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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實驗室有事?!?/br> 志厚看著她,“這樣忙,小心防礙私人生活?!?/br> “我已經(jīng)失去私人生活,”周炯無奈?!白詫W(xué)校出來就作出取舍:做事業(yè)還是不做?有些女子要待感情失意才努力工作,那是不對的,工作不同消閑,并非打草地網(wǎng)球,必須全情投入,否則難見成績?!?/br> 助手又送點心進(jìn)來。 大塊巧克力蛋糕,上面淋著玫瑰色的覆盆子醬,香氣撲鼻。 周炯訝異,“貴寶號的下午茶何其豐富。” “民以食為天,來,動手?!?/br> “這樣吃法,會不會有后患?” 志厚十分慷慨,“吃死算了” 周炯用完下午茶告辭,“做妥后通知我” 志厚送客,“一定。” “志厚,我倆已一經(jīng)變成手足兄弟了?!敝芫紵o比惋惜。 志厚反問:“那又有什么不妥” 周炯想一想,“你說得對?!?/br> 她一走,承堅就進(jìn)來。 “誰是真命天子?” “嘎?”志厚抬起頭。 “你在進(jìn)行篩選可是?克瑤、周炯、鄰居太太,以及其他可能性?!?/br> 志厚瞪著承堅,“她們都是朋友?!?/br> “告訴我那鄰居太太是什么一回事?!?/br> “你從什么地方得來謠言?!?/br> “這城有多大?根本是一條村落,人疊人,人人認(rèn)識人人,有人見你在她的家具店出入,態(tài)度親昵,又有人見你陪她們母女去醫(yī)院診治,還有,你們天天早上跑步運動,這些,都不是假吧。” 志厚無言。 “志厚,連你爸媽都聽到消息,從游輪上打電話給我打探消息,他們到了橫濱,猶自掛住你?!?/br> “你怎么說?” “我立即說是謠言:但凡當(dāng)事人不愿承認(rèn)的,統(tǒng)統(tǒng)是謠言?!?/br> “你答得很好?!?/br> “志厚,有過去的女人很難應(yīng)付?!?/br> 志厚不以為然,“你為什么要應(yīng)付每一件事呢?對你來說,凡事必須分勝負(fù),我討厭這種態(tài)度。” “你要疏遠(yuǎn)她。” “為什么?” “除非你排除萬難與她結(jié)婚,同時領(lǐng)養(yǎng)她的女兒,志厚,人家已經(jīng)受過重創(chuàng),感情十分脆弱,你可能再次令她傷心。” “你對她了解如此深切,你是她好友?抑或你訪問過她?” “唉,忠言逆耳!” 志厚也生氣,“你的狗口,還長得出什么象牙來?!?/br> 承堅離開他的辦公室,重重拍上門。 志厚靜下來。 這張狗嘴不知怎地,今日開了竅,說的句句是真言。 志厚那天晚上在公司留到深夜。 他把周炯給他的照片用計算機(jī)繪畫方式還原。 做到一半,才發(fā)覺是名妙齡女性。 志厚感慨萬千。 這個女子,生前若是被人熨壞了頭發(fā),或是略受友儕批評,是會氣炸了肺,大發(fā)雷霆的吧。 如今,是一副不知名骸骨,需勞駕鑒證科核明身份。 這件事里,有一個重要訊息。 活著的時候,真應(yīng)當(dāng)豁達(dá)一點,凡事不要太過計較,順其自然。 名利看淡些,快樂最重要,抽些時間出來,捧起大束玫瑰花,聞那甜香,自我陶醉。 志厚致電周炯,“請你過來一下?!?/br> “做好了?這么快?” 周炯看到照片,“噫?!彼舶l(fā)呆。 “很漂亮是不是?我不知她膚色,假想是中等,三年前流行直長染棕紅色發(fā)式,我給她 套上。” “栩栩如生。” “分外叫人難過,是誰下的毒手?!?/br> “警方正在追查?!?/br> “生前一定也忙節(jié)食、勤用護(hù)膚品、追趕潮流時裝……” “那當(dāng)然。” 志厚吁出一口氣,“交還給你了?!?/br> “志厚,不要想太多,我們天天見這種個案,反而見怪不怪。” 志厚點點頭。 “可想吃宵夜?” “周炯,我累了?!?/br> 是羅承堅剛才那番忠言似一噸磚頭般擊在他頭上。 他開車送周炯回家。 第二天一早,他仍然不顧一切去敲任家大門。 他說:“我們?nèi)ビ卧缬究珊?,我知道國際會所的室內(nèi)暖水池用臭氧消毒,沒有氯氣難聞味道,去試一試?!?/br> 難得她們母女不假思索說好。 志厚甚覺安慰。 游泳這件事,真是玉帛相見,她們母女深藍(lán)色泳衣式樣十分保守得體。 志厚遇上同志,他一向穿體育短褲游泳。 他安排教練幫理詩做水中健身cao,任南施也跟著參加,只得志厚一個人來回游了半小時。 接著他披上毛巾衫喚理詩上岸。 理詩說:“太暢快了,不愿走?!?/br> “明天再來。” 理詩無限感恩,“不是大哥帶我們,我們不會自動來?!?/br> 任南施說:“志厚,你沒有空不必作陪,我們自己來好了?!?/br> 志厚老老實實說:“不是陪你們,我一個人哪里會有興趣運動,肚脯一早像救生圈,為人為己,大家同舟共濟(jì),彼此得益?!?/br> 任南施笑說:“我在烹汪班學(xué)了幾個蔬菜,你來嘗嘗,我約了克瑤今晚七時。” 志厚一聽克瑤也是客人之一,實時應(yīng)允。 “我立刻去買菜。” 就這樣講好了。 那晚,他刻意穿上整齊的便裝,決定先去買些水果,才去對門吃飯。 真奇怪,克瑤與他住在同一間公寓里,卻要到別人家中才能見面。 他買了做果醬的好材料:草萄、覆盆子、白葡、櫻桃,加奶油吃,清香可口,整個夏季不必吃飯。 在電梯大堂,他又碰見那兩個多嘴中年婦女。 兩人絮絮說個不休,句句是非。 志厚認(rèn)出她們,這兩個人是任南施的親戚,正是:有這樣的親人,誰還需要敵人。 那兩個太太又在說南施:“剪短了頭發(fā),不知打算做什么,可能是大展鴻圖吧?!?/br> “哼,人家同她在一起,為的是什么,沒有女人了嗎,到京滬粵轉(zhuǎn)一遭,不知多少原裝貨?!?/br> “她有條件,她手上真有點錢?!?/br> 拎著水果的志厚忽然忍無可忍。 他知道裝聾作啞,佯裝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是應(yīng)付這種人最佳辦法。 還有,他是男人,絕不能與婦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