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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別,拿出隨身裝著的捆仙索又把她捆了個結實,丟回了牢房。 唐僑匍匐在地上,嘴邊就是臟兮兮的雜草,難過得心里發(fā)酸,眼角一片濕漉。 方才唆使她逃獄的井廉捶地狂笑,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還真的信啦?我逗你玩呢哈哈哈哈哈!我哪有媳婦啊?” “瑪?shù)轮普??!碧苾S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句,慢騰騰挪了個方向,一眼都不想看他。 “哎真生氣啦?”井廉悻悻笑了兩聲,半蹲著挪到了她身邊:“別介,咱要在這呆十來天呢,沒點樂子多無聊啊你說是吧?” “成成成我給鳥仙子您道個歉?!本榔鹕碚局?,深深鞠了一躬:“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 “我真知道錯了啊,方才我就那么隨口一說,誰知道你居然真信了,你剛飛出去我就后悔了我說真的,我摸著我的良心給你道歉成嘛?不信你過來聽聽,我的良心噗通噗通跳著呢!” 【握草這人好賤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想揍他一頓啊馬丹??!】 【帝君快來快來啊,你家鳥兒被人渣欺負了QAQ】 今日本已經(jīng)超過了六小時的直播時長,在試播期的三個月內(nèi),為了比賽公平,每個主播每日的直播時長本該是固定的。只是觀眾紛紛表示還想留下等后續(xù),唐僑用了新人禮包里送的一樣加時道具延長了三個鐘頭。 井廉軟了骨頭一樣趴倒在地上,湊到唐僑臉跟前哀哀戚戚道:“別不說話啊嚶嚶嚶,冷暴力是不對啊,說點什么都行??!” 唐僑深深喘了兩口,右邊翅膀先前就被赤焱的真火給蹭到了,火燒火燎的疼,如今又被捆仙索縛在身后,簡直疼得要命。她想要從被迫趴著的姿勢坐起來,只是兩只翅膀被縛,怎么也坐不起來。 井廉瞧出她力有不逮,連忙在她身后扶了一把,幫著唐僑坐了起來,“鳥仙子你跟我說話吧求你了,沒人跟我說話我會枯萎的……” 唐僑被他不停叨逼叨煩得不行,忍著氣問:“你是什么仙?” 井廉一臉驚喜,趕緊答:“我是話嘮啊,仙界最愛說話的神仙?!?/br> “做人能不能講點誠信!”唐僑登時怒氣值爆表,厲聲罵他:“你從進門到現(xiàn)在有沒有一句真話?還有‘話嘮’這樣的神仙你當我是傻的嗎?你不是話嘮你是戲精吧你??!” 井廉聲音可憐兮兮的:“可我就是話嘮啊……” “我真的是因為嘴皮子利索而成仙的啊……”見唐僑又只留了個背影給他,話嘮悶悶解釋:“能成仙的往往都在一方面有過人之處,比如戰(zhàn)神打架最厲害,文昌帝君的學問做得最好,廚仙做的菜天下第一好吃,孔雀仙人三界最美……” “近些年來人間靈氣稀薄,就慢慢放寬了成仙的門檻。我的特長就是說話呀!嗐你這什么表情,你別不信?。≌娴奈腋魏稳硕寄艽钌显?,除非那人是個啞巴?!?/br> 越聽越假了。唐僑心里嗤笑,面上不動聲色,懶得搭理他一言半語。 話嘮一心要證明自己的身份,朝一直縮在角落里悶不吭聲的黑衣獄友努努嘴,“你看那位不說話是吧?瞧我的?!?/br> 話嘮面上含笑走上前去,蹲在黑衣獄友身前,“大哥你干啥呢?還不到晚上呢睡什么覺,起來一起嗨呀……大哥你有吃的沒,哦不說話那就是有啊,在哪個兜兒啊我自己伸手摸摸行嗎?哦你沒有吃的啊,那我分您點唄!饅頭片雞蛋餅你要啥?” 唐僑的注意力跟著過去了,最初來的那一身黑衣的獄友至今也沒吭過一聲,說她不好奇是假的。 只是話嘮這番話說的太賤,唐僑敏感地覺得周圍氣溫陡然低了幾度,不愛說話的黑衣獄友沒憋住出了聲,聲音低低的,有點啞,比他咳嗽時的聲音也沒好聽到哪兒去,還有沒克制好的怒氣泄|了一絲半點出來。 他從齒縫間擠出一個冷冰冰的字:“滾?!?/br> 話嘮一臉歡喜,扭頭看回唐僑這邊:“你看,這就跟我搭上話了吧?我就說嘛,全天下除了啞巴,我跟誰都能搭上話!換別人誰有這個能耐?” 【……】 【我也是服氣的……】 【目瞪狗帶⊙▽⊙】 【歸根結底就是臉皮要厚,比城墻還厚,神技能get√】 縮在墻角的黑衣獄友像是被他這一番無恥的說辭氣狠了,立時一連串止不住的咳嗽冒出來。 話嘮剛伸手要給他拍拍胸口,嗅到了面前男子呼出的氣息,鼻尖微微一聳,慢慢頓住了動作?!澳恪痹拠Z面色陡然遽變,脫口驚聲道:“魔物!” 話嘮立時收聲疾步后退,縮在墻角的男子身形暴起,一掌把話嘮擊飛了出去。起身時他微微抬了下頭,似乎朝唐僑這邊瞥了一眼。 一陣比夜色還要深沉的黑氣瞬息散開,唐僑趕緊拿翅膀遮住鼻子,騰騰黑霧之中只見那人的黑色大氅無風自動,她莫名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 等到黑氣散去,那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 “快來人!這里有只魔物逃了!”話嘮扯著嗓子喊。 這回不光先前的獄卒大哥來了,連狴犴大老虎也帶著十幾個屬下來巡視了一趟,各個神色凝重,把兩人與那魔物的交集細細問了兩遍,唐僑也沒什么可瞞的,一五一十說了。 一番折騰過后已是深夜,這事對唐僑唯一的影響就是換了個牢房,順帶話嘮一起。 話嘮受了內(nèi)傷,看模樣是傷得不輕,哼哼唧唧低吟了半夜,聲音里有種勾人的媚,叫得對面牢房的大漢醒了又硬了,聽出這聲音是個男人發(fā)出來的,渾身火氣的大漢扯著嗓子罵了一個鐘頭。 “氣死你!憋死你!”話嘮哼哼得更帶勁了。 唐僑簡直沒眼看,聽著話嘮一個勁兒喊疼的聲音她有點于心不忍,她的乾坤袋里裝滿了仙丹和靈草,治內(nèi)傷的是肯定有的。只是這謊話精給她留下的印象太差,她又怕裝的滿滿的乾坤袋會讓這人生出邪念,財不露白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左右死不了人,就任他哼哼。 餓了肚子又等了大半夜,臨至天明時聽到外間有人說話的聲音。唐僑睡不安穩(wěn),立時清醒了過來。 “尊上,您請這邊走。”獄卒打著燈籠把帝君往牢房深處引。 來人剛在牢門前站定,唐僑當下眼睛就濕了,一聲凄叫:“帝君你終于來了??!”因為被綁成了粽子樣,唐僑只能像一只蠶寶寶似的蠕動著往牢門的方向一點一點挪。 燈光仍舊昏暗,沒等唐僑看清帝君,帝君卻一眼把她瞧了個清楚,連她身上每處細小傷痕都瞧清楚了,更遑論自家鳥兒被燒禿了毛的右半邊身子。 帝君眉峰一厲,突地回身扼住了那獄卒的咽喉處,手下施的力道極狠,當下把那獄卒掐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