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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真是石室的傳人,又何必來找我?” “我算不得石室的傳人,不過是與墓室的主人相識。那些假和尚居心不良,但是魯大師則不同,你是文武全才,你若求財,以你之能,誰又不奉為上賓,以你之能怎么可能行如此盜寶之事?!?/br> 云善淵其實并沒有聽過魯妙子的名號。 魯妙子也才二十不到,再過幾年他說不定是會名動江湖,但他現(xiàn)在仍是籍籍無名之輩,怕也是初出江湖,才會對了遠的話深信不疑。不過,云善淵并不吝嗇于說些夸贊的話,她也許真的善于花言巧語。 世上誰又不喜歡聽好話? 即使魯妙子并不好諛惡直,但他聽到云善淵陳懇又直接的贊賞之言,當下絕不可能厭惡之情?!澳敲茨阆胍趺礃??我不會因為你的一兩句話,就去質疑了遠大師,凡事都需要證據(jù)?!?/br> 云善淵認可地點頭,“這確實需要證據(jù)。你愿意相信其了遠所言,石室中所藏高僧留下的經(jīng)書,如此我們只要先一步打開石室,去看一看其中所藏是不是我所言的錢財即可。如果經(jīng)書則是我錯了,那么我輸給你一件事,反之你欠我一件事。 明日我就能雕刻出信物,入夜我們就能去其中一探。即便所藏是財物,我也不會帶走,因為我不是物主,但是請你助我徹底打消了了遠他們取寶的念頭,你敢不敢應下?” 魯妙子雖然嘴上說著并不懷疑了遠,可是他的心已經(jīng)動搖了。 在認識了一段時間的慈眉善目的了遠大師,與眼前這個神出鬼沒的沉靜聰慧的女孩之間,他已經(jīng)偏向了女孩所言。 如果非要他說出偏心的理由,那就是云善淵坦坦蕩蕩的態(tài)度。盡管云善淵是深夜到訪,盡管他們才是寥寥才說了幾句話,但世間確實有人的氣質卓然,讓人無法不生出好感來。 魯妙子甚至都在想,即便云善淵這一賭輸了欠了他一件事,就憑她能夠在一日內雕出信物,那他也想收此人為徒,傳她一身機關本領。 “好,我答應你。明晚我們一探究竟?!?/br> 云善淵就歇在了小院的另一間房里,就算天亮無森醒來后也不會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而她向魯妙子要了玉料與刻刀,在睡醒之后就開始雕琢玉佩。 魯妙子見云善淵真的在一日之內就雕刻好了玉佩,心中更是猜測紛紛,也許小姑娘的祖輩正是建造石室之人,她才能有如此技藝。 入夜之后,兩人就前往了攝山石室所在,尚未到達入口處就發(fā)現(xiàn)有三個和尚在暗中留守。魯妙子則是懷疑更甚,若是石室中是經(jīng)書,何必如此防備。兩人弄暈了三個和尚就進入了石室。 云善淵走過了石道,將新刻的玉佩放在了機關開門處,玉佩一絲不差地嵌入了機關上,輕輕轉動之后,石室應聲而開,前方露出了一道更長的甬道,甬道里亮著幾盞長明燈。 魯妙子看向甬道的地面,這些磚石的排列必是有所講究,若是踏錯一步就會觸發(fā)機關。他看向云善淵,“你可知什么線索,我才能判斷該怎么走。” “十月二十六日。”云善淵說出了這個日子,它本該是婚禮之日,可惜終究紅妝未成。 云善淵看向甬道,那里的盡頭真的如她所測嗎? 她也有一絲不確定,她愿意相信花滿樓的誓言,但又害怕命運的無常。曾經(jīng)她開啟過一間石室,卻是印證了兩人都放手的釋然。而今,前方又會是什么? 第十一章 十月二十六日, 這并非是一個明確的提示。 魯妙子心中不斷計算,猜測聯(lián)想到了好幾種可能?!靶≡? 這個日期是吉還是兇???” “它本來該是一個吉日, 可惜吉未成吉?!痹粕茰Y看向魯妙子,“我想終該是吉才對。” 魯妙子沉吟了片刻,依照五行八卦之數(shù), 他最終推定了三種進入甬道的走法,卻是無法再繼續(xù)縮小范圍了。 “現(xiàn)在有三種可能,你可還有其他的線索?如果選錯了,我們就真要與其中的機關相斗了。你看到兩側石壁上的小洞了嗎?我敢說里面藏得會是暗器?!?/br> “十月十五,生離死別之日?!痹粕茰Y又說出了另一個日期, 她的語氣足夠平靜,讓魯妙子分辨不清她所言的生離死別, 說的是在何人之間發(fā)生的故事。 不過, 魯妙子卻是根據(jù)這個日期,在剛才推定的三種可能之中找到了一條吻合的路線?!拔蚁茸?,你記牢我走過的磚塊,希望我的推測是對的?!?/br> 魯妙子一步跨入甬道, 他踏到第一塊磚石上就聽到了甬道中傳出了機關移動的聲響,他的推斷對了一半。甬道盡頭必然還有機關門, 而想要打開它就要走對每一步, 因此就算有人的輕功卓絕,可以一點不沾地面,但也只能止步在下一扇門口了。 云善淵隨著魯妙子的腳步向前, 兩人走過了一條繞行的甬道,一路無事地走到了甬道盡頭,這里果然還存在第二道石門。 魯妙子敲了敲石門,聽清了其后傳出的回聲,他對云善淵點點頭?!昂竺婢褪鞘伊?,這里面的空間不算太大,但應該放了不少東西。我們一路走來,可以看出來此處在建成之后,就沒有人再進出過,里面的東西應該沒有被動過?!?/br> 云善淵亦是聽清了石門之后傳來的回聲,她比魯妙子對聲音的感知更為敏銳,大概已經(jīng)推斷出背后的石室有多大,而其中既是放著不少東西,那么應該正如她所猜測的那樣,這里只是一處有備無患的儲藏室而已。 魯妙子用力推開了沉重的石門,就看清了此處大致有三十多平米,里面放著排列整齊的木箱子,箱子都上了鎖,卻是難不倒他。他僅用了一根鐵絲就打開了隨意的一把鎖,里面是一箱金子,再開了一箱則是玉器,又開了一箱則是珠寶。 他還有些不死心,數(shù)了數(shù)木箱子的數(shù)量,一共是七十口箱子,再選了幾口不同方位的箱子,可打開之后里面都是財物,沒有一處是經(jīng)書。他嘆了一口氣,他確實輸了,即便可以勉強去解釋這些財物是空悟寺之前的高僧所留,可與了遠所言已經(jīng)相差太多。 魯妙子這才看向云善淵,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了小姑娘的臉上露出了不加克制的真實情緒,那是一種仿佛劫后余生的感覺。 這讓他有些疑惑,即便云善淵輸了,可他難道像是會提出過分要求的人嗎? 云善淵在石門開啟的一刻,下意識地看向了石室的石壁,幸而其上沒有任何文字,而石室之中,除去排列整齊的木箱子之外,也沒有像是棺材那樣的存在。 當魯妙子打開了木箱子,發(fā)現(xiàn)其中裝得都是金銀珠寶之時,就驗證了云善淵之前的猜想,這里或者還存在其他的石室都只是單純的儲藏室而已。 沒有什么在感知天道之后留下的一墻告別之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