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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善淵詫異地看著張潔潔,她們兩人確實雙手相觸過,張潔潔拂過她的脈搏也不過是一瞬的時間。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推斷出她的性別,如此把脈之術(shù)足見張潔潔的醫(yī)術(shù)不低,那么原曉說麻衣教藏龍臥虎絕非妄言。 “張姑娘好本領(lǐng),是云某讓你錯愛了。”云善淵也不知該說什么好,她還是第一次身著女裝也被女子一見鐘情了。這樣想想,張潔潔真是很有趣的人。 很有趣的張潔潔貼近了云善淵的耳邊,“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么選中你,而不是那個楚留香?” 云善淵也有一絲好奇,但她對這些事并不喜歡追根究底,所以搖了搖頭。 “你不想知道,可是我想說啊?!睆垵崫崊s是如此說到,“所有的事情都要看時機,如果換一個地點相遇,說不定我看中的人就是楚留香了,但是上天偏偏安排了這樣的時機。” “首先,楚留香懷里抱了一個孩子。盡管我猜這孩子與你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萬一呢?他抱著孩子,是孩子父親的可能性就大了一分。我為什么要選一個可能為人父的人。” 云善淵回望了一眼楚留香,他這會還抱著畢空。 畢空沒有學(xué)過武,又是個四歲的孩子,腳力必然跟不上他們兩人,到了山林中馬車不方便通行,也就變成了楚留香抱著畢空。他從一開始的姿勢不專業(yè),抱著也就找到感覺了。 不得不說,張潔潔的第一條理由合理。 “再來,你們都易容了,所以性別并不一定是真的。我只能看到你們的眼睛。” 張潔潔說著就站到云善淵的跟前,微微踮腳與她平視,以兩人可聞的聲音說,“他的眼睛里有情,只對一個人的情。可是,你和他有不一樣的眼睛?!?/br> 云善淵把張潔潔拉到了身側(cè),“這么說來,我有一雙無情的眼睛了?” 張潔潔再次搖了搖手,“你也有情,可是沒那么確定。既是不夠確定,我就能爭取爭取??上Я?,一葉障目,我先是認為你是男子,以為你的有情人不在身邊,竟是沒能看出來,我以為的遠在天邊,就是近在眼前。” 云善淵聞言低眉淺笑,再次看了一眼楚留香,見他回以一個不明所以的神眼。云善淵轉(zhuǎn)過了頭問張潔潔,“你竟是能在一瞬間看出那么多來?” 張潔潔玩著頭發(fā),像是調(diào)侃地說,“等你們?nèi)肓私叹兔靼琢?。在那里生活,聰明些比笨些要活得好,開心點比放不了手要活得好。人總要想辦法開開心心,自己開心,也讓你喜歡的人開心?!?/br> “張姑娘真是個睿智的人?!痹粕茰Y不得不說,張潔潔是她遇到過的最有意思的女子。容貌上雖不是最漂亮的,舉手投足間也沒有魅惑的風(fēng)情,她有些小邪氣,古靈精怪,卻能讓人莞爾一笑。 張潔潔聽了云善淵的話,笑得更加開心了,“我知道你是真心夸我。你和教里的那些人都不一樣?!?/br> 對此,云善淵沒有說什么。人活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里,多少都會受到它的影響。麻衣教并不是出世的門派,在一個封閉的門派中,有些人不太正常,也不算奇事。而在進入麻衣教之后,她也認識到了這里有多奇怪。 云善淵先見到的是張潔潔的母親,她是麻衣教的長老之一,對于外人的到來顯然是非常不歡迎?!澳愕哪懽拥挂苍絹碓酱罅耍彝蹬艹鋈ネ?,還敢把外人帶到教中來?!?/br> 這話是對著張潔潔說的。 張潔潔卻是沒露出畏懼之類的神情,“我只是言必信,行必果。娘,難道你不喜歡我這樣?講信用,總比什么都不講要好。這話是你告訴我的?!?/br> 張潔潔的母親板起一張臉,也不再看張潔潔,眼神在云善淵與楚留香身上來回掃視了幾次,“很好,你們有勇氣進入麻衣教,既然你們能走到這里,算是你們的本事。說說,你們是為何而來?” 楚留香牽著畢空說,“請前輩讓我們見一見霍天?!?/br> 張潔潔的母親這才把目光放到了對著她傻笑的畢空身上,她看著就皺起了眉頭,“畢方正人呢,他難不成是死了?” 畢方正是畢道凡的弟弟,可不就是都死在了滅門之案中。 “看來前輩認識畢家人?!痹粕茰Y說到,“一個多月前,畢家滿門被都被殺了。只剩下畢空一人。畢道凡畢叔讓我來麻衣教找霍天,將畢空交于霍天撫養(yǎng)?!?/br> “哼!畢方正那等薄幸之人,死得好?!睆垵崫嵉哪赣H似是特別不喜薄幸之人,她的語氣尖利,彷如有感同身受的感覺。 不過,她又似想起了什么,臉上也有些黯然,“畢家竟是只留了畢空一人,還是沒逃掉啊。你們想見霍天,那就見吧。潔潔,你帶著畢空去請七長老到花廳?!?/br> 張潔潔這才知道原來七長老就是霍天,那個有些瘋癲的白頭發(fā)大叔。她對云善淵眨了眨眼,知道母親一定有話不會當著她的面說,才故意把她支開。 云善淵看懂了張潔潔的口型,是兩個字‘別怕’。在此等古怪的門派里,她遇到了像是張潔潔這樣的女子,似乎也沒有害怕的道理。 張潔潔走后,她的母親是徹底面無表情起來,先是問了云善淵與楚留香的名字,特別是聽到了楚留香報出名字后,她的目光更是冷了些。楚留香這是被多情的名聲所累了。 “原來是香帥。你們來了這里,想要見霍天,把畢空留下,這都不是問題??墒锹橐陆滩皇钦f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若是想要離開,就要有死的覺悟?!?/br> 張潔潔的母親說了這句,也就不再與兩人多話,居然轉(zhuǎn)身就離開了花廳,讓兩人獨自留了下來。 “看來我多少是被楚兄拖累了。”云善淵也沒找地方坐下,她是怕坐到了椅子上,椅子突然冒出了什么機關(guān)。這里可沒擅長機關(guān)術(shù)的張丹楓,會有本事如同破壞了蝙蝠島的機關(guān)陣那樣毀了這里的機關(guān)布置,這讓她必須謹慎行事。 楚留香抿抿嘴,面上非常無辜,“剛才被一見鐘情的人并不是我。云兄,我們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又何必相互挖苦?!?/br> 云善淵挑眉問,“我和你五十步笑百步?楚兄,你這也太高看我了,還是太低看你自己了?!?/br> 楚留香也是暗中觀察著花廳,這里的布置巧妙,似是能從很多角度射出暗器來。他一面打量著花廳,也沒少為云善淵這句話感到莫名心塞。 不管過去怎么樣,從他在山崖低見到重傷的云善淵時,他就明白不能再逃了,也逃不了了。無花一言是對的,他這次是倒霉了。唯有死亡,才能讓他結(jié)束這段感情。這份感情不單單是男女之間的心動、喜歡,更是會是摯友之間志同道合、處事相近,默契到相互理解、無需多言。有些不可思議,但想起來卻是幸福的。 “我……”楚留香剛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