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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rèn)自己的心意,不過是還保存著點(diǎn)莫名的自尊心和驕傲,不想做那個先動心的人。她長大了,不再是從前那個勇敢的少女,十七歲的自己至少還敢承認(rèn)自己的喜歡,哪怕只是面對自己一個人。如今的她,自詡瀟灑,其實(shí)是個連自己的內(nèi)心都不敢面對的懦夫。 所以在他提出協(xié)議關(guān)系后,她就可以對他的好,樂于享受又視而不見。 她捂住眼睛,重重靠在醫(yī)院白色的墻壁上。 包扎完畢的江越,被李柔扶著走過來:“警察那邊說了,陳鐵涉嫌敲詐勒索,錢應(yīng)該能追回來大部分的。對不起,這次是我闖了大禍。” 北雨拿下捂住臉的手,本來想扇他一耳光,可看到他受傷的豬頭臉,又生生忍下:“滾!帶著你的心肝寶貝給老子滾遠(yuǎn)點(diǎn),暫時別讓我看到你這個傻逼?!?/br> 江越嚅囁了下嘴唇,沒敢再開口。 扶著江越的李柔怯生生道:“小雨,是我連累了你們,我父母借高利貸我是被抓走才知道的,要不是江越救我,我只怕是……你放心,我會把這件事處理得好的,父母那邊我會走法律程序斷絕關(guān)系。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給你們補(bǔ)償?!?/br> 北雨露出怕了她的樣子:“李柔,我求你了!你要對江越是真心的,要么就走遠(yuǎn)點(diǎn),去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要么就和他趕緊結(jié)婚。你隔三差五出個幺蛾子,他心甘情愿,我們這些家里人可沒心甘情愿。” 李柔聞言眼淚滾下來。 北雨看了就煩,揮揮手:“你們倆趕緊滾!暫時不要在我眼前出現(xiàn),不然我保不準(zhǔn)會做出什么舉動?!?/br> 李柔還想說點(diǎn)什么,被江越拉走了。 北雨搖搖頭舒了口氣,卸力般剛剛在長椅坐下,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里面的醫(yī)生走出來。 她趕緊起身迎上去:“怎么樣?” 醫(yī)生拿下口罩:“放心吧,沒有生命危險,傷口已經(jīng)處理好。就是肩膀刀傷太深,失血過多,暫時還沒醒過來,好好養(yǎng)傷,不會有大礙的?!?/br> 北雨胸口提著的一口氣,重重舒了出來:“謝謝醫(yī)生?!?/br> 護(hù)士從手術(shù)室將沈洛推出來。 北雨走上病床前,低頭看向他。此時雙目緊閉的男人,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連雙唇都沒有半點(diǎn)顏色。 北雨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你快點(diǎn)醒過來,醒過來我就告訴你我的真心話?!?/br> 作者有話要說: 江越之前就是個體育生混混,這種人沖動意氣用事,所以他的腦殘行為也是說得過去的~~至于高利貸,其實(shí)不夸張,現(xiàn)實(shí)中也有這么恐怖的,何況這就是敲詐勒索了~ 45、照顧 沈洛是隔日清晨醒來的。 除了警察來做了筆錄,北雨就一直守在他旁邊, 大半夜沒闔眼, 直到快天亮?xí)r, 才終于熬不住, 不知不覺趴在床上睡了會兒。 到底睡不踏實(shí),不過十幾分鐘, 忽然就一個激靈醒過來, 睜開眼睛, 對上得便是沈洛漆黑如墨的雙眼。 也不知看了她多久。 “你醒了?”她驚喜。 沈洛微不可尋地點(diǎn)頭,試圖要坐起來,北雨趕緊扶住他:“你別亂動, 小心碰到傷口。醫(yī)生說你傷口很深,必須好好休養(yǎng)?!?/br> 沈洛看著她默了片刻:“那些人怎么樣了?” 北雨道:“警察說這是個涉黑團(tuán)伙,那個老大叫陳鐵, 之前在帝都犯過事, 出來后就跑到這邊放高利貸敲詐勒索,之前已經(jīng)得手過幾回。他們抓了李柔拍了裸照, 還想讓她賣身還債, 江越這個白癡就腦門一熱, 把債給扛了下來, 讓他們放了李柔自己頂上。哪知幾個月利息超過了百分之三百, 而且還坐地起價,江越這人脾氣軸,賭氣讓人卸了他的手, 還好李柔錄了證據(jù),出去后就報了警。江越這家伙從小就沖動,做事不顧后果,以前替人出頭被人開瓢,腦袋縫了十幾針,本來腦子就不好使,估計從那時起就更蠢了,不然怎么快三十了還能干出這種沖動事!這回還連累你!幸好你沒大礙,不然我非得撕了他不可。” 他話音剛落,病房的門被人小心翼翼推開,纏著紗布的江越,鬼鬼祟祟冒出一個腦袋:“小雨,我給你們送飯來了!” 北雨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怒道:“滾!” 江越趕緊縮回去,只露出一只手,摸索著將兩只保溫桶放在地上,然后帶上門,飛速跑了。 北雨昨晚沒吃飯,此時也覺得有些餓了,走過去將保溫桶拿過來,咬牙切齒道:“我就不該拿錢去救他的,讓他給黑社會卸掉一只手長點(diǎn)記性也好?!?/br> 沈洛嘴角微微動了動,似是笑了下:“其實(shí)江越雖然沖動了點(diǎn),但也情有可原。喜歡的人被黑社會抓走,為了把人救出來,他也只能先用欺騙的手段湊到錢再說。” 北雨沒好氣道:“明知道是敲詐勒索,他怎么不去找警察? 沈洛看著她,反問:“那你為什么去找警察?而是先拿錢去救他?” 北雨噎了一下:“要不是他爸是我親表舅,他是我親表哥,我怕他出了事他爸媽受不了,我才懶得管他?!?/br> 沈洛一本正經(jīng)道:“因為江越是你的親人,所以你可以感同身受,不想讓他出事,就選擇拿錢先去救他,而不是第一時間報警。而李柔對江越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人,所以他才會這么做?!?/br> 北雨不以為然,但想了想,忽然靈光一閃,勾唇笑道:“那如果是我出這種事,你會像江二狗那么那種傻事嗎?” 沈洛輕描淡寫道:“解決問題的辦法很多,我不會走到這一步?!?/br> 北雨揚(yáng)起眉頭:“那如果沒有別的辦法呢?” 沈洛道:“那應(yīng)該也只能跟江越一樣了。” 北雨抿嘴笑開,定定看著他,若有所思點(diǎn)頭,長長“哦”了一聲:“原來我對你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 比缓笥职喊侯^,笑盈盈道,“不過也是,要不是重要的人,那把刀砍下來的時候,你也不會毫不猶豫就替我擋了。這樣說來,我肯定是你特別重要的人。是不是啊?” 沈洛看著她,仍舊是慣常的面無表情,只是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可疑的紅色,然后閉上眼睛稍稍歪向另一邊,低聲道:“我再睡一會兒?!?/br> 竟然不接自己的話,北雨撇撇嘴,問:“你不餓么?” “不餓?!?/br> 北雨輕笑了聲:“那你睡吧,餓了再起來吃飯?!?/br> 病房是帶衛(wèi)生間的單人間,她去到里面洗漱的時候,看到鏡子里的人,嚇了一跳。一個晚上沒怎么睡,整張臉憔悴的嚇人,膚色暗沉,雙眼無神,像個女鬼一樣。 “?。 彼罎⒌丶饨幸宦?。 “怎么了?”沈洛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沒事沒事。” 北雨用力洗了把臉,懊惱得要命。剛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