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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它能發(fā)展的速度也太快了,而它旗下的那些妓院、賭場都與香徹樓曾經(jīng)所在重合在一起,如何能讓人不產(chǎn)生懷疑。 除了云善淵之外,楊素是唯一知道她與香徹樓關(guān)系的人。 十二年前,楊素還活著,楊廣剛剛登基,楊廣還沒有那個本事扶植巴陵幫。因此,扶植巴陵幫的另有其人,這一支勢力是楊素?zé)o法正面對抗的,如此一想也就沒有幾人。 云善淵大致了解到巴陵幫之中的幾位重要人物,大當(dāng)家是陸抗手,這人聽說在幾個月前被行刺死了,二當(dāng)家蕭銑上位,還有一個引得她猜疑的人——香貴。 香貴是與雷九指齊名的賭界梟雄,一生只敗給過胡佛,那之后他就隱退到巴陵幫。她潛入跟蹤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與楊廣秘密交易的販賣人口事宜就是由香家負責(zé)。香貴能在賭界稱雄,他必是有一身武功,而這個香家又是什么來歷,讓楊素沒有將其鏟平? 因為懷有這些疑問,云善淵想要去會一會香家人。 巴陵幫的總部在巴陵,香徹樓曾經(jīng)的總部也在巴陵,她勢必要走一遭巴陵。不過在那之前,她會先往江陵荊州城,傳聞在冬至這一日,尚秀芳會出現(xiàn)在落雁樓演奏一曲。 尚秀芳是近年來被冠以天下第一才女之名的大家,她二十來歲,不是用賣藝不賣身去形容即可的名妓。 在這一個各方勢力割據(jù)的年代里,一個年輕的在才藝、外貌、修養(yǎng)都極其出色的名伶,如果不是有著非同一般的背景,她想要四處游歷演出修行,以而謀求技藝上的再升華,根本就是在癡人說夢。這世間是有惜花之人,但是更有摧花之人。 云善淵既然途徑江陵,她也就動了去看一眼尚秀芳的念頭。 不過尚秀芳名動天下,落雁樓早就把冬至那日的觀賞席位都賣完了,也許還會留有一兩個特別席位,專為忽而到來的貴客做準(zhǔn)備。 可是,云善淵并不在這個范圍內(nèi),她也沒想要博得美人一笑一擲千金,因為她手頭沒那么寬裕,這一路也是偶去深山采摘稀有草藥換得足夠的盤纏。 在沒有查清香徹樓一事之前,她還不想去聯(lián)絡(luò)手下的藥鋪產(chǎn)業(yè)負責(zé)人,與宋閥合作的茶葉生意,就是交給了藥鋪的三大管事之一任秋。她如果聯(lián)系了任秋可能就會驚動了宋缺。萬一宋缺從嶺南趕過來,他的舉動說不得就會引得有心人的注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與故人聯(lián)絡(luò)的事情還是再等一等。 既然連站席的位子都買不到,就只能暫坐在房梁之上聽佳人一曲。 云善淵也就到的比入場的客人都要早了一些。 落雁樓共有三樓,以回字形建造,在二樓三樓的包廂之中,開了窗就能俯瞰一層正廳中央的演奏。比起包間更好的視野位置,就是房梁的四個角落,此處開闊空曠,將整個落雁樓內(nèi)的景象收入眼底。 這是貴客不會坐的位置,只有不一般的人才會選擇如此位置,需是不一般到不被樓內(nèi)的任何一個人發(fā)現(xiàn)。 華燈初上之際,落雁樓之中的賓客都到齊了,就等待尚秀芳的出場。 下一刻,一身素黃羅衣、淺綠披肩的尚秀芳從屏風(fēng)后緩緩走了出來。 尚秀芳臉上未施脂粉,只隨意挽著一個發(fā)髻,讓一些碎發(fā)散落子在耳邊,但已經(jīng)是簡單的美得醉人。隨著她的一步一行透出了儀態(tài)萬千,又讓人感受到了她既清雅如仙又迷蒙神秘,融合一起成了獨特氣質(zhì)。 而最勾魂的還是她那一雙含情脈脈的雙瞳,以及嘴角略帶羞澀的淺笑,讓樓中的所有賓客在一時間都屏住了呼吸。 尚秀芳將手中的古箏放置于案上,她落座之后就彈奏起來,隨著指間箏曲響起的是她的歌聲,“珠淚紛紛濕綺羅,少年公子負恩多。當(dāng)初姊妹分明道,莫把真心過與他……” 此時的落雁樓,除了曲聲與歌聲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的聲音。人們放緩了呼吸,生怕打擾了尚秀芳的演奏,破壞了眼前的這份身臨其境,是通過尚秀芳婉轉(zhuǎn)誘人的嗓音,不同的唱功腔調(diào),讓他們走入音樂的奇妙世界里。 云善淵在尚秀芳一出場之時就愣了愣,不是因為尚秀芳的美貌,而是因為她的容貌,這張臉太像明月了。她在收明月為學(xué)徒之時,明月才十二三歲,如果再長大一些就該是尚秀芳的模樣,或者應(yīng)該尚秀芳就是明月的后人。 在大半年的調(diào)查之中,云善淵并沒有得到有關(guān)余晷與明月的消息。 香徹樓如被巴陵幫吞并,那么余晷多半是兇多吉少,而明月也未能保住飯館的產(chǎn)業(yè),亦是無從得知她去了何方。不過,現(xiàn)在倒是通過尚秀芳獲得了一條線索。 一個時辰的曲終之后,落雁樓的賓客并未散去,他們還留戀尚秀芳的歌曲,只是也沒人將她留下來。不盡興的客人能去找樓中其他的姑娘,而尚秀芳走回了落雁樓的后院客房。 只是,尚秀芳剛推開了客房的門,就看到了里面坐著一位年輕的男子,他正單手把玩著茶杯。 屋里只點了一根蠟燭,昏黃的燭火沒能照亮房間,但尚秀芳還是正對上了男子的眼睛,也看見了他的樣貌。這她呼吸一頓,即便走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可是沒有一人能如此人,俊美得如夢似幻,灑脫不羈,有帶著幾分溫柔的冷漠,不似人間所有。 云善淵放下了茶杯,也不多說廢話就開門見山直言到,“還請尚姑娘見諒,我觀你的面貌似與故人相仿,就不請自來了。在下云善淵,你可否允我一些時間,我想問詢有關(guān)明月的事情?!?/br> “你姓云,想詢問明月的事情?!?nbsp;尚秀芳聽到云善淵的話,從那種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她重復(fù)地說了一遍,已經(jīng)猜到了來人與母親明月之間的關(guān)系?!懊髟抡羌夷福闩c母親的師父云先生之間是……” “你的母親明月正是我的學(xué)徒。三十多年前,我遇到了一場意外離開了。這次回來后,我就沒能在見到明月,如果你母親有提過的話,她還有一個師妹余晷?!?/br> 云善淵聽得尚秀芳說了與明月的母女關(guān)系,那么尚秀芳的父親又是什么人?以明月的身份并不能護尚秀芳周全,或者說發(fā)生了什么她不清楚的變故。“她們還活著嗎?” 尚秀芳在一時之間還有些不敢相信,既是因為云善淵年輕的容顏,也是想不到母親與余姨曾言的師父真的出現(xiàn)了,但這確實是云先生,因為母親與余姨都說過,世間只有云先生還知道余晷這個名字,也知道她也是明月的師妹。 尚秀芳愣了片刻后說,“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余姨一直都住在巴陵等著云先生回來,余姨的身體不太好,不便四處走動?!?/br> “余晷住在巴陵?”云善淵看著尚秀芳,聽她的歌曲便知這是一個身在江湖卻不涉及刀光劍影的人,看來她對香徹樓的一切內(nèi)情都是毫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