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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再見”, 才能成長。 至于歐陽, 蘇愛愛是復(fù)雜的, 對這個男生相當(dāng)?shù)暮闷?,想去接近又害怕接近,這樣的感情卻是和喜歡方歌時的溫暖心情不一樣的,像一只抱著自己尾巴的黑貓踮著腳小心翼翼的走在房梁上。 烈情取笑她: 你完了,一個人好端端的對另一個人好奇肯定不正常, 我也很好奇你到底好奇什么啊? 蘇愛愛沒好氣的回:“莫追問,君須知好奇心殺死貓也!” 好吧,既然好奇,那就解決好奇吧! 蘇愛愛同志得過且過人生二十載, 終于鼓起勇氣問阿單要了歐陽的電話, 阿單在那頭還奇怪:“今天法學(xué)系辯論賽歐陽主持,你這時找他?” 蘇愛愛支支吾吾的回了,一頭躺回床上頭捂在枕頭里, 想了很久,還是按下:“我是蘇愛愛, 你比賽完了有空嗎?有話說?!?/br> 按完后就飛快的發(fā)了出去, 發(fā)完后又翻出來看一遍,抱著手機(jī)躺在床上哀嚎, 太蠢了就這樣發(fā)出去了, 那歐陽上次還兇巴巴的說:“不要和我說話了!” 如果不回怎么辦? 老錢對著鏡子修眉毛, 瞥了一眼:“抽風(fēng)啊你!” 小美意味深長的說:“春天來了唄!” 手機(jī)很快抽起來,蘇愛愛“啊”一聲,跳起來一看,是歐陽回的:“現(xiàn)在說,四點,我在八階等你。” 這短信也太“歐陽”了點吧, 蘇愛愛退出一看時間,只有十分鐘, 立即爬起來換衣服穿鞋。 在去第八階梯教室的路上, 嘴里咕嚕著罵歐陽,手握成拳放在口袋里卻是掐得有點抖。 走近八階才發(fā)現(xiàn)這是辯論會的教室, 該死的歐陽,不是騙她吧? 蘇愛愛摸出手機(jī)來看時間, 正好四點, 才想發(fā)短信罵人, 階梯教室的門“砰”一下就開了, 蘇愛愛還沒來得及看清, 一陣旋風(fēng)就卷過自己身邊, 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旋風(fēng)”就拉住蘇愛愛的手一下子把她卷跑了。 似乎打開的門里有黑壓壓的人群,似乎身后有匆匆的腳步,似乎后面有人大聲喊:“歐陽!你回來!”似乎…… 沒有似乎了, 在櫻花盛開的校園里, 身旁的男生牽了她的手笑著奔跑, 頭頂?shù)镍P凰樹支起一片綠瑩瑩的天空, 空氣里夾著了綠葉的青澀和花朵的香甜,櫻花瓣滑過眼簾,粉色的芬芳就盛開在這個男生的細(xì)長的眼角。 上了另一邊的教學(xué)樓, 蘇愛愛實在跑不動了, 手被歐陽拉著不放,沒辦法只好賴了身子,大口喘氣:“不行,我不跑了!” 歐陽似乎看到?jīng)]人追來,慢慢收回手, 靠在上三階的臺階墻上, 抿著薄唇,就是不說話,晶亮的眼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愛愛。 蘇愛愛給他看得不好意思,左瞟右瞟, 好半天,說了句:“你到底跑什么啊?” 說完了又恨不得抽自己。 歐陽倒是回答她了:“我宣布比賽提前結(jié)束,把爛攤子丟給阿單了?!碧罂戳丝幢恚读诵』⒀佬Φ孟駛€惡作劇的小男孩,卻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現(xiàn)在估計有很多人在追殺我!” 蘇愛愛想想阿單每次收拾殘局的倒霉樣, 也彎了身子唔嘴笑起來, 她正樂在興頭上,卻冷不防聽到上面的人問:“你要找我說什么?” 為什么這歐陽每每都能殺得她措手不及呢? 蘇愛愛有點懊惱, 低了頭,點了點腳, 輕輕踢著腳面上的臺階, 還是不得不開口:“那啥, 我承認(rèn)對你有點好奇, 那個,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 她自己也何嘗不是個小孩子,特地強(qiáng)調(diào)了“有點”,說完了“從朋友做起”倒如釋重負(fù), 吐了口氣。 卻聽到頭頂?shù)穆曇艉敛涣羟榈恼f:“不可能!” 蘇愛愛抬頭,瞪大眼睛, 看見歐陽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生氣了,大聲問:“為什么?” 歐陽靠在墻上側(cè)過臉來, 瞇了眼,眸子里的光卻讓人心直跳,他冷冷的說:“蘇愛愛,我可沒那心情和你做什么朋友!要么就在一起,要么就別和我說話了!” 蘇愛愛倒是愣了,嘿,呆頭鵝遇上耍流氓的了! 歐陽看蘇愛愛不說話, 也不看她,慢慢的一層層臺階往下走, 與蘇愛愛擦肩而過…… 蘇愛愛心跳得厲害,余光都不敢看,聽見他的腳步聲下去了, 又立即回了頭,這一回頭, 倒是被他一拉手,腳一踩空,又被人箍了胳膊,一下子跌到一個充滿太陽味道的懷抱里。 蘇愛愛原本以為歐陽離開了,沒想到他居然玩這招, 心里再怎么樣,手上還是不客氣,臉紅著在他懷里掙扎。 突然,歐陽的手機(jī)卻在口袋里震起來, 歐陽拿出來,屏幕顯示“來電: 阿單”, 歐陽皺了皺眉做了個苦臉, 比了噤聲的手勢, 一手摟了蘇愛愛,靠在墻上,一手接了電話。 果然一接通阿單火爆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蘇愛愛真的不敢折騰了, 頭埋在歐陽的胸膛里,怕阿單聽到大氣都不敢出,耳朵里只有兩個人咚咚的心跳聲。 歐陽的聲音就在頭頂:“知道,知道,兄弟,早就要結(jié)束了,這不是留了稿子給你了!” 蘇愛愛聽見歐陽的苦相,“嗤嗤”的笑起來, 立即被歐陽蜷起手指敲了個毛栗子。 阿單在電話那頭嚷嚷的聲音清楚的傳出來:“我×!甭說這套,是兄弟就今晚請吃飯, 對了,咱家妹子找你,順便叫上她,你打給電話給她!” 蘇愛愛聽到阿單說自己,嚇得不敢說話,卻聽頭頂?shù)穆曇魩Я诵σ猓骸澳阕约汉退f!” 冰涼的手機(jī)一下子就被塞到耳朵旁, 蘇愛愛嚇了一跳,“啊”了一聲, 反應(yīng)過來立即捂嘴, 看到歐陽挑了眉在那jian笑, 生氣得踢了他一腳,甩開手,想往樓下走。 偏偏歐陽不放手,那一邊阿單在電話里嚷著:“喂,怎么你們會在一起,怎么回事啊?喂……”這一邊這兩個人手上都要擰出麻花了。 歐陽不管阿單的喂來喂去了,直接切了電話,取起兩人握著的手,板了臉一本正經(jīng):“蘇愛愛同志,人證物證俱在!本席宣判你與歐陽燁柏同志終身徒刑!即刻生效!” 蘇愛愛真沒見過有人這樣的,臉一紅,卻又不知道說什么,站在臺階上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什么都來不及想了。 歐陽拉了她的手,下了幾個臺階, 回了頭,背著陽光, 伸出另一只手來撥掉她發(fā)上的一瓣櫻花,勾了薄唇輕輕一笑,眨了眨眼,手上握了握,說得神氣無比:“這叫做:執(zhí)子之手,把子拖走!” 櫻花瓣輕輕飄落在臺階上…… 這年春天, 掀起一陣名為“歐陽”的旋風(fēng),一下子把蘇愛愛卷走了, 這年春天, 有個眉眼神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