我們?nèi)司妥尭递p塵師傅勞累了?!?/br> “既然知道我勞累,等會就聽話些。”傅輕塵說著,對著顧輝耀一抬下巴。 “挑你最拿手的戲,給我唱上一出?!?/br> 顧輝耀眉頭一擰有些不情愿,他是戲子,可是被妓子點戲還是第一次。 “這……”他看看青司,卻見青司將桌上的折扇遞了過去。 “好好唱,拿出你梨園大家的風(fēng)范來,別管是誰,只要折扇在你的手里,你就站在萬人敬仰的戲臺上?!?/br> 顧輝耀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折扇眼角一彎,被妓子點戲又如何,如今他站在這里,折扇也在自己面前,那他就只要唱就是了。 煙霧籠罩的山水隨著折扇一點一點展開,蘭花指端微翹捻于臉側(cè)。 花袖婉轉(zhuǎn)甩落之際,旖旎音色將他最喜歡的那處,輕輕道來…… 青司看著那握著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