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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傳聞。那么不如就去甘肅一帶打探一下星宿派的情況,早晚她總要了結(jié)丁春秋與阿紫之間的恩怨,而星宿海那就是西夏境內(nèi)。 “我想要去那里看看,所以我們也就在長安城分開吧?!?/br> 云善淵這樣說著,天上已然是烏云密布,已然開始刮風飄雨,而一場更大的驟雨就要來了。今日本就有可能會下雨,兩人在穿行而過這片樹林之前就有了準備,腳程走得快了一些,卻是沒想到還是沒能趕在下雨之前到達落腳的小鎮(zhèn)。 “前方該是有個能避雨的亭子,這場雨下得急,不會下太久。我們可以在那里歇一歇再走?!?/br> 木婉清并沒有來過長安一帶,當然不知道樹林的那一側(cè)是否有亭子可以歇腳。不過這一個多月來,她已經(jīng)不再懷疑云善淵的判斷了。云善淵能領(lǐng)會到觸摸感知溫度的不同以而明了不同質(zhì)地不同顏色的衣物,又是在領(lǐng)會著觸摸書籍讀出上面所印的文字。 諸如此類的事情木婉清也嘗試過,卻根本無法分辨出那些微乎其微的差別,她明白云善淵的感覺又多敏銳,“你是聽到了什么嗎?” “風遇到亭子時停頓的聲音,還有雨飄到亭子上的聲音,在與它們與植物相遇時都是不同的?!?/br> 云善淵說著就先行半步帶路,朝著那個亭子的方向而去,兩人騎著馬的速度又快了一些。當她們來到?jīng)鐾ぶH,大雨才剛剛好地降了下來。 木婉清看著亭外的大雨,慶幸這雨沒有淋到身上,不然就算是夏日但濕了一身的感覺也不好過。她隨意地一低頭,卻是看到了亭邊一側(cè)的奇妙花景,只見在一片片宛如荷葉的綠葉之中,有幾叢白色小花在雨水中變成了透明。 這種花開變色的景色讓她心生驚訝,“這真是太奇妙了,這些白色的小花淋雨過后竟然就變得透明了,它們就像是會隱身一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br> 云善淵聞言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木婉清身邊,彎腰輕輕觸碰了亭邊的這一叢植物,緩緩摸過了它大而圓的葉子,然后撫摸上了數(shù)朵簇生的從白色變得透明的花朵。她可以感覺到尚未變色花朵的觸感,與變得透明的部分有些許不同。 “是山荷葉,這花很不常見,本該是長在陰暗潮濕的地方,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 其實,花瓣被雨打濕而變透明也并不神秘,它就是一種自然現(xiàn)象,主要是因為水分容易侵入花瓣內(nèi)的間隙,改變了它對光的反應(yīng),讓人看到了花瓣從白色變成透明的變化。 只是山荷葉并不常見,這種變化過程更多是來自于傳聞,因為人們能在雨中路過深山中,剛巧又經(jīng)過山荷葉的身邊并且見證它的變化過程,這種幾率太低了。 花滿樓曾經(jīng)聽聞一個東瀛的商人提到過,那位商人在東瀛偶然見過山荷葉的變化過程。當時,花滿樓是作為了一件趣聞?wù)f與她聽,他也從未親自感知過這番變化的過程,沒想到今日她得以親自感受一番。 云善淵想到這里便笑了,她低頭湊近了那一叢透明小花,細細聞了聞它們的香味,在雨水中很淡卻還是存在。如此難得一見的場景,等到來日當是要與花滿樓分享。故而,云善淵的手輕柔地摸過山荷葉,宛如在觸摸著一件稀世珍品,為的就是記住那一刻它綻放出的別樣美好。 木婉清看到了云善淵的笑容,竟是愣住了有些出神,因為這個淡淡的笑容讓她覺得帶著一種說不清的甜意。她也曾這樣笑過,但后來再也沒有了,是不能再對著段譽那樣笑了,因為他們是兄妹,她應(yīng)該要放下了。 正在此時,亭外不遠處又來了一整腳步聲,是又有人來此避雨了。 “婉妹?”段譽遠遠便見到了一身黑衣的木婉清,她的身邊竟然還有一個白衣男子,兩人都彎著腰似是在看什么東西。他走進后便看清了兩人的神情,就見到木婉清對著那個男子的笑容出神了。 段譽穿過樹林被雨淋了一身,他乍見到木婉清的背影是心中歡喜,自從得知木婉清是他的親meimei之后,他們很久沒有見了。 他們曾經(jīng)差一點就成親了,因為木婉清的那句誓言,第一個揭開她面紗的人便是她要嫁的人??墒钦l能想到轉(zhuǎn)眼間,木婉清就成了他同父異母的親meimei,婚約自是作罷,而他也已經(jīng)愛上了王語嫣。 可是此時此刻,當段譽見到木婉清身邊有一個清雋不凡的男子,又見木婉清怔怔地看著那人時,心不知怎么地抽痛了一下,然而這股隱痛很快就消融在了心里。 木婉清心中才想到段譽,誰想到就聽到了段譽的聲音,她一回頭就見到了淋濕一身的段譽。 “婉妹,真是太久不見了。我甚是想你,你還好嗎?” 段譽在說話間也看向了云善淵的方向,看清了此人樣貌氣度俱是不凡。段譽清楚木婉清的性格,她極少會與男子走得這樣近,除非是讓她心生好感?!斑@位兄臺,在下段譽,請問你怎么稱呼?” “云善淵?!痹粕茰Y轉(zhuǎn)身間已經(jīng)收起了剛才的那個笑容。 這是齊了,她才知道木婉清是阿紫的jiejie,現(xiàn)在連阿紫的哥哥也遇到了。 木婉清卻是冷下了臉色,段譽想她做什么?她知道段譽出現(xiàn)在了擂鼓山的珍瓏棋局,就是因為去追王語嫣了。“哥哥,卻是沒想到你會在這里,怎么沒去找王姑娘?” 段譽就是笑也不多說解釋什么。慕容復(fù)往西夏的方向去了,王語嫣自然也是跟著向西夏去了,所以他也想要向西夏去?!澳銈冞@是要去前面的小鎮(zhèn)落腳嗎?” 云善淵敏銳地覺得木婉清在遇到段譽后的情緒變了,那不像是親兄妹見面的感情?!暗扔晖A司腿バ℃?zhèn)借宿一晚,段公子也是往那個方向嗎?” “是的?!倍巫u說著又看向了木婉清,他想要說什么,卻又發(fā)現(xiàn)他似乎又不知該問什么。于是只能先問起了云善淵與木婉清的相識,“云公子,與婉妹相識很久了嗎?” 木婉清沒等云善淵說話就先開口了,“也不算很久,一個多月而已。云大哥初入江湖,我?guī)退幌陆鞘裁礃幼拥摹!?/br> 云善淵微微點頭,并沒提起云中鶴一事。 這種事情木婉清若是不想告訴他人知曉,云善淵也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段譽聞言卻是不知怎么地想起了他初入江湖的時候,那時他在大理無量山附近遇到了木婉清。在初見木婉清的時候,他覺得她是一個有些潑辣的女子,后來他們經(jīng)歷了不少事情,他也吻過這個女子,卻在下一刻便知道她是他的meimei。 而今,木婉清安靜地陪在另一個男子的身邊,說是要幫助男子去了解一些江湖之事。 段譽心中那些本來早就不知被掩埋在何處的往事,這一刻竟是毫無征兆地突然冒了出來。他不知這是什么感覺,然而腦中又浮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