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6
因如此,余生充斥著未知,她也不再懼怕恐懼的出現(xiàn)。 兩人相視一笑,就提著大包小包回到了客棧。 “這些都是給我的?”客棧老板有些蒙圈地看著一桌的禮物,他做什么好事了?是因為勸這位漂亮姑娘不要辜負好時光去轉一圈,所以她拐了一位白發(fā)仙人回來嗎? 云善淵點點頭,她也不多解釋什么,老板要怎么分這些禮品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不過,今夜云善淵與花滿樓沒能在繼續(xù)講述別后之事。 寇仲與徐子陵已經等在了云善淵落腳的小院門口,他們從王世充府邸出來,在之前的相商之中,王世充也想要打壓風頭最盛的李密,只是他提出了想要和氏璧。 “王世充說和氏璧其實已經在洛陽了,就在凈念禪院被那些和尚看管著?!?/br> 寇仲認為王世充沒有說謊,洛陽境內有什么風吹草動還瞞不過王世充,更何況是王世充關注的事情。 “我和陵少決定明天或者后天就去探個究竟,我們有個朋友也到了洛陽,就是上次說到的拓跋寒,云先生說過想問一問他有關塞外的情況。我們三人一起動手,不管怎么樣都要試一試?!?/br> 云善淵看寇仲與徐子陵的模樣,他們應該已經下了決心也有了配合的計劃,“所以你們是來知會我一聲了?” 徐子陵點點頭,“不只如此。宋姑娘給仲少帶了信,明日宋缺就會秘密到洛陽了。洛陽的高手越來越多,我們才想要一擊必中,還請云先生幫忙在外關照一番?!?/br> “宋缺秘密來洛陽?”云善淵不得不說宋玉致是對寇仲上心了,宋缺既是秘密地來,現(xiàn)在看來也算不得太過秘密了。 花滿樓微微一笑對云善淵說到,“我之前去過嶺南見過宋閥主,他可能是因為多年不得你的消息,又記掛你的安危才走了這一遭?!?/br> 云善淵挑了挑眉,她沒想到這兩人倒是先見過了。宋缺掛念她的安危嗎?還是想要前來商議多年前他們所言的可能合作一事? 第二十九章 寇仲說完計劃要去偷取和氏璧的正事, 他的心中尚有好奇,想要多問兩句有關花滿樓的事情。人總會有一顆八卦的心, 特別是他與徐子陵涉足江湖之后, 多少也了解到前輩們的愛恨情仇還深深影響著如今局勢的發(fā)展。 “云先生,時間不早了,我與仲少就不打擾你們了?!?/br> 徐子陵一把將還想八卦的寇仲拉了起來。七夕之夜上門來打擾已經有些不妥, 現(xiàn)在寇仲還想多問什么?反正就算問了也不會有答案。徐子陵還記得那半年抄書的痛苦經歷,可不想再被變著法受折磨。 云善淵無視了寇仲眼中的求知欲,對徐子陵點點頭,“你們萬事小心,凈念禪院的和尚不是好相與的。如果拿不到和氏璧, 也不必非要執(zhí)著于此,王世充提出了這個條件, 他本來就沒指望你們能做到。” “云先生請放心, 我與仲少都清楚王世充不過是順手利用我們一番。洛陽現(xiàn)在是他的地盤,不管我們有沒有偷到對他而言都沒什么影響?!?/br> 寇仲接著徐子陵的話說到,“我們就算偷到了也不一定會交給王世充,他給了我們一個所在地的線索, 就要我們去賣命,我才不做這樣虧本的買賣。等和氏璧到了我們手里, 就是我們提條件的時候了?!?/br> 云善淵沒再多加囑咐, 寇仲有他自己的處事風格,他與徐子陵一直都配合地非常默契。即便徐子陵曾言不喜天下之爭的打打殺殺,但并沒有歸隱山林, 還是一直在幫助寇仲,這種兄弟情義實屬難得。 寇仲也確實有一代梟雄的潛質,而或許已經不再是潛質,他就是有一種能讓人與之相交并為之所用的氣度。如今,他與王世充合作想要打壓李密,何嘗又沒有想要打王世充的主意,早晚要拿下洛陽的想法。而虛行之留守巴陵,已然招募到了不少人才,有些是云善淵曾在史書上見過的名字。 不管這天下最終會歸于誰手,現(xiàn)在寇仲有爭一爭的決心,也有他的謀略與手腕,那就放手一奪。 等寇仲與徐子陵離開,小二送來了洗澡水放在左側的小間里,隔著屏風隱約可見木盆里散出的水汽,屋內就安靜了下來。 “你先洗吧?!被M樓說著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清水。 他只覺夜色已深,外面的人聲漸消,忽視掉左側房里傳來的悉悉索索地脫衣聲,窗外唯有蟬鳴陣陣。這蟬鳴聲忽高忽低、忽斷忽續(xù),此唱彼和之中說不清是讓人心靜,還是讓夏日多了一絲燥熱。 云善淵沒把一起洗這句玩笑話說出來,她知道花滿樓在某些方面是個頗為堅持己見的人。她泡在木盆里打破了屋內的安靜,“你怎么會想起去嶺南見了宋缺?說來,我還沒問,你怎么會想到來洛陽?” “一年半之前,我遇到花間派的侯希白,聽聞了一些往事。之前猜測你會去江南靜養(yǎng),但我找到揚州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這下我也猜不出你會去哪里,而你想要隱匿蹤跡,只怕是一時半刻也尋不得。我想或早或晚,你都會與宋閥主有所聯(lián)絡就走了一次嶺南。而此次和氏璧出世,我覺得你應該會來?!?/br> 花滿樓想到他與宋缺見面的情形,宋缺對他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否則也不會有宋缺的邀戰(zhàn)。 侯希白的言辭中曾透露出,當初云善淵失蹤之后,楊素與宋缺都曾派出人手竭盡全力尋找。前者是因為合作伙伴與親人之情,至于后者,花滿樓能感覺到宋缺多少有過越過了一般朋友之誼的心思,但云善淵顯然不知內情,而宋缺也是不動聲色的性格,那么他對這段過去也不必多提。 “宋閥主的武功高深,已然刀法大成,如果不是閥主的身份捆住了他,想來他能在武道上走得更遠?!?/br> 云善淵握著毛巾的手頓了頓,“這么說來,你們是切磋過了。” “我在嶺南呆了幾個月,閑來無事,又難得遇到宋缺這般人物,也就相互交流了一番?!?/br> 花滿樓笑著說到,“人或多或少會隨著環(huán)境而改變,我是不喜殺伐之事,但也不會拒絕相互切磋武藝。當年,我也從陸兄那里學得靈犀一指,問道于武也是有趣的事情?!?/br> 云善淵從木盆中跨了出來,她擦干了身體穿好了里衣,對于花滿樓所言抱有一絲懷疑,她當然相信他說的話,只是他必然還有一些沒說的。不過,再親近的人之間也要留有一些個人空間,不必事事都知曉,她也不會追問那些未盡之語是什么。 “既然你肯定了宋缺的刀法大成,那么我也該放心了?!痹粕茰Y說著走到了正廳之中,拉動了門口的鈴鐺示意小二過來換水,對花滿樓笑了笑,“我好了,在床上等你?!?/br> 花滿樓輕咳了一聲,他或許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今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