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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特別的人,他已然返璞歸真。 在武道的探尋中,有身、心、神三者。身為身體的進修,心則是對心境的修行,神則是探知天地萬物之密。三者需要齊頭并進,一路探尋,才能堪破天道,達到破碎虛空之境。 云善淵遇到過不少高手,很多人只修其中一二,阿吉是她親眼見到的第一個三者齊修之人,他是在尋求劍道之際,走上了三者齊修之路。 也正是因為他的修為到了,才在瀕死之際引動了虛空之力。只是,阿吉并不急于去領(lǐng)略更高的世界,細細想來這與他的一生所做的選擇也是一致。 如果說阿吉是在尋求劍道之際,走上三者齊修之路,那么花滿樓則是無心而為了。 花滿樓的武功很好,卻也沒有到當(dāng)世數(shù)一數(shù)二高手的地步,但他卻是云善淵見到的此間能夠通往破碎虛空境界之人。只是每個人的機緣不同,云善淵也說不清楚機緣何在,因此強求反而不美,不如就順其自然。 兩人沒在多言,就安靜地坐在樹下,讓清風(fēng)拂面,聽花開正好。 不過多時,山莊大門里陸小鳳先走了出來。 云善淵一見到陸小鳳就笑出了聲,“陸兄,你總算是少了兩條眉毛。依我看來,少的是嘴上的兩條還太便宜你了,若是少了眼睛上的兩條……” “咳咳!云兄,我認輸,求你別再出奇怪的主意了?!?/br> 陸小鳳可不想繼續(xù)被坑,他為了請的西門吹雪幫忙,已經(jīng)被剃了胡子。怎么都覺得有些別扭,還好西門吹雪沒有云善淵那樣更為奇異的想法,還想剔了他真的眉毛。 云善淵自問并沒有西門吹雪那般狠心的行動力,她真的就是建議而已。 “我是厚道人,隨口一說,你千萬別放在心上。若是讓你做惡夢了,反倒是我的罪過?!?/br> 花滿樓聞言笑到,“陸兄,我此刻是真想看一眼你沒胡子的樣子?!?/br> 陸小鳳下意識地摸胡子,然后就感覺不對,他忘了兩撇胡子已經(jīng)沒了。“都喜歡與我的四條眉毛過不去,也不知它哪里招惹你們了。” 此時,西門吹雪亦走出了山莊大門,他根本沒有留下任何腳步聲。 花滿樓卻是感到了撲面而來的殺氣,不是針對他們之中任何一人,而是西門吹雪就是被殺氣包裹著,“西門莊主?!?/br> “花滿樓?!蔽鏖T吹雪看著花滿樓,他著實也想問一聲花滿樓是否真能聽到他的腳步聲。不過,西門吹雪沒有提這個問題,因為他見到了云善淵。 雖然西門吹雪無法認出云善淵是女扮男裝,但他一眼就看出了她是阿吉的徒弟。年幼之際,阿吉受人之托,前來教他武學(xué),他在那時走上了劍道之路。可是阿吉不愿收他為徒,因為他們的劍道完全不同。 當(dāng)年,西門吹雪還有所不明,今日見到云善淵便已然明了。他知道阿吉有個徒弟,領(lǐng)悟出了高深的劍道。師徒之間雖有不同,但亦有相似,盡管她的手中與心中都似乎看不到劍。 “你想何時與我一戰(zhàn)?” “師父提起過西門莊主,我亦答應(yīng)一位前輩會與你一戰(zhàn),但不是此時?!?/br> 云善淵說的前輩就是石霧,她不知這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可能石霧是與西門吹雪的父輩有舊故。這并不重要,因為石霧并沒有將它看得太重要?!拔鏖T莊主,你以何為美?” 西門吹雪聽懂了云善淵的問題,他的眼中流出了一道不同的光芒,“世上多有背信無義之人,一劍入喉,血花綻開,便是極美?!?/br> 云善淵微微點頭,“等到西門莊主感受到人間的其他美好,愿意收劍歸鞘之際,卻又再度拔.出劍時,我們方可一戰(zhàn)?!?/br> 西門吹雪定定地看著云善淵幾秒,確認她所言非常認真。“世間何物,能比之血花?” “西門莊主,我的回答于你沒有意義。對我而言,世間萬物都美于血花?!?/br> 云善淵愿意與葉孤城一戰(zhàn),因為葉孤城已然走到了人劍合一,但是如今的西門吹雪還不夠,在他的劍道上他還有一段必然的蛻變之路?!澳銜业降模驗槟阏\于己?!?/br> 云善淵也期待與彼時的西門吹雪一戰(zhàn),那一戰(zhàn)想來能應(yīng)證他們截然不同的道。不過當(dāng)下,還是先面對一張請?zhí)愯F珊發(fā)來的請?zhí)?,邀請他們珠光寶氣閣一聚。 第二十四章 關(guān)中閻家是全國首屈一指的珠寶大亨, 它以珠光寶氣閣聞名于世,絕非浪得虛名, 背后的大老板就是閻鐵珊。 陸小鳳與閻鐵珊之前就相識, 他也正打算去找閻鐵珊,卻并非為了見一見舊交,而是因為閻鐵珊的另一身份——金鵬王朝的嚴(yán)立本。 如今他們還未到閻家, 閻鐵珊的請?zhí)吹瓜缺凰偷搅搜矍?,也不知是不是?yīng)了宴無好宴的說法。 不管閻鐵珊因何而發(fā)請?zhí)?,他是否也得到了金鵬大王請陸小鳳解決一些王朝舊事的消息,這一趟關(guān)中的閻家之宴必然要去。 西門吹雪并沒有同行。 云善淵、陸小鳳、花滿樓三人一路向珠光寶氣閣而去,這不是賞景之行, 走得當(dāng)然不會悠哉,但也不是十萬火急之行, 也不必馬不停蹄地日夜兼程。 在進入關(guān)中境內(nèi)的第一夜, 三人找了一家客棧休息了一晚。 誰知翌日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就聽到了大街上傳來了尖利的驚叫聲,還不只是一個人的驚叫聲, 不久就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 再過了一會,就聽到客棧樓下的小二在說話, “那是一顆人頭啊, 就這樣硬生生給砍斷了!” 云善淵終是睜開了眼睛,從遠處第一聲驚叫開始到小二開始議論此事,她也不能繼續(xù)閉眼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躺在床上。 陸小鳳與花滿樓已經(jīng)穿戴整齊, 剛想要敲云善淵的房門,房門就自己開了。 “你們這是要去看一下出了什么事?”云善淵并沒有同去的意思,小鎮(zhèn)并不大,為了一聲尖叫也不必三人同行。 花滿樓也不愿大清早就讓云善淵去見血,“我與陸兄去去就回。小愈,你先用早膳,不用等我們?!?/br> 云善淵點了點頭,她看著花滿樓與陸小鳳離開,就去了樓下的大廳。 時間還有些早,廳堂中的客人加上她,也只有寥寥三人。小二很快就端上了一碗豆腐腦與放在盤中的千層牛rou餅,皆是當(dāng)?shù)氐氐赖娘L(fēng)味。 鄰桌的客人就問了,“剛才聽到街上的驚叫聲,似是聽到什么人頭?小二,你可知到底怎么一回事?” “客官,我說了,您可就吃不下早點了?!?/br> 小二雖是這樣說,但他見到廳堂里的三位客人都看著他,他還是繼續(xù)開口到,“小鎮(zhèn)入口發(fā)現(xiàn)了一具男尸,他的頭被砍了下來,就放在身體邊上。尸體邊上還用血寫著一句話,好像是什么多管閑事的下場。三位別被壞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