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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延后一個禮拜,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沒有?!钡劬龘u搖頭,把她往上抱了抱,高挺的鼻梁正好蹭在唐僑鎖骨窩,癢癢的。 “真的沒有?”唐僑掰正他的臉,鎖住他的目光認真打量,目露思索:“我怎么覺得,你對北堂煜特別冷淡呢?” 唐僑跟他相處久了,也見過帝君與一些陌生人交流的情形,雖算不上熱情,卻也不是冷淡,對方拋過來的話頭總會認真接的。 而對北堂煜卻不一樣。昨天上午去民政局的路上被截了胡,帝君雖沒說什么,對北堂煜卻沒一個好臉色,一言一行都表達了對這個人的抵觸。 攬在她腰后的手緊了緊,帝君埋在她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將心底的憋悶徐徐吐出,沉聲道:“看見他,心里不踏實?!?/br> “恩?為什么呀?” 帝君抬起頭深深凝視著她,目光及其復雜,唐僑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他繼續(xù)開口,聲音極輕:“我昨日掐算過了,他就是你此生的命定之人。” ?? ????? “你是說我倆之間纏著紅線?如果我沒先見到你,沒先喜歡上你,他就會是我這輩子的丈夫???” “不太可能吧?”唐僑被雷得外焦里嫩:“我應(yīng)該……不會喜歡他這個樣子的啊……”可這話說得有點心虛,沒遇上之前誰知道自己將來喜歡的是什么樣的?如果沒先遇上帝君,唐僑真不敢打包票。 先前在月老那里參觀工作的時候,帝君也提過,說命定之人之間會存在一種冥冥的吸引力,跟言情里聽起來很扯淡的“致命吸引力”相似。唐僑以前也不信什么所謂的“上天注定的緣分”,然而見了月老的工作流程,唐僑也拿不準了。 假設(shè)她去年沒有參加三界直播,她還是個天天宅在家里碼字的作者,興許身材會走樣,興許脊椎會不好,很可能辦**身卡,正好趕上北堂煜查案,命運的紅線就扯著兩人走上了軌道。 帝君垂著眼瞼悶不吭聲,唐僑趕緊把飄遠的思維往回扯,想著法讓他安心:“可我先遇上你了呀,現(xiàn)在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一人,什么命定之人在我眼中都是陌生人。咱們解決完蜘蛛老妖的事就走,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他說話,保準不會出什么意外!” 她在這邊就差發(fā)毒誓表衷心了,帝君卻牽唇笑了:“你慌什么?” 唐僑:“誰慌了我沒慌!說得我好像很心虛一樣……” 帝君眼底笑意更深,思索須臾,慢騰騰說了一句話,語氣是難道的揶揄:“你先前說過——我這么好,你瞧不上別的歪瓜裂棗?!?/br> 他不疾不徐說:“這句我信?!?/br> 唐僑頓了頓:“這個理由聽起來好微妙……” 這場醋海風波還沒打起個浪花就平息下去了,唐僑心中卻有兩分惴惴,之后兩天跟北堂煜說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出蹦的。 北堂煜:“今天白骨精們都去過六一了,那蜘蛛老妖興許會去找白骨夫人,咱們?nèi)ソ∩矸康戎??!?/br> 唐僑:“恩?!?/br> 北堂煜:“大仙您對上那蜘蛛精,可有把握?” 帝君:“恩?!?/br> 這對未婚夫妻一起開啟了生人勿進模式,北堂煜終于醒悟到自己討人嫌了,想來想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兒做的不好,興許是這農(nóng)家飯館太簡陋,惹得大仙和他媳婦不高興了?只能在心里掬一把眼淚。 今天的健身房冷冷清清的,每層前臺都掛了個小小的牌子,上面寫著“本健身房暫時決定停業(yè),歸期不定。請所有會員于七月前辦理退費手續(xù),詳情請咨詢:133XXXX9999” 北堂煜一驚:“不會是跑路了吧?” 聽到里邊有動靜的時候,才知白骨精們沒有離開。一行人找遍了所有層,才在最高層找到白骨夫人。健身房最高層有個兩室小隔間,白骨夫人把那里當成了家。 每天來來往往這么多人,時常會有些東西遺落,她正在整理的就是這些。 北堂煜松了口氣:“怎么忽然要關(guān)門???” 白骨夫人詫異地望他一眼,似乎覺得這問題莫名其妙:“全國多家連鎖店都出了類似的問題,受害者過百,你們相關(guān)部門都查上門了,不關(guān)門怎么辦?” “那也不能說關(guān)門就關(guān)門啊。”北堂煜啞口無言:“那您要帶著那些小弟們喝西北風去?。俊?/br> “誰說我們要喝西北風去了?”白骨夫人以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他:“既然這行不能做了,那就去做別的營生。身為新世紀的妖要隨機應(yīng)變響應(yīng)政策懂不懂???” 【……您說得有理……】 【問題是不管做什么,蜘蛛老妖都會來打岔!】 【心疼白骨夫人,年年倒閉,年年寫停業(yè)通告QAQ】 白骨夫人笑笑:“前兩年我瞧那直播挺火的,只是騰不出空閑,如今得了閑,帶著這群孩子去試試水。” “也未必只有這種解決辦法。雖然是您這健身房出了岔子,可罪魁禍首是蜘蛛老妖,等大仙解決了他,您還能繼續(xù)營業(yè)啊?!北碧渺献绿统鰝€小本本來:“夫人能不能跟我們說說這蜘蛛老妖的性格?到底是作惡多端的妖?還是只為了與您賭氣?我們也好提前做好準備。” 白骨夫人眉尖微不可查地一蹙:“他心地良善,道行又淺,只是時常犯軸。你們捉去也就是了,別傷他性命?!?/br> 帝君淡聲質(zhì)問,一針見血:“蜘蛛老妖成精比夫人還早,道行如何會淺?” 唐僑一怔,頭個反應(yīng)就是白骨夫人撒了謊,如此說只是想要打消他們的戒心??赊D(zhuǎn)念一想,她又想不通了。 若說白骨夫人跟那蜘蛛老妖是一心的,早該給他通風報信才是;若白骨夫人像她表現(xiàn)出的那樣厭煩蜘蛛老妖,現(xiàn)在蜘蛛精攤上事了,白骨夫人該帶著自己的一群小弟去別的地兒避避風頭才是。 可她偏偏沒有遠走高飛的打算,留在此處還得被蜘蛛精牽連,有什么好的? 白骨夫人輕輕嘆了一聲,目光有一瞬的悠遠,將過往之事徐徐吐出。 “三十年前咱們國家出了個新政策——建國之后不許成精,建國以后成精的妖怪都得打死,沒兩年又說是要借著這股風肅清惡妖。正好我被算在‘惡妖’之列。好些道士下山捉妖,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要生擒我。那些個道士法力高強,又怕傷著凡人,一路將我逼至深山。我力有不逮,又無處可逃,已至絕境?!?/br> “那時便是他救了我,仗著法力高強逼退了眾道士,自己卻差點送了命。碎了半顆內(nèi)丹,起碼少了千年道行?!?/br> 離得近了,唐僑才發(fā)現(xiàn)白骨精的眸色會隨著心情所變,此時她眸色極淺,粼粼如水一般。白骨夫人牽唇笑了下:“那時日日貼身照料,我尋思著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有rou償,便與他領(lǐ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