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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算好,已經(jīng)是面色慘白,額間全是虛汗。 “云兄弟?!笔挿逑胍樵粕茰Y把脈,卻見她伸出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云善淵聽到蕭峰來了,她才是看到了一絲希望,今日算是天無絕人之路。 “蕭兄,聽聞降龍十八掌威力無窮,今日才能以力制力。百會、風(fēng)池、命門、氣海、雙足之上的涌泉,此六個xue道以降龍之力攻之,方可許我還生。” 蕭峰的右手微微顫抖,若不是云善淵瘋了,就是他瘋了,這六個xue位都能算是不可觸碰的死xue,還要以降龍十八掌攻之,這是殺人還是救人? “云兄弟,我……” 云善淵沒有瘋,神魂之力將要暴動,只能有外力來壓制。當(dāng)年,她受過三道真氣相纏爆體之痛,而昨日的苦難便能化用為今日的救命之法。 “蕭峰,你我素不相識,今日,云某的命便在你手中的。你若信我,便依我所言出掌即可,這不是殺人,我也沒有讓別人殺的喜好?!?/br> 蕭峰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云善淵慘白卻鎮(zhèn)定的面容,也是橫下心來信了此人。即便是歷經(jīng)了陰謀風(fēng)云,蕭峰還是愿意再相信一個素未平生之人,這不是殺人而是救人。 只聽到六道剛勁的掌風(fēng)聲依次響起,沖著云善淵所言的六處xue道而去,只見她的面色由白轉(zhuǎn)紅,由紅轉(zhuǎn)白,似是經(jīng)歷了一場極大的痛苦。如此折磨了一個時辰,終是平息了下來。 云善淵有些竭力地坐在地上,這一次是險險過關(guān),以外力的真氣入體,在體內(nèi)構(gòu)建了一個詭異的平衡。 “蕭大俠,讓我這樣稱呼你一次吧。你是個大俠,才敢信我,才敢這樣瘋狂一把?!?/br> 蕭峰也是松了一口氣,這一刻他懸著的新才落了下來,他本是來道謝的,若是變成殺人,則真是荒謬至極了。他扶起了云善淵,“云兄弟,你的膽子也太大了?!?/br> “與天搏命,膽子小了,就活不成了?!痹粕茰Y說著與蕭峰一起下了山,今日是在山腳下好好歇一晚。 等到兩人走遠(yuǎn),樹林中出現(xiàn)了一道白色身影,他漠然地看著遠(yuǎn)處,輕聲說到,“時機(jī)快到了?!?/br> 第八章 云善淵在經(jīng)歷了這場差一點(diǎn)就可能魂飛魄散的意外之后, 翌日一早醒來后卻是覺得越發(fā)神清氣爽了。 雖然目前體內(nèi)借由外來的內(nèi)力重新構(gòu)建了軀體與神魂之間的詭異平衡,而這個平衡不會再維持太久, 而且神魂在可能爆裂與消散的邊緣走了一回, 但是在之后她再度控制住了神魂,便是能更深入地了解了神魂之力。 即便神魂屬于一個人本身,可是誰敢說了解自身的全部? 從軀體到心境到神魂, 人就像是一方小天地,而外界則是一方大天地,宇宙則是更大的天地,彼此之間相互關(guān)聯(lián),但即便距離自己最近的本人, 也不敢說了解透徹。 此劫過后,云善淵也是因禍得福越發(fā)地了解了自身, 只有了解才有可能凝結(jié)出己身。 因此, 蕭峰在客棧大堂里見到云善淵時,他便是感到了云善淵的心情著實(shí)不錯,完全沒有受到昨日生死之劫的影響??赡苷缍巫u(yù)與虛竹所言,云善淵是個很奇妙的人, 才會為并不相熟的阿紫找上丁春秋報仇,也會不懼直言對逍遙派辛秘的好奇。 “云兄, 看來你已經(jīng)大好了。這就太好了, 不然我真是非常遺憾,我們都沒能干一碗酒。多謝你為阿紫處理了那些身后事。” 云善淵舉了舉手里的豆?jié){,“早晨干了一碗豆?jié){也可以。蕭兄不必多言感謝, 找上丁春秋是我所愿,若言感謝,還是我謝你昨日的救命之舉?!?/br> “我們也就不要謝來謝去了,朋友之間無需將這些話掛在嘴邊?!?/br> 蕭峰落座后也叫了包子與豆?jié){,以豆?jié){代酒與云善淵干了一碗,“豆?jié){畢竟不盡興,還是要大碗喝酒才有意思。云兄接下來可有急事要處理,若是沒有不知可否帶我走一遭阿紫的墓地,我該去看看她?!?/br> 云善淵知道蕭峰必然會問起阿紫一事,“還望蕭兄勿怪,我燒了阿紫姑娘的尸體并未為她立碑。星宿派的東西比較邪性,那個神木王鼎更是能助人練就輕易地練就化功大法,故而當(dāng)時我就地埋了。若是蕭兄想要為阿紫姑娘立一個衣冠冢,可以將那些東西挖出來?!?/br> 蕭峰也沒有說為什么云善淵不為阿紫挖坑立碑,云善淵與阿紫本就不熟,那么做了什么是情分,不是她要盡的本分。 “還請?jiān)菩謳罚夷転榘⒆狭⒁粋€衣冠冢也好,就在她jiejie的墓邊。是我的錯,連阿朱的最后托付也沒做到,沒能照顧好阿紫?!?/br> 云善淵感到了蕭峰的情緒變化,當(dāng)他提起阿朱時,即便語氣還是平靜,但卻有一種難以掩飾的悲傷。云善淵不得不猜測,阿朱托付蕭峰照顧阿紫,何嘗不是找一個理由讓蕭峰繼續(xù)好好活下去,可是如今阿紫也意外亡故了,蕭峰失去了最后一段與阿朱的關(guān)聯(lián)。 “蕭兄,話雖如此,但每個人只能為自己的人生負(fù)責(zé)。對于那些我們愛的人,我們想要為他們做什么,但很多事都是無能為力。我們能做得是好好活下去,就當(dāng)是他們不曾離開那樣好好活著,才是沒有辜負(fù)那份深情?!?/br> 蕭峰默默搖搖頭,他并未就此再多說什么。 其實(shí)道理他都懂,可他不再是喬峰,不再是大宋子民,他堅(jiān)持了二十多年的重情重義、忠君愛國只能是一場空。他最后不過希望在塞外與牛羊相伴,過隱居的悠閑日子,誰想到他卻是失手殺了最愛之人。 “云兄若不介意,我們早點(diǎn)將阿紫的那些物品取出來吧。立個衣冠冢,也算讓她入土為安?!?/br> 云善淵自是不介意。 兩人就從嵩山去往擂鼓山附近的山林,將阿紫隨身的物品挖了出來,然后前往小鏡湖之側(cè),阿朱便是葬在了那里。聽聞小鏡湖亦是阿朱、阿紫之母阮星竹隱居多年之地,如今她的兩個女兒便是葬了此處。 云善淵看著蕭峰為阿紫立起了墓碑,他在上香之后,卻是走向了一側(cè)阿朱的墓碑。 蕭峰的手指微微顫抖,摸上了阿朱的墓碑,在來來回回?fù)崦嗽S久之后,他長嘆一口氣,聲音中還有一分哽咽。 “我葬了她之后,這是第一次回來看她。如今一切真相大白,我將這些事默默告訴了她,她定會為我不用再背負(fù)那些罵名而開心。 只是事到如今,我卻無比清晰地意識到,在洗清我的冤屈與讓阿朱活著之間,如果只能二擇其一,我寧愿選擇后者。塞上牛羊空許約,我能給她那么少,少到只有一塊墓碑。” 云善淵看到了蕭峰眼角的淚光,她知道蕭峰終此一生都無法再真的快樂起來。 蕭峰還是能大口喝酒,還是會義薄云天,他依舊可以對人真誠,只是那都與他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