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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銀子,還要的理直氣壯。 雖說是醫(yī)館救濟(jì)人民的地方,可到底怎么樣也得付錢看病。 三合村的村民來時,里長已經(jīng)自己先墊付了半兩銀子。 包扎上藥并不昂貴,但耗不住李志安的處境,來的時候就是滿身流淌了鮮血,如今更是用著一片參片含在嘴里吊著命。 姜家醫(yī)館這般做法已經(jīng)很仁義了。 如果碰到其他地方,不給錢,別想治病。 現(xiàn)在參片用都用了,自然得把銀子給收回來。 其實,可急可緩,等人緩過來后,再收也銀子也是有的。 偏偏醫(yī)童看不上李高氏的胡攪蠻纏。 于是,醫(yī)童伸著手掌對著李高氏,他挑著眉道:“大嬸,你小兒口中含著的可是二十年的老人參,一片十兩銀子?!?/br> 第兩百四十七章 拒絕 這邊李高氏吵的眾人頭疼,而另外一頭,王平卻是碰了個壁。 他身為一村里長,雖然不過就是個小小的村子,可是來衙門也是有不少次,一般一年也有個兩三次的機(jī)會上衙門一趟。 光是今年,他就為了金家的事跑了兩趟。 一趟是為了香寒的戶籍,再一趟是為了金家買地的事。 別的不說,最起碼沅里鎮(zhèn)的師爺可是能將他認(rèn)個眼熟,他不過就是一村小小的里長,自然是見不到他們的父母官縣令大人,每次接待的都是吳師爺。 見上一面,自然得孝敬孝敬,雖然不多,可也不能失了禮。 好在村子里的人也實在,每次求他辦些事,都會掏些東西給他,他既能借花獻(xiàn)佛孝敬師爺一番,有時候自個也會落下一些。 而今日,他是虧到家了。 王平就覺得今日是黑云漫天,倒了大霉。 他出村子就知道今日的事不好結(jié)果,出門的時候就在家里拿了不少的銀錢,除了墊付給村民的藥費(fèi),更多的是要給衙門的人孝敬孝敬。 光是師爺一人自然是不行,還有那些陪著他們回到村子里打野獸的官差,那些也是個狠角色。 還指望著官差還他們村子一片安寧,自然得好生伺候著,孝敬一些是必然,不然人家去了村子轉(zhuǎn)上一圈,也不管有沒打到野獸就打道回府,那也不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王平也是知道今日的事情不好辦,才下的很大的狠心,才甘愿花這個銀子。 他到底還是舍不得這個里長的位置,不然肯定撂手不干了。 可沒想到的是,他如今是有銀子都送不出去。 王平有些傻眼,他微微顫顫的道:“吳師爺,我現(xiàn)在也是沒法子,后山野獸兇猛,光靠我們村子里的漢子,根本無可奈何?!?/br> 說著,他伸手過去,想將錢袋悄悄遞過去。 哪怕如今房間里面就他們兩人,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光明磊落。 卻不料,手還沒遞到一半,就被擋了回來,吳師爺眼睛一瞇,他道:“里長,你這是做甚,老夫怎是那般見錢眼開之人,只是如今衙門人手不足,暫時空不出人來,等過上幾日,定會安排官差去三合村走上一遭?!?/br> 送上手的銀子不能要,吳師爺心中又如何能好受。 但正是風(fēng)頭浪尖,他越得小心翼翼。 他口中的話也不假,前日衙門內(nèi)來了一群陌生人,可他們的身份卻讓一眾人心驚,縣令大人更是叮囑了一次又一次,那些人在沅里鎮(zhèn)一日,他們都的謹(jǐn)慎一日。 衙門的人手本就不多,如今又要安排守衛(wèi)護(hù)在那些人身邊,還要加強(qiáng)鎮(zhèn)上的巡邏,就擔(dān)心有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鬧事。 又哪來的功夫去管個小村子的事。 “可是,師爺?!?/br> 王平還想再說,就被吳師爺舉起手制止,他臉上露出一絲不耐,道:“好了,王里長,三合村的事老夫定會牢記在心,你且放心回家等消息吧?!?/br> 如果現(xiàn)在回去,指不定明日野獸群就會再次下山,到那個時候,就覺得不會是受些小傷那么容易了。 野獸群心性狡詐,今日討不了好,以后定會來報復(fù)。 王平頓時急的滿頭大汗,心中更是涼成一片,有些慌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吳師爺卻不會和他在費(fèi)工夫,端起茶杯就要送客。 沒有被人趕出來的難堪,只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更多的是擔(dān)憂。 野獸群不是其他,而是數(shù)匹兇狠的野狼。 野狼都是以群體為主,這次下山的不過是十匹不到,可下一次呢? 就在前些年,曾經(jīng)有人在后山上偶然遇到過一個野狼群,算他命大,也不知道是它們吃飽了還是在趕路,只是用那雙嘿呦陰狠的瞳眸掃過,狼群便離開。 野狼極其記仇,除非是打到它們害怕,不然絕對會有第二次下山的時候。 真要等到那個時候,三合村就完了。 王平側(cè)身回頭,他帶著nongnong的懇求,可吳師爺卻直徑雙手端著茶杯,不給一絲的眼神。 外面有著隨從,見到里面的人出來,便帶著出了衙門。 一路上,王平有些渾渾噩噩,他走下階梯,望著迎上來的鄉(xiāng)親們,只能失望的搖了搖頭。 其中一人憤怒道:“這算什么父母官,還不成等我們一村子的人都死絕了才來管嗎?” “禁言?!蓖跗矫偷靥ь^呵斥。 哪怕他心中也是如此想,可千不該萬不該在衙門門口說這樣的話,就是要說,也得悄悄在某一處說道。 那人面上雖然不平,輕哼一聲后好歹沒有再說出話來。 “求人不如求己,既然官老爺不管,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崩洗彘L說道,趕了一路又受了驚,他現(xiàn)在退都是軟的,好在身后有人攙扶著,不然哪怕是拿著拐杖都站不穩(wěn)。 “野狼群,又怎么會如此好對付呢,就算我們想,可手頭的木棍鋤頭又怎么能斗得過它們。”王平嘆氣,腦子里面就像是一團(tuán)漿糊,完全沒有思路。 “金叔家不是開鐵鋪嗎,大不了我們湊些銀子在他那里打造兵器就是?!?/br> “胡鬧,上頭雖然沒有管兵器的出處,但數(shù)量一多還是得在衙門備案的,就覺得衙門如此給我們登記備案嗎?” 自然不可能,不然備案時要如何寫?寫因為官差空不出手,只能他們村子的人自己動手? 雖說事實是如此,可稍微一想想也是知道,縣令絕對不會讓這樣的結(jié)果出現(xiàn)在衙門的公文本上。 “算了,村子里面的女眷孩子,還有那些年紀(jì)大的長輩,最好都先搬出去,等穩(wěn)定后再回來?!蓖跗秸f道,如果他不是里長,絕對會第一時間就躲出去,野獸的可怕他是知道的,自然不敢去硬碰硬。 可是享受了這么多年來里長帶來的好吃,如今也該好好還一筆賬了。 “剩下的人我們先住到祠堂,再慢慢想辦法?!蓖跗揭痪湟痪浣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