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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遲疑,永利站在哥哥的房門外,舉了舉手,到底沒有敲下去。 維持著這個動作,他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半響,他道:“大哥,我能進來嗎?” 半響,并沒有人回應(yīng),永利用手敲門,側(cè)耳一聽,并沒有聽到回應(yīng)。 他心中擔憂,想也沒想就推開門。 大白天的,屋里有些暗沉,窗臺上的簾子被拉了下來,遮擋住了陽光的明亮,只有一盞暗黃色的燭燈照亮著一小片的范圍。 屋內(nèi)的暗沉,讓準備邁進去的腳步停了下來,永利提著心,再次喊道:“大哥,你在嗎?” ‘啪?!囊宦?,驚的永利心就是一條,他抓著門板的手抓的死死,咬牙忍住,差一點他就嚇得轉(zhuǎn)身跑開。 丟在地面上的是一個筆架,還還是一次考試中,大哥名列前茅,書塾里獎賞給他的。 大哥一直很是喜歡,就是連他開口去要,大哥都沒舍得給他。 永利看著地面上被摔的破爛的筆架,他不由有些心疼,不知道是心疼筆架還是心疼大哥。 “滾開,別吵我,還差一點,還差一點我就能完成?!崩锩?zhèn)鱽硪缓鸾?,后面的話,更是不斷喃喃的重復著?/br> 永利到底還小,他被這吼叫嚇得一激靈,卻能聽出大哥聲音中的不尋常。 以往大哥雖然不愿意出門,可也沒如此的帶有瘋狂的吼叫。 他小心翼翼,探頭進去,這才在屋里最角落的黑暗之處尋到一個身影。 大哥微微弓起背,拿著筆單手極速也不知道在書寫著什么。 他再次低聲道:“大哥?” 背影仍舊在動,永利等了半響,并沒有聽到回應(yīng),他頓了頓,邁出步子踮起腳尖輕輕走了進去。 屋子其實并不大,兩人的距離也不過就是十步不到,偏偏這么短的距離,永利走了十幾息的時間,越走他感覺心跳的越快,身子也慢慢沒入了黑暗之中。 他來到大哥身側(cè),偏頭一看,并不是書寫,還是在繪畫。 畫是無聲詩,雖然有些暗沉,可就第一眼,永利在大哥的畫中感覺到了窒息。 爹再鎮(zhèn)上,經(jīng)常就是繪畫賣出換些銀槍,大哥也是,除了功課好意外,大哥也極喜歡畫畫。 永利卻不精通,也并不是很喜歡,可從小到大,他沒少見爹和大哥的作品。 山還是那個山,水斜傾落下,樹仍舊挺拔,可畫中讓他有種不好的念頭。 他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做些什么,永利伸出手,抱著大哥的右臂,他喊道:“大哥,別畫了,不要畫了?!?/br> 被人制止,永嘉臉上猙獰一片,他甩著胳膊,吼道:“該死的,給我放開?!?/br> 永利不過比永嘉小了三歲,也不過就是個七歲的孩童,又怎么能捍衛(wèi)過大哥的力道。 大哥手中一甩,他直接被甩了出去,撞在了墻面上,雖然沒有感覺到多大的疼痛,可大哥這般的瘋狂,到讓他感覺到恐慌。 于是,也不知道永利如何想的,他壯著膽子快步上前,扯過那張被畫上山水的宣紙,兩手一扯,直接從中間撕裂開來,一次不夠,他飛速的將宣紙撕碎成碎片。 碎掉的宣紙飛落在地,永嘉拿著毛筆的動作僵硬了下來,他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切,說道:“你再做什么?” “大哥,你這樣會把自己毀掉的,不要畫了,還是像以往那樣好嗎?我們明日一起去書塾?!眮G掉手中的東西,永利大喊道。 永嘉冷笑一聲,他道:“以往?沒了,都沒了,永利是你,不該將這一切都毀掉。” 大哥的慢慢向著他過來,永利突然感覺到有史以來最恐慌的一刻,他沒有多想,轉(zhuǎn)身就向著門外跑去。 可還還沒邁出幾步,就被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沖倒在地,他根本不敢去相信,那只時常握住毛筆的手,緊緊的扣住了他的脖子,窒息的感覺沖上頭頂,讓他不斷的掙扎。 “就差那么一點,為什么不讓我完成,都怪你,都是你的錯。”永嘉坐在永利身子上,雙手狠狠掐在他的脖子上,掐的緊緊不愿意松手。 喉嚨發(fā)出磁磁的響聲無法出生,小臉上漸漸漲的通紅,永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過這一劫,他只知道,在昏迷過去的那一刻,眼中只有大哥猙獰到扭曲的臉。 第二百零三章 后怕 金啟雙黑著一張臉,他走進了屋,就在凳子上坐了下來,不言不語。 相伴多年,呂氏一眼就看出來三郎發(fā)了氣,還氣的不清。 她端了杯水放到三郎的面前,問道:“利哥兒剛?cè)つ?,你可見到他了?!?/br> 提到小兒子,他便想到了永嘉,不免有些埋怨道:“你做事也不知道想想后果,如今永嘉變得如此,還不聽勸,那么好的資材以后怕是毀了?!?/br> 許氏聽了氣的倒仰,家里人誰都能責怪她,唯獨三郎不行,她被眾人責怪,為的是誰?還是他們的孩子。 這一刻,許氏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的涼意。 她道:“如果不是你引狼入室,我如何會被騙?嘉哥兒又怎會如此?!?/br> ‘啪。’金啟雙沉聲道:“自作主張,在你做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要問問我?” 許氏啞然,她捏緊拳頭,并沒有再去辯解,可心中的涼意始終沒有消散。 金啟雙怕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于重,他清了清喉嚨,道:“你剛說永利去書房尋我了?” 許氏也順著這個臺階而下,她點點頭,道:“剛回來,我就讓他去你那了,想必這時候已經(jīng)到書房了吧?!?/br> 金啟雙點頭,心中卻是煩躁不已,小兒子根本就沒有讀書的天賦,偏偏大兒又變成了如此。 金啟雙心中不耐,他揮著手說:“行了,我這就過去。” 許氏心中又是一陣悲涼,三郎這般明顯就是不想和她多說,她放下身段,道:“三郎是在怪我嗎?” 金啟雙并沒有回答,他的沉默表明了一切。 許氏沒有追問,她落寂的坐在一旁,低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而就在這個時候,金葉提著裙擺跑了過來,臉上帶著的是驚恐萬分。 她尖叫道:“三叔三嬸,你們快去看看,二弟要把三地掐死了?!?/br> ‘啪’茶杯掉落在地,粉碎一片,金啟雙許氏兩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叫掐死? 金啟雙鐵青一張臉,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哎呀,你們趕緊動身過去呀。”金葉臉上不只是急,同時也帶著驚慌失措。以往穿著漂亮的衣裙,她都是邁著小步端著身子走路,那像現(xiàn)在,將裙擺高高提起,露出里面的里褲。只想著來盡快叫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形象,她道:“三弟被二弟掐到昏迷,現(xiàn)在是有進氣沒出氣,大伯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尋大夫了,你們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