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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清楚的話,勉強(qiáng)笑了笑后,便推著丫鬟到一旁,小聲問道:“到底怎么回事,誰這么大膽將婧妍的嫁妝給退了回來!” 她倒是沒問是不是婧妍,因為熊氏心中十分的清楚,婧妍不愿意嫁是真的,可既然已經(jīng)嫁了,這些嫁妝她自然不會退回來,一旦退回來,沒了銀錢在手,在外面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是老夫人。”丫鬟垂著頭,根本不敢去看夫人的臉色,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老夫人將姑娘的嫁妝退到了您的院子里,說是…說是您再給姑娘,下…下次可就不還給您了?!?/br> 熊氏語塞,老夫人這完全是讓婧妍的日子過的生不如死啊。 李獨別說銀錢,就是院子都是租了個偏僻的小角落,如果婧妍手中沒錢沒物,她的日子該怎么去過,她攥緊雙拳,喃喃道:“老夫人真是好狠的心啊?!?/br>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能夠去大吵大鬧一番,可是為了相公和其他的幾個子女,她卻不能,她唯一能做的只能咽下這個口氣。 其實,早先熊氏就知道,對于婧妍,她是放棄了,不然就是拼死了也不會讓婧妍嫁過去,可是今日的這場喜事,又何嘗不是代表著,為了其他人為了自己,他們將婧妍給放棄了。 而現(xiàn)在,老夫人這么做,她同樣的不敢去爭辯,因為她不敢。 抹著淚水,她望著一個方向,那個桌面上坐著的是她另外的幾個兒女,她輕聲的自言自語:“這些年來我所有的事都緊著婧妍而忽略了他們,如今該是償還的時候了,婧妍…也有了屬于她自己的生活,如此,便罷了吧?!?/br> 仿佛是想明白,接下來熊氏臉上帶著的笑意倒是沒有之前那般的扭曲,她暗中讓貼身的丫鬟去將退來的嫁妝給清理下。 雖然先前很是惱怒,可不得不說,她心中其實還輕松了一些。 畢竟嫁妝是她所有的積蓄,一下子全部都給了婧妍,剩下的子女的婚事給的彩禮和嫁妝定是不會很多,甚至少的可憐,這樣對他們也是極為的不公平。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命啊。 婧妍如今的處境,定是會連累到其他的子女,這便已經(jīng)對他們不公平了,所以熊氏擺著笑意,她到底還是決定了,不管婧妍今后到底如何,如果爹娘不想要她管便不管吧。 爹娘如此對待婧妍,想來她的性命是不會有傷害的,不過是想要她過些苦日子而已,為了彌補(bǔ)婧妍之前犯的錯誤,也足了。 第六百八十九章 小舅子! 金婧妍的婚事過后,緊接著便是金葉的喜事。 很是隆重,可以說是她所見到最為盛大的一次。 雖然說有什么特別的地方,那便是金葉從一開始就是笑的,止不住的笑意,就是被人背著坐上八抬大轎都是一臉的笑靨。 就這個事,被金蔣氏拿出來取笑了幾次。 日子就這么慢慢的過去。 金蕓再一次的坐在席面上,而這次是香寒姐的大喜之日。 沒有金葉那日的隆重,可她卻更加喜歡的這場喜事,讓她有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是的,落淚。 到現(xiàn)在,她腦子里面都浮現(xiàn)著剛才香寒姐出嫁的一幕。 梳著發(fā)絲,將紅色的喜帕蓋在頭上,卻擋不住淚水一滴滴落下,雖然傷感卻很喜悅,是一種她無法形容的感覺。 很是歡喜又有些難受。 手背上一重,金蕓順著手掌望去,看到的人影讓她心中一軟,緩緩的靠了上去,她道:“娘,你高興嗎?” 金蔣氏輕輕一嘆,她并沒有問答,而是緩緩的說道:“當(dāng)初為四郎尋岳家,經(jīng)鄉(xiāng)親的介紹便尋到了下溝村的楊家,你知道么,一開始我并不是很滿意楊家的人,當(dāng)時上門,香寒的爹娘張口就要十五兩的銀子,你要知道那個時候別說十五兩了就是五兩銀子咱們家拿出來都挺難。當(dāng)時我們并沒有同意,可是香寒做了一件事,哪怕是賣了家中的田,我們也硬是定下了這門親事?!?/br> “值了,對嗎?!苯鹗|臉上帶著笑意,她不由好奇的問道:“是什么事讓你們改變了主意?” 金蔣氏拍了拍她的手,臉上帶著一絲回憶,可她并沒有說出來,而是說道:“不管是什么事,都代表我們做對了不是,說句不好聽的話,與其說是我們幫助了香寒,不如說是香寒先幫助了我們,如果不是她在施府做事,時不時的送些銀兩吃食,那個時候的日子還會更加難過,所有的事啊,都是將心比心。” “現(xiàn)在都好了,冉鈞是個值得托付的人。”金蕓說道,比起四哥來說,她覺得冉鈞更能夠給香寒姐幸福。 “是啊。”金蔣氏點了點頭,不過到底有些擔(dān)憂,畢竟冉鈞現(xiàn)在所做的,總有一些的危險,他的仇人如果知道他的存在,恐怕會再次下手吧。 金蕓瞧著娘臉上的神情,也知曉她為何擔(dān)憂,便道:“這么多年都無人知曉冉鈞的身份,想來他也是有能力瞞下來,而且他真心對待香寒姐,如果真的有危險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在現(xiàn)在娶香寒姐?!?/br> 幾番寬慰,金蔣氏漸漸的也是想通,只是期待著香寒的回門。 府中突然少了三人,哪怕不是金蕓并沒有經(jīng)常與她們見面,不知為何還是覺得府中清靜了許多。 金葉與香寒姐出嫁,蔣小蓮已經(jīng)跟著車神醫(yī)等人離開,再上一封來信,說的是已經(jīng)到了南方,信中的話語中欣喜的情緒顯而易見,一路奔波也許會累一些,可心中的歡喜卻是能夠抵的了一切。 而就在香寒成親后沒過幾日,金府的大門倒是迎來了兩個有些意外的人。 蔣立瞧著高大壯麗的大門,雙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連連吞咽著口水,心中是從未有過的緊張。 袖擺被拉了拉,他微微一側(cè)看到的便是身邊的蔣楊氏,她更是身子上有些發(fā)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當(dāng)真是這個地方?可別尋錯了?!?/br> 蔣立也是有些不敢相信,所以一直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金府的大門之外,根本就不敢上前,就怕等下被趕出去。 當(dāng)初接到大姐的信件,當(dāng)即他就決定上京來一次,畢竟錯過這一次他這一輩子都說不準(zhǔn)沒有機(jī)會再來,難免還是心動不已。 本決定一家人都上京,卻不想白家的人突然給家中小輩安排了幾個不錯的差事,比起上京后的不確定,他們更愿意每月拿著實實在在的銀兩在沅里鎮(zhèn)待著。 如此,上京中也就他和老伴兩人。 上京是跟著白家的商隊一同而來,進(jìn)了城已經(jīng)心急他們兩人便聞著街道的百姓一路尋了過來。 哪里想到,光是瞧見這個大門,他們就不敢上前了。 “要不,咱們還是先客棧,等白家的人一起再來?”蔣立支支吾吾的說道,倒不是怕丟臉,畢竟就是丟臉了這里的人都不認(rèn)識他們,他害怕的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