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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所以有罰,這叫入因果?!?/br> “而你呢,恰恰與我相反,你入輪回不入因果。我隱約能看到你的前幾世,你上輩子是個跟人私奔的富家小姐——你這是什么眼神,跟看神棍似的!——但不管你上輩子做下什么惡事都不會影響這輩子的運道壽數(shù),因為有人給你改了命。” 聽到這里,唐僑才斂下眼中的懷疑,相信它所言不虛,畢竟饕餮能一眼看出自己被改了命。 “改命之法耗費許多心血,若非至親之人,絕對舍不得如此付出?!摈吟岩荒樏曰?,毛臉上寫滿了深思:“但你不是活人,又游離在六道之外,怎么能入輪回呢?這我就想不明白了?!?/br> 被斷言“不是活人”的唐僑癱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只覺這短短五個月的時間,自己的生活都天翻地覆了。以前她就是個不愛社交愛碼字的小作者,機緣巧合參加了個直播,知道仙界不是神話也不是笑話,知道了人是有前世的,死過一回重新活了,還喜歡上一個神仙。 她這才剛剛做好要談一場漫長的異地戀的準(zhǔn)備,立馬又一個驚天霹靂砸到自己頭上——活了二十四年,今天才知道自己居然不是活人。 啊,生活真特么扯淡…… * 又過兩天唐僑出了院,這幾天她時不時就召出水鏡來喊喊帝君,也不知是因為隔得太遠(yuǎn),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水鏡另一頭一直沒有回應(yīng)。 等從饕餮口中知道神仙的神識飛散后真身也是會受傷的,并不如帝君說得那般輕描淡寫,唐僑哪還能坐得???她跟微博上關(guān)注的每個神仙都發(fā)了私信,王母娘娘、太上老君、火神祝融、王大廚、金翅大雕等等,連在餓鬼道偶遇的孫悟空都私信了,就想問問帝君的消息。 大概是眾位大仙每天收到的私信太多了,發(fā)出的十幾條私信如石沉大海,唯有一人很快回應(yīng)了。 大和尚梵茗回她:三日后來五臺山一會。 唐僑一喜,梵茗到底是真佛,在她心中一向是很靠譜的。唐僑給饕餮辦了個養(yǎng)犬證,簡單收拾了行禮就跑去了隔省的五臺山。 唐mama憂心忡忡:“你才剛出院,怎么不養(yǎng)養(yǎng)身子,剛病好上山拜佛做什么?”想起女兒說的“她與那人年齡和身份差距都很大”,再結(jié)合五臺山的目標(biāo),唐mama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女兒不會喜歡上了個老和尚吧?若不然是個小和尚?會還俗嗎? 唐mama把這個驚悚的猜測跟家人一說,索性全家組團(tuán)追著唐僑去了五臺山。 五臺山為佛教四大名山之首,一眼望去重巒疊嶂,殿宇鱗次,禪意安然。 唐僑換乘了景區(qū)公交,上山一路崎嶇,唐僑被顛得有些難受。饕餮更慘,趴在她懷里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突然它“嗷”了一聲,飛撲到旁邊座位上拿腦袋拱唐僑的包,唐僑趕緊從包里翻出風(fēng)油精,在饕餮濕漉漉的鼻子尖上點了兩點。饕餮深呼吸了兩口,總算能喘口氣,趴在唐僑腿上不動彈了。 “哈哈,你這狗暈車啊?”車上人沒坐滿,唐僑旁邊沒人,后座坐著的年輕姑娘趴在唐僑椅背上,饒有興致地看這對主寵:“爬山帶只狗得多累?。 ?/br> 唐僑正經(jīng)臉:“我家狗一心向佛。” 看到唐僑的臉,年輕姑娘一怔,細(xì)細(xì)瞅了唐僑兩眼,笑得彎彎眼:“你是小糖主播吧?我看過你的直播的。” 兩人聊了一路,等到了山腳之下,跟那姑娘不同路,唐僑與她告別后跟著人流往山頂爬。沿途不少信徒行三叩九拜大禮,僧人女尼亦星布其中。 北臺的碧山寺落在一片蔥蘢密林中,此處比起周邊來地勢偏低,殿宇宏偉,規(guī)模極大。碧山寺有一條特色馳名中外,凡來往游僧至此,皆可在寺內(nèi)免費食宿。 山門前“清涼震萃”的匾額懸在木牌樓之上,多年日曬雨淋,字跡已斑駁不清。唐僑上前喊住一位年輕和尚,合掌行了個禮:“小師父,能不能帶我去見你們寺里的方丈?” 周圍來此朝拜的游客跟看傻子一樣看著她——方丈能是你想見就見? 可聽到那小和尚合掌說“這邊請”的時候,看唐僑的眼神頓時就變了,三五成群地跟在了二人后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特別不開心??!手機解鎖鍵壞掉了,一直自動開關(guān)機,拿去修的時候師傅說沒有配套零件,起碼要等兩天??!沒有手機的日子心好痛_(:з」∠)_ 昨天欠下的更新會在這周末補起來~今晚繼續(xù)修文,大家看到更新不用點。 第62章 白 旃檀香的一裊輕煙在香室之內(nèi)游逸,這香室約莫三丈見方, 室內(nèi)沒有一扇窗戶。雖此時是一年中最熱的夏末, 然而五臺山山高, 又有無數(shù)密林蔽日, 如此倒也不覺得熱。 碧山寺的印悟方丈天庭開闊, 眼尾的笑紋深深,年紀(jì)大了性情愈發(fā)溫和。這位大師多年參究悟道直心正|念,民間弟子信徒不可勝數(shù), 都說這位大師已經(jīng)半只腳踏進(jìn)了釋門。 此時印悟方丈正與一人對弈, 他生著一雙仿佛能看透世事的眼, 笑瞇瞇問對面的人:“不知真佛此番前來, 是有何吩咐?” 坐在他對面的大和尚梵茗正闔著眼下盲棋, 光看他年齡像是碧山寺方丈的徒弟,卻少有人知他早已位列西天, 能在釋尊座下聽講經(jīng)弘|法了。他雙手捻一串佛珠,盤上的黑棋便隨了心意而動, 聞此一問淡淡一笑:“塵事未了?!?/br> 話落, 梵茗視線落在回廊轉(zhuǎn)角那小沙彌身后跟著的人身上:“來了?!彼砗笊徲拔⑽㈩澚艘凰?,似乎發(fā)出了輕輕一聲錚鳴, 剔透的蓮影愈發(fā)淡了下去。 老方丈頗有興致地回過頭看了看唐僑的面相, 笑著受了她一禮。跟在她身后的黑狗屁顛顛地追了上來, 跳得有些低了,還被高高的門檻卡住了肚子,氣得嗷嗷直叫喚。 印悟大師無奈, 彎下|身把這黑狗抱過了門檻,習(xí)慣性地在饕餮背上摸了一把,眼中一奇贊道:“好根骨!” 饕餮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自己這年紀(jì)夠得上他老祖宗了,這么個小輩的夸獎十分配不上它的年紀(jì),也不搭理老方丈,屁顛屁顛去扒唐僑的大腿了。 知兩人有事要談,又怕姑娘拘束,印悟大師善解人意地出了香室。 “你來了?!辫筌娞苾S神色中掩不住焦慮,精氣也有些萎靡,因為來得匆忙又走了一上午的山路,此時氣色不太好。梵茗淡淡一笑,指了指面前蒲團(tuán)讓她坐下,“怎么月余不見,竟已落魄至此?” 唐僑來的路上百度了很多佛門需要注意的規(guī)矩,比如女客從右側(cè)進(jìn)門,入門先邁右腳等等,卻在方才看到梵茗時全忘了個干凈,也不知自己怎么走進(jìn)來的。此時有點窘迫,連忙雙掌合十欠了欠身,恭恭敬敬喊了聲:“大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