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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曲非煙的情緒看來稍稍平復了些許,她也想到要去哪里。 “我想去找朱jiejie。聽說活財神朱爺資助過不少江湖人,他手下也養(yǎng)著門客,我想去朱家看看,先找一份能養(yǎng)活自己的活,至于以后再慢慢看。” 云善淵想到朱富貴確實是樂善好施,而朱家算不得與江湖有關(guān),但江湖中人卻也賣朱富貴的面子。曲非煙想在朱家找份活安定下來,也算是個好的選擇。 “好,那我就送你去朱家?!?/br> 只是,王憐花又何必繼續(xù)跟著一同去。 “王公子,沒想到你家大業(yè)大,不把時間放在處理家業(yè)上,還真有閑情雅致到處游覽山河?!?/br> 云善淵看著王憐花,這人何止是想要同去,更是擅自決定了他們?nèi)耸亲R車而非騎馬去汾陽。 “朱家,那是活財神家。我既是做生意,該去觀摩一番,說不定能有所心得。此去是為了學習生意經(jīng),怎么就被你說成了不務正業(yè)?!?/br> 王憐花搖了搖扇子,滿臉都是他為人著想的善意,“剛好,有我與你同行,免了你風吹雨淋之苦。你帶著小曲子,她是個武功不怎么樣的孩子,也受不得奔波勞累。云云,我用心良苦,你為什么不明白?” 云善淵不能說王憐花錯了,他自有他的一套道理,說出來還真不似歪理。不過她是真不明白,此去汾陽路程并不算短,王憐花怎么那么有空。 “你是古道熱腸、樂于助人、善解人意,讓我都快認不出,你是這樣的小花了。” 王憐花讓曲非煙先上了馬車,他對云善淵伸出了手,“上來吧,不多看看,你怎么知道我是哪種小花。” 云善淵輕輕拍開了王憐花的手,她卻也是上了馬車,對于王憐花的心血來潮,只要不是越過她底線的行為,她也沒打算拒絕到底。 其實她和王憐花聊天,還真能說到一起去,誰讓王憐花博學多才,但也要隨時應對他的變化無常。真是有時好笑,有時又好氣,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是絕不會無聊,而能讓她覺得不無聊的人也不多。 前往汾陽的路上,王憐花教了曲非煙一些迷藥的制作手法,云善淵并未阻止。 曲非煙從曲洋處學過武功,但她的年紀還小武功不好,而且她也不是喜歡武學之人,學習一二的迷藥手法,也算是保命之道。 三人從湖南出發(fā)往山西走,一路上還算平順,五月初到了平遙,那是沒幾天就能抵達汾陽朱家。 “云jiejie,我們能不能過了端午節(jié),明天再出城?” 今日正是端午節(jié),曲非煙問過店小二,白天有賽龍舟等活動,可惜他們沒趕上。不過晚上城中會有夜市,借著端午節(jié)的名頭,大家出來熱鬧一番。 云善淵看到了曲非煙期盼的眼神。 數(shù)月來,他們雖不是緊趕慢趕,但也不是游山玩水。算來就是一本正經(jīng)在行路,除了在客棧中休息,就是在馬車上,并沒有在某處停留觀賞名勝古跡的風貌。 云善淵本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王憐花的馬車防震性能不錯,她在馬車上也能看書,也可以打坐休息,也能與王憐花隨意聊天,就沒有不滿足的地方。 不過,曲非煙還是會喜歡夜市的熱鬧。如今臨別在即,去夜市轉(zhuǎn)一圈就當是給曲非煙留下一份美好的回憶。 “今晚就去夜市逛一圈,但你也別獨自亂跑?!痹粕茰Y可不想轉(zhuǎn)一圈夜市把曲非煙給弄丟了。 曲非煙甜甜一笑,“我會牽住你的手,不會把自己弄丟的?!?/br> 王憐花看著兩人決定了要去夜市,半點都沒征求他的意見,他倚在門欄上問,“你們就不打算帶我?不怕把我弄丟了?” 云善淵只是反問,“你這么大個人,好意思把自己弄丟了?” 曲非煙當即說到,“王大哥也要一起去啊。這我才能有一家三口的感覺?!?/br> 這后半句話,她說得很輕,可是在場的兩人都聽得清楚。 王憐花不喜王大哥這種稱呼,但他看到云善淵聽見一家三口時無奈的表情,他就笑得歡暢了。 “云云,雖然以小曲子的年紀做不了我們的孩子,但也可以是新婚夫婦帶著meimei出來玩。你覺得這個假定怎么樣?” 云善淵看著訕笑的曲非煙,又看著歡快的王憐花,今日即是端午節(jié),也答應了去夜市,就不和這兩個人沒長大的計較。“小花,你結(jié)賬,所以你開心就好?!?/br> 王憐花怎么會在意這些錢財,說來他還沒以純玩樂的心態(tài)逛過夜市,今天他當然會開心就好。 因此,等到天色暗下來,夜市開始之后,王憐花一入其中,竟是比曲非煙還要有興致,從各色小物件,到各種小吃,他都想要嘗試一番。 云善淵在王憐花與曲非煙身后,就看著兩人手上的東西不斷增多,終于是到了一個畫糖人的攤位前止住了腳步。 這位畫糖人的老師傅手法嫻熟,可以讓顧客指定糖人的圖樣,不過價格稍微貴一些,周圍已經(jīng)聚了不少顧客,曲非煙也在排隊,輪到她時要了一張琴。 在老師傅作畫時,曲非煙看向云善淵,“云jiejie,你不來一個嗎?” “我?”云善淵對此不感興趣,她打趣地看向王憐花,“這問題該問小花,我看可以依照小花的樣子畫一個,也是隨了他的童趣。” 王憐花隨即就拿出了碎銀,放在老師傅的跟前,“我那么聽話,自是隨了云云的意思。要兩個,就按照我們的樣子畫?!?/br> 老師傅已經(jīng)畫好了一張?zhí)乔?,將它交給曲非煙,然后掃視了云善淵與王憐花一眼,“好嘞,沒問題?!?/br> 老師傅手持舀著糖液的小銅勺,將糖液輕輕灑在畫糖人的石板上,就見他畫、勾、壓、黏、鏟的一番動作,不過多時就有了兩個人形。 最后他用木棒將糖人固定,一手一根將兩個糖人遞給云善淵與王憐花?!岸豢蛇€滿意?” 這兩個糖人還真有五分神似。 “不錯,果然是高手在民間?!蓖鯌z花說著就要去拿糖人,卻不是畫著他的那一根,而是畫著云善淵的那一根。 云善淵眼疾手快地以雙指一挑,就先從老師傅手里奪過了畫著她的那根?!爸x謝師傅,我很滿意?!?/br> 王憐花瞇了瞇眼睛,他拿過了畫著他的那根,然后笑著看向云善淵,“我希望能相互交換一下,你拿著自己多沒意思?!?/br> 云善淵才沒那樣惡趣味,這照著人畫已經(jīng)夠惡趣味了,還想換換,王憐花想得倒美,雖說照著人畫這一點是她先提出來的?!拔覍δ弥鴦e人不敢興趣?!?/br> “哦?感不感興趣,你說了算一次,可不能把第二次也讓給你了?!?/br> 王憐花說著,直接就朝著云善淵左手的糖人而去。 也別問怎么吃個糖人還能打起來。 雖然云善淵與王憐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