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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再來,書籍里面都是古文,有些瞧著詞句之間很是生澀,很多意思金蕓都是連蒙帶猜,或者走了不少彎路才拐回來。 盾牌便是其中一個。 不要說是熟悉,完全是她從未接觸過的一個兵械。 金蕓身上的動作都停下來,低垂著頭,有一種不知道該如何動手的無措。 聽到盾牌兩字后,她還真有嘗試一番的想法,偏偏現(xiàn)在,就是連如何開始下捶都不知道了。 “府邸中,有一處器園,里面的各種兵器都有?!苯鹣瘸辈恢莱鲇诤畏N目的,他繼續(xù)開口說道:“器園的兵器雖然大眾化,可種類多,每種兵械都附有詳細的圖紙,如果你感興趣,我可以讓人帶你過去。” 器園在前院,離這里并不遠。 里面的兵器如同他所說,確實都是些大眾化的,甚至外面隨處一家兵器鋪里面擺放的和器園里面的差不了多少。 倒不是不舍得放些珍貴的兵器進去,只是器園,針對的便是剛剛接觸鍛造兵器的鐵匠。 器園里面的兵器并不值錢,有價值的是每件兵器附有的圖紙擺了。 這些圖紙都是大師級別,將每一處細小的方面都考慮到,一把簡單的兵器,細細劃分開來,就是再傻的人,都能瞧得明白。 “當然有興趣?!苯鹗|道,她倒不怕這人心里存著什么不好的心思,或者說,就是有不好的心思,她都沒怕過。 李管事有眼色的連忙就是喚來人,將這個新進府的姑娘給送到了器園。 而自己,當然是繼續(xù)留在三老爺身邊。 三老爺和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姑娘,孰輕孰重,李管事自然很是明白,現(xiàn)在不管如何,能抓緊機會在三老爺身邊露上露,指不準他就能發(fā)達了。 金府以打鐵為生,爐房自然算是重地之一,照理來說,李管事管著爐房,自然權(quán)利很大。 可是,府邸的人,誰又不知道,爐房和爐房之間,也是有差別的。 就如他管著這個地方。 別看大大小小十數(shù)間,其實前來的鐵匠都是一些能力有,卻不出眾之人。 李管事就是再費心討好這些人,得到的回報都是微乎其微,還不如不費這個力。 金府真正的重心并不在府邸之中,而是…… “以后她再來此地,不必阻攔?!?/br> 一道聲音打破了李管事的所想,連忙就是低頭應(yīng)答下來:“自然,下次姑娘前來,小的準好生讓人伺候著?!?/br> 不說三老爺如此隆重的開口吩咐,就是沒有三老爺這句話,這位姑娘前來,李管事都會小心著伺候著。 別的不說,就說三老爺前面那般的失態(tài),雖然不知道原因,他也能瞧出一些不同。 金先潮微微皺眉,伸手示意,說道:“無需如此,只讓周邊的人別打擾到她就是?!?/br> 說著,停頓了一會兒,繼續(xù)道:“她鍛打之時,可派人來告知我一聲?!?/br> 話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最后的那句話,金先潮還是打算再來看看,好生觀察一番。 如果,四弟這個小女兒真的有那個能力,他要考慮的一切,便得重新翻篇了。 他與大哥不同,對于同胞的四弟,真要說起來,無親也無恨。 雖然直到年少,爹娘的忽略確實讓他有些怨,可從小如此,與其說是埋怨倒不如說是已經(jīng)習(xí)慣。 而且,他比大哥看得清明一些,爹給四弟安排的路子,并不會影響到他多少。 只是,一直以來,都是大哥過不去這個塏而已。 大哥之前那般的對待四弟,他并沒有插上一手。 說是無動于衷,可不也是偏向了大哥那頭,眼睜睜的看著四弟被驅(qū)趕離開。 可是現(xiàn)在,如果四弟的子嗣之中真的有那個能力,他便得好好想想以后的路了。 他們的祖上是如何得到上京金家家主的位置,金先潮心知肚明。 金府旁系多不勝數(shù),其中江南那邊的金家,正是有一個好苗子,如果在十年祭奠上,那人憑借卓越的能力鍛造出一把寶器,而他們這邊卻什么都拿不出手的話。 恐怕,他們家主的位置便要易主了。 金先潮重重嘆氣,就算這次的十年祭奠能夠勉強熬過去,可下一個,下下一個十年祭奠,他們再拿不出人來,心中擔憂的事恐怕遲早會發(fā)生。 等等! 金先潮皺起眉頭,他急忙對著身邊一直跟著的人,開口問道:“四弟可是拿了何物去尋的單長老?” “回老爺,是一把鴛鴦鉞?!备娜碎_口便道。 這事雖然是金老爺子自己去辦的,可是真有心要去查,并不難查出。 “鴛鴦鉞?”金先潮重復(fù)著,他道:“是何人所鑄?” 不用去問這把鴛鴦鉞到底如何,只光憑能讓單長老動容這一件事,他就知道這把兵器定會有不同的地方,不然,一介長老絕對不會插手他們府邸的家務(wù)事。 “是金蕓姑娘。” “胡鬧!”這人話音剛落,金先潮頓然大怒,他道:“為何這件事從未與我提起?” 如果不是他今日偶然得知,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發(fā)現(xiàn)。 可同時,金先潮也覺得自己大意了,單長老是唯一一個身在上京的長老,卻偏偏是最為低調(diào)的一個。 雖然知道對方在上京,可最少有數(shù)年,都沒能見到過他一面。 這樣的人,會突然插手他們府邸的事,自然是有不同尋常的地方。 偏偏,他和大哥都沒有發(fā)覺到這點,直到現(xiàn)在,才恍然大悟察覺到里面的不同。 第四百四十一章 畫冊 不說金先潮如何的震驚。 被帶到器園的金蕓便是完全沉迷如此。 從打鐵開始,除了書籍里再來就是偶然咨詢魏師傅外,其他都是靠著她自己去摸索。 金蕓的基本知識本就不牢靠,所有鍛打出來都是靠著以前接觸到兵器所造,真讓她接觸一個未知的兵械,就完全是無從下手。 就比如這次所說的盾牌。 真要讓金蕓自己摸索去造,恐怕就只能鍛打出一個擋板,而不是盾牌。 說是器園,其實也不過是一間大院子。 里面擺放了許多的兵器,每個兵器的下面必定放著一本畫冊。 畫冊有薄有厚,金蕓首先就拿起了離得最近的一本畫冊。 是一把長矛的。 不過就薄薄的三頁圖紙,她拿在手中,卻看了大概有半刻鐘的時間。 領(lǐng)著金蕓來的小廝,一直很安靜的站在旁邊,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卻是用眼睛示意著守在器園的人,藏在袖擺里的手伸出了三根手指頭,又抬著下巴示意站在那里看得入迷的人。 守著器園的倒不是個管事和小廝,而是個婆子。 那婆子本還是一臉的無精打采,看到小廝的示意,頓時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