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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人員穿著雨衣出來收東西。 看天氣變成這樣子,江筱然嚇到整個人已經(jīng)感知不到什么雨水了。 她急匆匆跟金晉說:“這里你們先弄著吧,注意安全,我去找顧予臨。顧予臨還沒來是不是?” 金晉:“是啊,還沒來,你給他打電話試試?” 要是電話能打通,她也不至于冒險跑過來了。 她又給顧予臨打了兩通電話,還是沒人接,雨更大了,金晉把她推到一邊有藍(lán)色立牌的商場里:“估計是天氣差,信號不好。你先躲一躲吧,估計顧予臨等下就來了,反正也不會過多久,從那里過來也就……” 江筱然:“不會的,他不能這么早過來?!?/br> 兩個商場中間隔著一條街,當(dāng)時廣告牌砸下來,就是砸在這條街上。 她在這邊急得跳腳,唯恐正是廣告牌砸下來的時候,他剛好出來。 可是沒有別的辦法,她一遍遍播著他的號碼,等待他接通的時候,就焦急地往那邊張望。 電話終于被接起來了。 他的聲線從那邊傳過來的那一瞬間,讓她眼眶乍然一酸,眼淚就這么砸了一滴下來。 “喂?怎么了?” 她問:“顧予臨,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 “商場里,我剛剛上去看地板去了,你之前不是……” 說話間,她已經(jīng)能夠看到,對面商場里,有個人正慢慢往外走。 她一眼認(rèn)出那就是他。 江筱然:“顧予臨,我看到你了!” 他笑著抬眼,似乎正在往周圍看:“你過來了?我怎么沒看到你?” 腳步依舊沒停。 江筱然:“你別走了!就站在那里,外面風(fēng)好大!” 他卻好像自動忽視了她那句話,因為他也準(zhǔn)確無誤捕捉到她了,目光相對的時候,他的手搭上玻璃門的把手。 江筱然快瘋了,她大聲喊:“你別開門??!” 他的動作停了一下:“怎么了嗎?” 他的目光很直白,直白到江筱然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辦法再說謊了。 而且她這時候,也再想不到什么話能夠遮掩了。 她極力讓自己的嗓音鎮(zhèn)定下來:“你不能出來,外面的廣告牌快倒了……” 他往這邊看了一眼,笑著說:“開玩笑,我看這牌子動都沒動?!?/br> 過了下,又皺著眉問:“你鼻音怎么這么重?哭了?” 江筱然:“沒……” 顧予臨:“你站著別動,我馬上過來。” 看著他幾乎真的就要推門過來,她在這邊死命搖頭,控制不住地喊出來! “你別走了!……出來的話你會出事的??!” 與此同時,江筱然聽到一聲巨響,幾乎是立刻叫喊出聲,她的嗓音已經(jīng)歇斯底里:“往后退啊?。。 ?/br> 他被她的喊聲懾住,竟然真的機械性往后退了幾步。 翻卷的廣告牌砰然落地。 ——千鈞一發(fā)。 她的指甲陷進(jìn)rou里,但是自己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了。 有一瞬間的迷茫。 江筱然脫水般地靠在一邊的墻壁上,為了緩解心理那種沉重而黏稠的感覺,不知道該如何調(diào)試,只能試著蹲下身,手握成拳,錘了一下喘不上氣的地方。 真難受…… 她嘗試著大力呼吸了幾口,反而被嗆到,蹲在那里用力地咳嗽起來。 崩潰和慶幸之間,還是慶幸多一點。 幸好沒人出事。 …… 顧予臨順利把她帶回房間里。 他把門關(guān)上。 沉默。 并且沒有人打破這樣的沉默。 他不是傻子,這么久的陪伴以來,不是所有的巧合都能用偶然和幸運來解釋。 一開始她堅定地說“你一定能紅的”;在一切都沒有明了的時候她說“我不希望你被人黑嘛”;高考押中好幾道題目和作文;以及這一次,她的反常。 她從來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更不會為了一個夢而惶惶成這樣。 怎么可能所有她上心的夢,都準(zhǔn)確地猜到了現(xiàn)實發(fā)生的事情。 江筱然坐在沙發(fā)上,看他忙碌著,先是把窗戶都關(guān)好,然后用拖把把滲進(jìn)來的水拖干凈,最后洗過手,然后去燒水。 她如鯁在喉,到底開不了口。 門突然被敲響了。 響了兩下,江筱然站起身,準(zhǔn)備去開門。 顧予臨卻已經(jīng)先出來,把門打開了。 金晉的腦袋探進(jìn)來:“你們順利到了是吧?沒人受傷?” 顧予臨:“嗯?!?/br> 金晉:“那就好,現(xiàn)在公司微博都被你粉絲占領(lǐng)了,都在關(guān)心你有事沒,沒事就行,我等會讓佳姐去說一下?!?/br> 顧予臨:“那邊的粉絲,也都安全了嗎?” 金晉繼續(xù)道:“安全了,比較遠(yuǎn)一點的飯,公司給她們開了房間,讓她們暫時在這邊住一晚,明天安全了再走?!?/br> 顧予臨:“好?!?/br> 金晉:“那我走了啊,你們好好待一會兒。人家可是不遠(yuǎn)萬里來找你,擔(dān)心死了?!?/br> 語畢,還笑了笑。 門關(guān)上之后,江筱然覺得房間里的氣氛更加奇怪。 她站在那兒,前進(jìn)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最后,還是他先說話的。 “渴了吧?” 只說了那一句話,她心忽然一抽,眼前一下就霧蒙蒙的了。 他給她找杯子,恰好一邊還有蜂蜜,他就給她挖了一湯匙:“喝蜂蜜嗎?” 她想,他大概是想刻意揭過這個話題。 但是情侶之間,假如總是這樣,發(fā)生了問題,因為害怕而不去解決,那裂縫只會越來越大。 她啞著聲音問:“你沒什么想問的嗎?” …… 他耐心地在攪拌,鐵質(zhì)的勺子打在玻璃杯壁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但這清脆的聲響,在這陣詭異的沉默間,就變了味道。 每一下,都像是江筱然在接受著凌遲。 因為攪拌,杯里的水形成了一道漩渦。 攪拌的聲音終于停了。 他把勺子從蜂蜜水里拿出來,在杯口敲擊了一下,那幾滴沾在勺子上的蜂蜜水,重新掉進(jìn)剛剛攪拌的漩渦里。 他看著漩渦停下來,再說話的時候,也是澀得不行:“想。” 轉(zhuǎn)身,他把溫?zé)岬乃胚M(jìn)她手里。 這觸感讓她身子一暖。 她突然想到上一世,買到假票之后,他也是托人,給了她一杯熱的奶茶。 見她不說話,顧予臨說:“但是你不想說,可以不說。我不逼你?!?/br> 她的眼淚突然毫無預(yù)兆地掉了下來。 她拼命克制,可是克制不住,只能這么顫抖著說出口:“我知道這樣讓你很為難,你這么相信我,但我總是騙你……對不起……” “沒關(guān)系的,”甚至不知道她會說什么出人意料的話,他還是這么輕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