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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過會去擺弄自己的東西了,趙水光回頭一看,趙家父母正忙得不亦樂乎。 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短信半天下來積了好幾條,索性搬張小凳子慢慢坐著看。 有高蕁的:“天啊,, 我被發(fā)配了,半天連一個帥哥都沒有,我要回南京啊,你那情況怎么樣?!?/br> 想想這寶氣高蕁被她媽塞到常州不知名的二本,現(xiàn)在估計在狂吼當(dāng)中。 米妮說:“浦東的校區(qū)太折騰人了,咱被分到八人間了,我媽說走讀算了。” 李佳然說:“小光,我在D大,你還是J大啊,特近啊,有空來玩?!?/br> 希妙說:“丫頭,今日報到啊,有啥艷遇啊,給姐爭氣點,周末回來玩?!?/br> 趙水光苦笑出聲來,翻下面的,大多是同學(xué)手機換了新號碼的通知。 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周圍的人來來往往,突然覺得心里暖洋洋的,大家還是在一起的,真好。 一會,最后一條赫然跳出來:“在北京,后天回?!蹦?。趙水光也說不懂為什么不敢寫他的全名,像做了壞事,又覺得不應(yīng)該是寫全名的,就這樣盯著那六個字看了半天,關(guān)起來又忍不住打開來看看。 下午的時候,宿舍人的都來齊了,高個子的杭州姑娘許瑩,個性卻一點也不杭州,留著及肩短發(fā),和家人說:別cao心,我會弄。 三兩下就把那么復(fù)雜的蚊帳給弄好了。 惹得在場的mama直表揚,趙水光看看自己返工的蚊帳羨慕至極。 四川女生楊楊,大大咧咧,嗓門也奇大,說:我爸姓楊,我媽也姓楊,所以我就叫楊楊。 一屋子的人全笑出來,趙水光突然想起自己的氣場學(xué)說,原來她周圍的人真的沒有最瘋顛只有更瘋顛的! 傍晚的時候,父母都走得差不多了,趙水光和許瑩拎了洗澡籃先去洗澡,進了浴室就傻了眼,澡堂原來連遮的東西都沒有,熱水的氣霧蒙蒙撲過來的,就看見那么多條赤條條的身子晃來晃去。 趙水光突然想到一個詞:酒池rou林。 夏天洗澡的人本就多,趙水光在換衣櫥前被一赤裸的女人撞了下,愣愣地回頭問許瑩:“洗嗎?” 許瑩咬咬牙說:“洗吧?!遍_始慢慢脫衣服,趙水光看著就有種逼良為娼的感覺。但這天不洗人肯定是要餿了的。 趙水光18年來也是第一次見這等陣仗,紅著臉低著頭脫衣服,和許瑩兩誰都不敢看誰,拿了小籃子,縮著身子隨便找了個噴頭,眼睛都不敢亂瞄,用史上最快的速度解決問題。 十多分鐘后和許瑩站在澡堂外的鏡子前,看見鏡子里兩人憋紅的臉,哈哈大笑。 后來,過了幾個月下來,脫衣服都神態(tài)自若了,還在澡堂里聊天呢,楊楊說脫了就象穿著,誰能想到有這一天。 話說J大的澡堂就有這么一說,大一的女生不敢看,大二的女生偷偷看,大三的女生擺明看,大四的女生不屑看。 趙水光一班人聽到這話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從澡堂回來,就被楊楊塞了筆本子,說:“來,來,聯(lián)系方式?!壁w水光愣了愣,規(guī)規(guī)矩矩坐下寫好,過會又自己找出干凈的本子如法炮制,結(jié)果四個人最后都有一本,不知為什么大家留的都是家里電話,不是手機,手機容易換卡,家卻不容易換吧,四個女生就在這本子上寫下了以后注定的友誼。 多年以后,趙水光在拾掇東西時,掉出本小本子,上面什么都沒寫,背面卻是工工整整的四行字跡,地址,郵編,號碼,趙水光望著這樣青澀的筆跡突然想起這樣初識的第一天,無限唏噓。 原來,那時以為不大容易記得的事情可以轉(zhuǎn)眼變成擦不掉的回憶。 晚上的時候,10點就熄燈了,然后就是樓上學(xué)姐乒乒乓乓敲臉盆的抗議聲,在宿管阿姨的一聲暴吼聲下,一片寂靜。 趙水光她們躺在床上開始笑,大家才第一天認(rèn)識都沒太多話,又加上一天下來很累,很快也睡了。 苦了趙水光這夜貓子,在床上干瞪眼啊,平時這時候還在家上網(wǎng)呢,現(xiàn)在死活是睡不著的,打看手機回讀一天的短信,盯著那人的名字看了半天,電話居然震起來,來電顯示是同一個人,她呆了呆,趕緊按了接聽,宿舍里很安靜,她也不敢大聲,輕輕“喂”了下,那淡淡的聲音傳過來:“還沒睡?” 她“恩”了聲說:“等一下”披了外套,躡手躡腳從上床踩下來,聽下鋪彭彭睡熟的鼾聲,笑了下,“吱呀”一聲輕輕開了門出去。 外面走廊也很安靜,郊區(qū)的天空看得到幾顆星星,還有笑得咧得像嘴角一樣的月亮。 “在外邊?”他問 “恩,你呢?”她踩著步子往晾衣臺那走,沿途聽見有的宿舍還在夜聊。 “在外面吃飯,進去吧,外面冷?!彼那逅穆曇舾糁謾C冷冰冰的金屬殼子穿過來,在這樣的夜里突然讓她全身上下熱和起來。 她說:“沒事,不冷,南京很熱?!?/br> 他低沉的笑聲傳過來,燙著了耳朵,燙紅了臉,突然想起上次見面的那個夜晚,仿佛這個人就在身邊了。 她有點不好意思,趕緊換了話題,說:“和你說,學(xué)校很大,都是紅色的建筑,就是沒有大樹……” 在電話那端細(xì)枝末節(jié)的講著,想那人還沒回來,先用自己的眼睛代他看看,慢慢講給他聽,多好。 其實她不知道,那人上月已在學(xué)校周圍買了公寓,早開車路過這塊紅色的建筑不下十次。 但他還是靜靜聽著她絮絮念念的聲音,想象著她神氣的眉眼,嘴角不知覺地上揚。 北京的夜晚風(fēng)很大,談書墨和老友聚會,喝了點酒,算算時間該打電話了,不知道這孩子第一天怎么樣了。 站在會所的門口,靠著柱子,撥出號碼,聽到她“喂”的一聲早已溫柔地漾開了眉角。 每個人接電話都有自己的特點,趙水光這孩子,喂的時候自己不知覺拖高了尾音,讓人覺得特別精神。 他聽著她兮兮索索的忙碌聲,想像她的小動作,抬頭看向同是笑得咧開的月牙,風(fēng)吹過來,酒氣也散了大半,心情舒暢。 那日,北京的天氣不大好,車子來來往往,身處在城市高樓,鋼筋水泥里,那樣的人,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按著電話,靠在金壁輝煌的酒店門外的朱漆柱子上,也不在意招惹了多少目光,只是側(cè)著臉嘴角上揚,閑適地站在那里,偶爾輕聲說的話隨風(fēng)送到耳朵里卻沖散了,明明是清清淡淡的一個男人周身卻散發(fā)出溫暖美好的氣息。 那一夜“蝴蝶飛過城市高樓開出了花” BY 日光傾城 – 卡奇社 一室陽光 高中的時候老師會說等你們考上大學(xué)有的是大把時間享受,趙水光每次想到這句話,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