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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拉了烈情的手說:“對不起,烈情,真的對不起,我不是……真的不是故意那么說的,但你看,你現(xiàn)在和方歌,浩子玩得那么好……你最后也還是要走的……” 蘇愛愛也說不清到底是難過方歌和烈情玩得好,還是難過烈情去和方歌玩了,還是……在敏感著和烈情最終的分離。 有人說友誼是寬大的,朋友要越多越好。但彼時,在這群孩子的世界里,她們只擁有友誼,而這樣的友誼也是排他的,所以太易敏感,太過不安。 烈情拉拉蘇愛愛的馬尾辮,說:“切,我什么時候和他們兩玩得特別好了?!逼沉艘谎圮嚺?,眼睛一轉(zhuǎn),指了指其中的兩輛說:“來,咱們報復一下,誰讓這兩人惹咱們吵架了!” 那兩輛車蘇愛愛認得的,和烈情太過于默契,蘇愛愛一下子就又笑出來,蹭過去蹲下身子,扭自行車的氣嘴,捷安特的山地車,性能大都很好。蘇愛愛手指都烏黑了,怎么扭都扭不開。 石烈情拍蘇愛愛腦袋:“唉,一看就是沒干過壞事的人,放氣哪是這么放,看著??!” 一下子就從兜里掏出一把鑰匙,往氣嘴那一按,氣就“滋滋”的跑出來。 蘇愛愛嘖嘖稱奇,兩個女生,光天化日,邊笑邊把方歌和許遠皓的后車胎氣放了個盡光。 放學的時候,蘇愛愛和石烈情狼狽為jian的相視一笑,站在學校門口等著魚兒上鉤。 不一會兒,許遠皓就罵罵咧咧的出來了,旁邊還有皺著眉推車的方歌。 蘇愛愛不是當壞蛋的料,一見到著兩人就自己先笑得風中凌亂。 石烈情好本事,迎上去,拍拍許遠皓肩膀:“皓子,怎么啦?” 許遠皓罵了句粗口,一踢后車胎:“老子和小芳的車胎被人放氣了,一去拿車就這樣!”說著,手還一掐車后輪,陷進去大半。 蘇愛愛憋不住,背過身去笑。 石烈情居然還在裝:“不會吧,還是車輪不好?” 方歌開口:“不會,我早上才打的氣。” 許遠皓又踢了車子一腳:“媽的,讓我逮到……”接著一連串的國罵。 方歌看到蘇愛愛,問:“你們怎么還沒回家?” 蘇愛愛死命憋著笑,又有點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說:“咦,沒什么……在等人,等下就回去……”太憋了,臉有點抽。 方歌見她古怪,偏了腦袋,慢慢的說:“不會是你們兩干的吧?” 石烈情這才“哈哈哈”的大笑出來,一把拉了蘇愛愛說:“愛愛,不好,快跑!” 蘇愛愛趕緊背了書包拼命跑,跑了老遠,才沒聽到許遠皓的吼叫聲。 蘇愛愛和石烈情累得氣直喘,再抬頭相互一看,又是“哈哈”的傻笑,笑得周圍人頻頻回頭。 平靜下來后,兩人坐在金陵圖書館外面的臺階上吃冰淇淋。 此時已是4月,春風薰得人暈乎乎的。 蘇愛愛從來都沒有這種感覺,覺得氣全沖到頭頂,干起事來又異常興奮。她側(cè)著頭去看烈情,烈情吃起冰淇淋來也是大口大口。 蘇愛愛也不笨,她知道不僅僅男生喜歡作弄自己喜歡的女生,女生亦然。 她舔了口冰淇淋,奶油化在舌尖,微涼,她問烈情:“方歌喜歡宋小喬嗎?” 烈情咬了一大口:“不知道”舔舔手腕,又說:“但他是不可能離開宋小喬的,他們初中就在一起了,聽說宋小喬是因為方歌不能繼續(xù)練田徑了。” 車呼嘯著穿過街道,有灰塵飛入眼睛,酸澀,蘇愛愛騰出一只手去揉。 烈情又說:“我覺得方小歌不是笨蛋,在一起那么久了,他肯定是有些喜歡宋小喬的。” 蘇愛愛迷蒙的去看石烈情的臉,她想問:“那你呢?”但挖好友傷口來滿足好奇事,她到底說不出口。 烈情和愛愛還是默契的,烈情說:“愛愛,我肯定是要走的,方歌他家的情況……他也是不可能出去的?!钡土说皖^,烈情輕輕的說:“我聽過一句話,有些感情人是用來懷念的,有些感情是藏在心底留給自己的?!?/br> 冰淇淋的淚順著甜筒滑落在指尖一片濡濕,蘇愛愛不知道是為烈情難受,還是為自己難受。 蘇愛愛拍拍烈情的腦袋,如烈情拍她家老貓吉米的姿勢,她高聲說:“烈情,沒關(guān)系,你和方歌肯定是一輩子的朋友!” 烈情笑,戳蘇愛愛的腦門:“笨蛋,男生和女生怎么可能有真正的友誼!” 蘇愛愛不服氣說:“有的,肯定有的!” 烈情說:“如果有肯定也是其中有一方動機不純!” 蘇愛愛咬了一大口冰淇淋,說:“打賭,一定有!” 烈情說:“好啊,賭什么?” 愛愛伸出小指,說:“二十五歲的時候,我們再來說,誰輸了誰請吃飯!” 烈情跳起來,拍拍褲子,喊:“好,沒問題,一言為定!” 春日下,兩個十八歲的女生一臉虔誠的拉勾擊掌…… 事實上,二十五歲的石烈情和二十五歲的蘇愛愛一起坐在火車里。彼時,烈情已是感情豐富的女人,她說:“愛愛,對每個男人,我說是說希望他們幸福,卻都自私的希望他們不能比我幸福。但唯有方歌,唯有他,我是希望他能真正的幸福,比我要幸福很多,即使是和其它的女人都好!” 蘇愛愛那時早已哭得說不出話來。 烈情,你還記得我們當時偷偷放氣的那段嗎?年少時做的傻事,開的玩笑,定的約定;曾經(jīng)堅定相信過的事,認真喜歡過的人,都慢慢的遠了呢!慢慢的,都要不記得了…… BY 愛愛 網(wǎng)戀這回事 沒想到蘇陽真是個說干就干的人,每日中午從師大附中坐車到廣州路的肯德基幫蘇愛愛補習。 蘇愛愛中午經(jīng)常被拖課,每次都晚到,蘇陽也不著急,點兩杯巧克力圣代,坐在樓上靠窗的座位,或?qū)懽鳂I(yè)或看書等蘇愛愛來。蘇愛愛每次都很不好意思,跑得氣喘吁吁的過來,問:“等了很久了?” 這個娃娃臉的男生都是笑著說:“沒有?!蓖屏巳诹舜蟀氲氖ゴf:“給,冰淇淋!” 蘇愛愛攪著融化了的圣代不知道說什么好。讓蘇陽別來了吧,這家伙第二日還是照樣坐這里。到最后,連化學都幫蘇愛愛補。 說到說不懂的時候,蘇陽就敲蘇愛愛腦袋罵:“蘇愛愛你真笨!” 最后,還是手一揮,繼續(xù)講一遍。 和蘇愛愛相比,蘇陽就真的是很有理科的天分,有模型比賽的大獎可以加高考分,喜歡看火車, 連火車頭的型號都能報得出來。 但讓蘇愛愛驚訝的是,他講出來的東西居然還很有哲理。 蘇陽說:“能量守恒定律,你記住這世界上所有東西都不會無緣無故消失的,比如空氣會被蒸發(fā)成雨水,雨水被大地,植物吸收,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