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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痛一聲,就被程逸攬著肩膀往旁邊挪了挪。 盛瑤彎腰揉著被移動病床撞到的大腿,邊回頭看了一眼快速離去的醫(yī)護人員,“這是怎么了?” 程逸的臉還有些紅,他捏了捏漲的一跳一跳疼的太陽xue,啞著嗓子道:“向海大道發(fā)生連環(huán)車禍。” 盛瑤一愣,回頭抬眼看他。 心里還在嘀咕,他怎么知道的? 掛了急診,打了點滴,拿了藥。 急診大廳人來人往,床位緊張,程逸只能靠在走廊的休息椅上打針。 盛瑤交了費,回來的時候,拎了一瓶熱的奶茶,直接坐在了程逸的身邊的椅子上。 把奶茶的吸管插進去,遞給程逸,因為大門一直開開關(guān)關(guān),走廊里溫度有點低,而且身后就是一個巨大的窗戶,隔著玻璃,還能聽見窗外呼呼刮過的風(fēng)聲。 程逸接過,卻沒喝,湊到盛瑤嘴邊,盛瑤躲開臉,不看他。 “媳婦兒,你不喝我也不喝!” 盛瑤皺眉,“臥槽嘞,你愿意喝不喝!” 最后,盛瑤還是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熱奶茶,杯口處泛出的熱氣,白茫茫一片,模糊了她的視線。 也去了胃里的寒意。 三瓶點滴,等待過程總是漫長的。 剛開始,盛瑤一直坐在一旁撐著下巴刷微博、打游戲,耳邊是程逸因為閉塞而有些沉重的呼吸聲和大人小孩的哭鬧聲。 后來,手機沒電了,盛瑤只能干巴巴的坐著,和身邊的程逸你一句我一句的斗著嘴。 對話內(nèi)容幼稚的不忍直視。 “媳婦兒,你快過來給我親一下?!?/br> “滾一邊去?!?/br> “媳婦兒,你有沒有覺得,我剛才一只手抱你的姿勢帥呆了?!?/br> “不要臉?!?/br> “媳婦兒,我喜歡你?!?/br> “嗯。” “……就嗯?” “啊?!?/br> “媳婦兒,你連在一起多讀幾遍唄,” 盛瑤一愣,隨后秒懂,直接伸腿踢了他一腳,耳根泛紅,“你煩不煩??!” “媳婦兒,咱倆別離婚了,別給民政局的叔叔阿姨添麻煩了。” “不可能?!?/br> “媳婦兒,你不能這么不近人情!” “呵呵……” “你不信我告訴媽?” 盛瑤終于掃了他一眼,“你告訴啊?!?/br> “媽?” 盛瑤翻了個白眼,又踢了他一腳,“你就裝吧,裝的還不像?!?/br> 程逸沒說話,而是用那只沒扎針的手指了指她的身后,“媳婦兒,真的是咱媽!” 盛瑤瞪大眼睛,慢慢騰騰的轉(zhuǎn)過頭,看到站在身后不足三米穿著白大褂的盛母時,她嚇的三魂不見了七魄。 “媽,你今天不是不上班嗎?” 沒想到會在急診大廳碰到盛母。 盛母:“醫(yī)院人手不夠,臨時抽調(diào)過來的。程逸這是怎么了?” 盛瑤沒說話,就聽見程逸清了清嗓子,“發(fā)燒了,瑤瑤帶我來打一針。” 盛母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就有一個小護士匆匆忙忙跑過來,“盛醫(yī)生,祝醫(yī)生叫您?!?/br> 盛母點頭,轉(zhuǎn)過頭對著盛瑤說,“阿瑤,一會兒你去我辦公室一趟?!?/br> 說完,轉(zhuǎn)身也往大廳方向跑了過去,凌亂的腳步聲又一次響起。 程逸的嗓音有些沙啞,低聲一笑,似乎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我沒騙你吧?” 盛瑤回過身,看了他一眼,坐會了椅子上,一副我拒絕和你說話的表情,無論程逸說什么都不搭理他。 第三瓶點滴注射到一半的時候,盛母忙完了,招招手,帶著盛瑤轉(zhuǎn)身往電梯處走。 程逸看了看貼著白色膠布的手和掛著的點滴瓶,又看了一眼盛瑤和盛母的背影,嘆了口氣,媳婦兒和丈母娘走啦! 電梯上,就盛母和盛瑤兩個人。 一上了電梯,盛母就伸手輕輕的拍了盛瑤的胳膊一下,“怎么回事兒,我剛才聽你們的對話,你要和程逸離婚?” 已是深夜,盛瑤早就困了,此刻更是瞇著眼睛,靠在電梯上,昏昏欲睡,聽到盛母的話,猛然驚醒。 “mama?” 盛母又嘆氣,“別騙我,你媽耳朵不聾,都聽見程逸跟你說的話了?!?/br> 盛瑤:“……” 盛母靠在身后的鏡面上,抬起胳膊,揉了揉太陽xue,“阿瑤,我早就說過,程逸這孩子不錯,你不能因為……某些原因就一時魯莽要離婚?!?/br> 盛母想了想,又補充到,“而且,這不是不能解決的,現(xiàn)在醫(yī)療這么發(fā)達,什么治不了啊?!?/br> 盛瑤迷茫的看著盛母。 盛母嘆了口氣,揉了揉女兒的頭發(fā)。 “媽也想了,這樣下去是不行,所以我剛才給泌尿科的同事打電話了,那個人是mama的大學(xué)學(xué)長,下周一,你和程逸過去看看??!” “不是,媽——” “我在中醫(yī)科給程逸抓了幾副補藥,你拿家去,讓他按時喝。”正好電梯到了,盛母拉著盛瑤出電梯,走在有些昏暗的走廊,往普外的醫(yī)生辦公室走,“本來還想著等程逸出差回來,你們倆回家吃飯,媽給你們做的補湯,如今程逸還病著,你們就先別來回折騰了,” 盛瑤又想說什么,還沒張嘴,盛母遞過來一個眼神,又語重心長的道:“阿瑤,你是老婆,你得給你老公多上上心?!?/br> 盛瑤動了動嘴唇,還想說什么,盛母卻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她,瞇著眼睛,“還是說,你要跟程逸離婚是由于別的原因?” 盛瑤心下一緊, 她要是跟盛母說,程逸的身體沒問題,那她怎么解釋離婚這件事兒,實話實說,盛瑤打了個哆嗦,她不敢,盛母能把她給撅吧撅吧,插花盆里,讓她每天向陽開。 所以,她眼睛一轉(zhuǎn),對不起了,程逸,這鍋還得你來背。 演技帝盛瑤正式上線,她低了眼睛,臉上有了一絲悲痛,“我知道了媽!” “對了,媽,這件事兒你別跟程逸說啊,也別問他?!笔幍?。 盛母看她。 盛瑤:“男人嘛,都好面子,就當(dāng)做您不知道啊!” 盛母拍了拍腦袋,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往辦公室走,笑了笑,表示知道了。 跟在盛母身后的盛瑤松了一口氣,說實話,如果要是讓程逸知道……他那點兒男人的小自尊心不知道怎么受挫呢。 …… 程逸還不知道自己在丈母娘和媳婦兒的眼里,已經(jīng)是一個“不舉”的男人,此刻他正在靠在走廊的窗臺上,左手按著剛剛拔了針頭的右手手背。 脖子向左歪,夾著電話,視線卻一只停在窗外。 程逸的聲音有些沙啞,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問道:“向海大道的事兒處理完了?” “嗯?!蹦背铰曇袈缘统?,“擾亂社會治安的暴亂分子而已?!?/br> 隨后,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