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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忍著;路一直有火……等到她出來空地,她猛地在地上打滾,而這時,一根亂箭,擦著包裹嬰兒頭的襁褓邊擦過,射中了她的右心……后面還有幾個婦女和老人互相攙扶著想出來…… 喻清明怔了。 椒圖口一張,吐出萬噸水來,撲滅了宮內(nèi)的火。 然后椒圖將手掌放在方才擊中那位婦女的箭上,那根箭慢慢消失,化成鐵屑,隨著風飄走了。那個婦女慢慢睜開眼,恢復過來,緊皺的眉頭松了。 “快進去吧。”椒圖道。 南門、北門、東門軍隊三支,除了北門一支,其余兩支都敗下陣來。 “西門氏這豎子!不足為謀!” “撤入椒圖宮!”椒圖一聲令下,頓覺地動山搖。他一拂袖,椒圖宮墻竟悉數(shù)化成朱漆紅木大門,門一開,三支軍隊撤入椒圖宮。 椒圖揮了揮手,椒圖宮的大門關(guān)上了。 朝廷將軍弄來了一根撞城錘圓木頭,企圖撞入椒圖宮。 喻清明右手的血,一直在流,但是再怎么流,還是無法攻進去。 自此之后,民間四處張貼了海捕文書,下令捉拿一切椒圖門人,重重有賞。有人受小利利誘,真揪了些椒圖門人出來,有些又是鄰里之間互相陷害,也都一并殺了。有些人,視而不見這通緝榜文?!昂煤煤?!世間還有公道在!”反而為有椒圖門而歡呼雀躍。 十日后,大北國攻打鴻國。鴻國節(jié)節(jié)敗退,鴻國的臣民一直往南遷,鴻國已失去了三分之一的領(lǐng)土。 “喻姑娘,事不宜遲,我們即刻聯(lián)手,三日后,攻下鴻國如何?”莉其在大北安將軍麾下營地,親自拜訪喻清明。 “甚好甚好。我大北從北方逼緊,你們西土從西進發(fā),將鴻國退到東南,逼入退無可退之境?!?/br> “那時,他們就只能葬身大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喬瑟大笑道。 喬瑟與莉其告辭了喻清明,緩步回總部。 “他們鴻國,之所以敗退得如此厲害,莫非是因我們手中囚禁了龍之八子?”莉其問道。 “哼。這固然是原因。但他們不一致對外,反而先內(nèi)訌了起來,可就不能怪我們了?!?/br> “事成之后,我們?nèi)绾螌Ω洞蟊???/br> “這還用說?我們手上有喻清明的血……如果再加上第九子的話,那我們……” 兩個人相視一笑。 “不過,我們應如何把這第九子椒圖抓過來呢?” ☆、 第 11 章 朝廷本不想啟用西門氏,只是念他報出了椒圖門其他三支隊伍的戰(zhàn)術(shù)和弱點,臣服于朝廷,才封了個“護法大將軍”給他,實際上,他手上并沒有什么軍權(quán)。 但因為這次實在是沒辦法了,現(xiàn)在朝的將軍,要不就是世襲,吃慣了榮華富貴,樂享安逸;要不就是阿諛奉承的;難得忠心耿耿又有大將之才的,已然衰老,無法征戰(zhàn),只能告老還鄉(xiāng)。 西門氏“護法大將軍”,倒非浪得虛名。這幾年跟著椒圖門征南闖北,久經(jīng)沙場,再加上得了椒圖的兵法真?zhèn)?,頗有大將之才。 大北國主動出擊,損失不少將士;西土在后方支援,未損一兵一將。 西門氏“護法大將軍”,連贏三個月。大北國損失了十幾萬兵士。大北國大王聽后,勃然大怒,發(fā)了封書信,快馬加鞭,撤了喻清明的職。 喻清明趕回大北國辯解。大王怒斥道:“你一介女流,本王先前錯信你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br> “大王……臣保證下……” “拖出去!發(fā)配邊疆,永世不回!” 喻清明只覺得腦子“嗡”地一聲。 不為丟了官職,只為“永世不回”四字。 當年,她才八歲。 “放下清明,你自己走!” “我不要不要!我要跟娘走!”喻清明狠狠踢了那個取代她娘的女人一腳,“你滾出我們家!” “我不會丟下清明的!”喻清明的娘哭道。 “那你們娘倆兒,滾出喻家,永世不回!” 她娘抱著她,走出喻家大門,喻家人的血,筑成一道火墻。喻清明娘親一手抱著她,一手捂著她嘴,怕她被濃煙嗆到。本來,她十歲,完全可以自己走動,但她娘一把把她抱起,沖出那道門。她娘是外姓人,不是喻家的本家人,所以無法用血,做任何法術(shù)。 朝廷派來了新軍師,姓杜名裘一。 安將軍陪笑道:“杜軍師,請……哈請……”請杜裘一入營帳。 “額……喻軍……額喻姑娘……”安將軍此時見到喻清明正欲進營帳收拾東西。 “有些稱呼,不能亂叫,說不準,可是要殺頭的。”杜裘一幽幽道。 喻清明沉住氣,憤憤地甩了甩袖子,隨便收好了東西,就走了。 “喻姑娘,軍事重地,閑人不可久留,你自便吧。” 喻清明不忿,把包扔在地上,瞪了杜裘一一眼,什么也不拿了。全身上下,除了衣服、原本戴著的飾物,身上只有二兩銀子,別的什么都扔了。 喻清明出了營地,根本不知道該去哪兒,她娘死后,她就沒有稱得上“家”的地方了。十四歲起,她就隨軍打仗,足智多謀,確是軍隊的智囊。 去客棧?這里荒郊野嶺,能有什么客棧?她已經(jīng)一天沒吃飯了,眼下只能挪著腳走。 ☆、 第 12 章 椒圖獨坐在大門邊,又斟了一壺小酒。自從上次,西門氏叛變一戰(zhàn),椒圖重整軍隊,休養(yǎng)生息,已經(jīng)恢復元氣。 想想西門氏,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人。他本無名無姓氏,“西門”一姓,還是他贈他的。沒想到竟叛變,還成了個有實權(quán)的護法大將軍。 他的哥哥們,如今還在西土人手中,具體方位卻不明確。如今,鴻國有西門氏護法將軍守住,也未嘗不可。若是西門氏真能外患,那找哥哥也就容易些了。 他又細細酌了一口酒,舉杯對月:“‘對影成三人’,呵呵呵呵……” 喻清明不知不覺走到了椒圖宮門前。椒圖宮是這方圓幾里,除了大北軍隊營帳外,有人煙的地方了。喻清明已經(jīng)決定,就算餓死,也再不吃大北的一口飯。喻清明又餓又困,摸著椒圖宮的墻,沿著外圍一直走,終于到了椒圖宮的正門。 “咚”一下,喻清明靠著椒圖宮的墻壁,睡著了。 清晨。 “報!”湄兒慌張道,“門主!大北國的喻清明現(xiàn)在在椒圖宮門外?!?/br> 椒圖眉頭一緊,“她來干什么?” “不清楚。” 椒圖跟著湄兒出去,見到喻清明就在墻邊睡得正香,呼吸勻稱,毫無異常。 湄兒進去,舀了盆水。 “門主,讓我潑醒她?!?/br> “且慢……”“慢”字還沒完全說出口,湄兒已經(jīng)一盆水潑在了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