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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傷,有人攔著不讓他吃葷,餐餐都是些清淡的玩意,如今嘴里都快淡出鳥來了。 被三叔拉著出來的金偃寧,本就不高興著,進了宅子聞到滿屋的rou香,如果不是強力忍著,說不定口水都得流出來。 聽到這話,更是連連點頭,結(jié)果后腦袋被拍了一巴掌。 金均時故作嚴肅,他道:“臭小子,還不趕快謝謝你四奶奶?!?/br> 臉上的笑意瞬間垮下,這么低的輩分不好混啊,和個幾歲的小娃娃同輩了。 不說金偃寧臉上的苦,可當上了飯桌上,臉上立馬就是變了個樣子。 因為人多,再來上京金家的兩人,目前來說還是算外人,便分了兩個桌席,里面一個外面一個。 這下好了,金蕓臉色立馬就變了。 分了兩桌,自然是外間的菜色要好上一些。 瞧著小女兒氣鼓鼓的樣子,金蔣氏就拿著筷子背敲了敲她的頭,嘴巴上張合幾次,無聲帶著威脅的意思。 鼓著的臉包漸漸消下,金蕓拿著筷子戳了個rou丸,無趣的咬著。 而這個時候,前屋那邊傳來了聲音。 只聽到金均時粗獷的聲音說道:“四叔,您今年一定得回去啊,難道您忘了,明年是十年一次的祭奠,錯過了今日,那可得再等十年啊。” 金老爺子瞳眸一縮,如果不是金均時提起,他怕真的要忘記了。 十年一次的祭奠,除了祭拜祖先,還有的便是晉選出金姓家族的人才。 別看如今上京金家當家人如此風光,可心中卻是帶著惴惴不安。 他的祖父是如何得到金家當家人的資格,外人也許不清楚,可是他們這些做晚輩的確是清楚一二。 這個暫且不提,光是十年祭奠,從古至今,都是舉辦的無比盛大。 就是當今的圣上,都會親自而來,上京金家就是擁有如此的榮幸。 所以,在十年祭奠中子孫后輩的比試,從前一年就會開始報名,一直截止到年底。 直到第二年的年底祭奠時開賽,將會有一年的時間,給予參賽人充分的準備。 如果說,三年大典是給外人的機會。 那十年的祭奠,便是金姓家人的福音。 “永新侄兒怕也對打鐵很是有興趣吧,四叔,咱們一家人也不說虛的,在上京金家,只要有興趣,再差的天賦也能成為一名技術(shù)高超的鐵匠,這個侄兒無需多說吧?!苯鹁鶗r說道,臉上帶著些許的自豪。 為何沒有天賦,能夠成功。 無疑兩點,其一這是用錢給堆起來的。 高品質(zhì)的精鐵,高山的泉水,還有少見的雪炭等等,這些在外面十分難見的材料,只要是上京金家的人,雖然難得一些,卻也并不是很難見到。 更何況四叔雖被趕出來,可在族譜上仍有記錄,并未被劃掉。 身為嫡系,想弄到這些材料,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再來,也便是最為重要的一點。 第四百章 去與不去 在上京金家中,有一座高樓。 四處封閉,唯獨一扇大門。 而這座高樓里面,放置的是經(jīng)過百年從四處所尋到關(guān)于打鐵的書籍。 只要能再里面隨意翻上一本,都是受益匪淺。 可能進去高樓的人,十分的少。 就是金均時也不過多次站在高樓外,仰頭嘆氣而已。 想要擁有進去的資格,別的不說,只要能在十年祭奠中,獲得名次,便能獲得進入高樓的允許。 金均時的話,讓金老爺子也想到了這些。 難得的材料以外,便是這些技術(shù)和多年所摸索出來的經(jīng)驗。 永新年幼時,他就一直培養(yǎng)著,可這培養(yǎng),也不過就是嘴上說說而已。 四個兒子個個都不喜歡打鐵,隨著時間越久,便成為了他的心病。 長孫出生后,也是害怕他同四子一般,并無興趣,才會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將打鐵的事掛在嘴邊。 永新如今確實是有興趣,更可以說,比小女兒還來的執(zhí)著。 偏偏‘天賦’兩字擺在前頭,阻擋了他前去的路。 金老爺子看得也是著急,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更懷疑自己之前的做法是不是正確的。 將永新帶上了道,卻沒有能力教他如何向前走。 “只要回到了上京金家,永新的成就絕對不止現(xiàn)今的地步啊。”借著燭光,金均時見到四叔眼神閃爍,便知道他心中怕是有了松動,還待繼續(xù)說道時,旁邊的人突然開口說話。 金偃寧吊兒郎當,嘴里咬著rou丸,道:“三叔,你說得倒是容易,可知真沒有天賦,府里的長輩,又有誰愿意浪費那些材料給你試著玩?!?/br> 說的是極其委屈,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就是那其中的一員。 就是因為沒有天賦,哪怕他爹在金家也是個能做主的人,可難得的材料他是一點都不給碰。 金均時翹起的嘴角抽搐的抖了抖。 總算知道為何三房那邊的人,這般嫌棄這個小少爺,完全就是來給他拖后腿的??! 金老爺子反應(yīng)過來,冷笑兩聲后,直到用膳完后,都沒有再理會這人。 金均時這幾天賣的好,完全被金偃寧一句話給毀掉了。 偏偏說錯話的人完全不自知,吃的肚子撐的圓滾滾,像個沒事人似的。 好不容易將兩人給送出了宅子。 金老爺子將家里的人都給聚在了一起,哪怕是最小的丸丸和團團都讓帶了過來。 “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吧?!苯鹄蠣斪訃@氣,雙手反背站在堂首,也不知道是不是過于激動,燭光燈下的身影有些晃動。 這是從自稱是上京金家的人上門后,老爺子第一次的正面開口。 雖然,不知道為何老爺子會被趕出來,可從金均時的口中,老爺子居然是上京金家以前的四少爺。 “爹,你真是金家的四少爺?”金啟武不確定的問道。 如果在這家中,除了老爺子自己,恐怕就只有他才知道上京金家是如何的存在。 四弟突然變成將軍,為朝廷辦事,已經(jīng)很為了不得。 可上京金家,雖未有一人為官,可真要和身為將軍的四弟為難,兩方爭鋒相對鬧得不可開交之時,朝廷如果要介入,幫得那一方,說不定不是為朝廷辦事的將軍。 而是上京金家。 只因,富可敵國。 上京金家的財富到底有多少,無人可知。 唯一知道的便是,朝廷眾人多是羨嫉眼饞,偏偏又不敢伸手去碰,十分忌憚。 當時,在碼頭,金啟武聽到這府人家,還曾開玩笑的說過,八百年前同為一家。 誰會想到,他的老爹,居然是上京金家之前的四少爺。 金老爺子苦笑一聲,輕微點點頭。 金啟武驚訝出聲,說:“那爹您怎么會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