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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一頓,又怎么會不明白這話的意思,臉上大愕,道:“就真的要如此嗎?” 金先鈞拍了拍她的手,安撫地說道:“未雨綢繆,對于金蕓我是抱了很大的希望,可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再來你也好久未出過遠門,這次就當遠游一趟就是,等年后便再回來?!?/br> 這般柔意的安撫,金曹氏心中仍舊亂跳的厲害,老爺?shù)脑捳f就是說的輕松而已,恐怕事情比想象中更加的不好,她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說道:“既然如此,便讓府上小輩去就是,我這么大的年紀哪里能夠長途跋涉一番,還是待在府上就好?!?/br> 金先鈞本還想再勸,可看著夫人眼中的認定,他嘆了嘆氣便沒有再勸,而是商量著該以什么理由讓府里的人一起動身去江南。 金曹氏早已安排好一切,她道:“我年輕時有個姐妹,正巧在江南,她有個孫女極為的不錯,我想著讓十郎與她年紀相仿,正好般配,如此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讓小輩們一同下去江南,對外就說女方的娘家不舍,執(zhí)意要在江南成親?!?/br> 十郎正好十八,如果是在其他的時候,她倒是不想讓他這么快就成親,而且人選也不會選到江南的岳家。 雖是年輕時候的姐妹,可姐妹的婆家也不過是江南的商賈罷了,真的要說起來,算是他們低娶。 只是,現(xiàn)在也是沒法子的法子,雖說是低娶,可那姑娘她也是打聽清楚,模樣才情都不錯,就是出身差了些。 金先鈞聽聞倒是沒有問詳情,既然夫人已經(jīng)打聽好,定是不會差到哪里去,便讓她直接定了下來。 沒出半月,金府十少爺?shù)幕槭卤銈髁顺鋈ィ踔辽贍敼媚飩円呀?jīng)在計劃著收拾行李,準備遠出一趟。 其中大部分的人倒是沒察覺出什么,歡歡喜喜的收拾著行李。 要知道,出遠門這么好的一件事,可是一輩子都沒這么幾次機會,就是有一些更是連遠門都沒出去過,最遠也不過就在上京的周邊。 金河瞧著娘歡歡喜喜的樣子,不由道:“娘,我并不想去?!?/br> 別的姑娘是歡天喜地,她對于出遠門是一點都不喜歡,而且這所謂的十哥,她住了這么長的時間,連面都沒有見過一面,還大老遠的去看他成親,有什么意思。 呂氏卻道:“你嫂子和幾個弟弟都去,到時候你一個人留在家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這你也愿意?” 話雖然這么說,可如果不是老爺子親自開口,她也不愿意讓幾人一同出去,這么大老遠的真要發(fā)生個什么事,能夠顧及的上。 如果小妹陪同在一起,說不準她還安心一些,可恰巧這個日子與小妹參賽的時間對上,她肯定是不能下江南。 “那我也不想去,我還想看小姑比賽呢,我都期待這么久,好不容易要到了日子,我哪里愿意離開?!苯鸷忧颇锸帐捌鸬囊挛?,又趕緊著一件一件拿了出來,表示著自己不想去的決心。 第六百九十七章 打鐵 金河的話,呂氏何嘗不明白,可是爹娘先前就交代過,幾個小輩必定要跟著一同下江南,她將女兒丟出去的行李又塞了進去,說道:“這次看不著,也會有下次,你祖父祖母都交代過了,你們必須去,難得一次府中的少爺姑娘聚集在一起,你們再不去認認人,說不準著以后啊,在街上見面了都不知道是堂兄弟姐妹?!?/br> 家大業(yè)大,也就這點不好,呂氏這話說的其實挺心虛的,畢竟就是她這個做娘的,也認不全府里的人,她現(xiàn)在遇到個不認識的都只能咧著回以笑笑,過后去問才知道是哪個妯娌。 金河嘟著嘴,卻也知道既然是祖父開了口,她肯定是非去不可了。 幾個姐妹都已經(jīng)出嫁,好在還有大嫂陪同著一起,不然她不熟悉那些人不說,還得照顧著幾個弟弟,那恐怕更難辦,她道:“那大哥呢,大哥為什么不去?” 呂氏白了女兒一眼,她道:“你還不知道你家大哥,就他那個性子怎么可能放棄這么好的機會不去看,而去跑到江南,你大哥早就盼著能夠看著你小姑參賽呢?!?/br> 說道這里,呂氏也不知道該不該不滿,畢竟自家兒子雖然喜歡打鐵,可是到底沒有天賦,就算十分的努力,也達不到最好的那個,可偏偏來到了上京后,就跑去了金家開的鐵鋪,當了一個鐵匠。 新哥兒怎么說都是金府的少爺,卻跑去當了一個實實在在的鐵匠,哪怕就是在金府中,也算是頭一份。 畢竟就算金家做的就是這個,每個少爺拿出也是能夠打鐵,可真的去當個實在的鐵匠,每日開爐不費艱辛的,還真的就這么一個。 爹更是不知道說過多少次,如果新哥兒有打鐵的天賦,這般下去在金府中的能力也能排的頭籌。 只不過,說來說去也是可惜兩字。 金河聽著對著出遠門是一點都沒有欣喜,反而還羨慕大哥能夠留下來。 而呂氏手中的動作卻是頓了頓,她道:“童府的事你覺得如何,如何可以的話,他們下次上門便定了下來吧。” 聽聞這話的金河臉上一紅,她知道娘所說的話到底是何。 童府上門有意提親,已經(jīng)來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都被娘給擋了回去。 可這還是第一次娘有意答應下來的也是,她別扭的說道:“娘,您先前不是不同意的嗎?” 呂氏摸了摸閨女的頭,其實她到現(xiàn)在都是不想同意。 童府是好,可是女兒真的嫁了過去,絕對不會過的很輕松,哪怕童府的那個公子對她極好,可府上的關系復雜,多多少少也是有難為的時候。 她現(xiàn)在改口,是因為娘私下跟她說過一些,讓她將童府的事答應下來。 起先她是有些不明,哪怕多次開口去問,也沒有得到一個回復,可是她更加明白爹娘絕對不會害金河,而且瞧著娘臉上的沉重,她到底還是應了下來。 所以,她今日才會開口去問,如果女兒真的不愿意,哪怕就是爹娘來說,她還是不會答應。 呂氏說道:“真要說起來,童府這門婚事是不錯,不然金婧妍當時也不會那般的生氣,只是這樣的高門真的要融入進去會很難,而且咱們的身份到底有些難言,他們那些人難免會低看一些,所以如果真的嫁了過去,在童府的日子肯定是沒有在家這般的自在?!?/br> 金河何嘗不知道這些,就是因為知道,在之前就同娘說過,她想尋個平常一些的人家,這樣的日子過的會簡單平淡一些,也正是她所想要的日子。 可是腦子里浮現(xiàn)出在宮殿之內,那人護著她的身影,她心中蹦跳的很厲害。 即使如此,該如何去選擇,仿佛不用去思考便能夠馬上就給出答案,面上臊紅,帶著一絲的羞澀,她說道:“婚姻大事,但憑娘做主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