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綽綽。 沈洛側(cè)身坐在一張?zhí)僖紊?,藤椅前的小幾上是一個火箭模型,而他腳下散亂著幾個空酒瓶。 北雨蹙眉:這是喝了一天? 她走過去,憂心忡忡問:“學(xué)長,你還好吧?” 沈洛面色蒼白,聽聞她的聲音,有些遲鈍地睜開眼睛。 在北雨的概念里,沈洛的眼神從來是淡漠疏離的,就和他整個人一樣。但此時此刻,那雙泛著紅色的黑眸,卻看起來憂傷迷惘,像是一個孤獨可憐的孩子。 女人天生帶著憐憫之心。 在對上他的眼神那一霎,北雨覺得心中有某些堅硬的東西瞬間崩塌。 她微微彎身握住她的手,看著他低聲問:“學(xué)長,你怎么了?” 沈洛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轉(zhuǎn)頭去看她。 兩個人對視間,只隔了咫尺的距離。 沈洛渙散的目光,漸漸聚焦,定定看著她一動不動,就在北雨要起身時,他忽然覆過來,吻住了她的唇。 對北雨來說,沈洛是她少女時代的夢,雖然夢很短暫,很快就醒來。 然而在她余下的這些年里,她再沒做過那樣的夢。 也沒有再喜歡任何一個人。 所以對當(dāng)個多年前的夢靠近自己時,她忘了躲開,也不想躲開。 何況,這個男人此時看起來如此脆弱,脆弱得讓她想要擁抱他。 而她也真得這么做了。 在她抱住他的時候,沈洛的身體微微一僵,也伸手將她抱住。 他的吻起初只是帶著些鵝毛輕拂的試探,但很快轉(zhuǎn)為深吮輕咬。 明明他渾身都是酒味,但北雨并不覺得反感。 她沒有過與男人深吻的經(jīng)歷,這個毫無技巧的吻也并讓她覺得多迷醉,但還是有種驚心動魄的駭人和興奮。 她攬住他的脖頸,靠在他懷中,配合地與他親吻起來。 后來的事情顯得離奇又似乎順理成章。 北雨想,也許成年男女都太容易遵循本能的欲望,高嶺之花沈洛在脆弱時也需要尋求最原始的溫暖,而她則覺得這正好給自己少時的夢畫上一個姍姍來遲的完結(jié)篇。 皆大歡喜。 唯一不太歡喜的是,當(dāng)沈洛沉重堅硬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時,那種疼痛十分難以忍受。她無法要求一個意亂情迷且處在悲痛中的男人憐香惜玉。 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咬著唇抱住他。 而從頭到尾,沈洛一言未發(fā),只有那雙通紅的眼睛,時而渙散時而清明。 讓北雨覺得,他仿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好像什么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洛神是得到溫暖了,但日一萬的渣空已經(jīng)精盡人亡,明天容我休息一天,后天晚上八點繼續(xù)約,以后爭取每天都肥肥的。 19、陌生 北雨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屋內(nèi)的燈光在眼中不?;蝿? 身下的疼痛漸漸麻木, 還生出了些不太一樣的感覺。 整個人像是在浪尖波濤之上, 頭暈?zāi)垦? 浮浮沉沉。 但她并沒有像里寫得那樣,昏了過去。 雖然腦子昏沉, 但整個人還算清醒。實際上, 直到結(jié)束, 她都是清醒的。 趴在她身上的沈洛似乎也清醒了過來,只是人卻半晌沒有動,自上而下俯視著她, 黑沉沉的眼睛里,辨不出任何情緒。 自認(rèn)臉皮十分不薄的北雨終于體會到了一點尷尬。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干干道:“那個……學(xué)長, 你可以下來了。” 沈洛似乎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從她身上翻下,將被子給她搭好, 然后起床出了門。 北雨本以為他是清醒之后, 無法接受自己的酒后亂性, 所以選擇逃避。 然而不到兩分鐘, 沈洛去而復(fù)返, 拿了個掃帚,將地上的酒瓶子清理干凈,又將兩人散亂在地的衣服撿起來疊好, 放在小茶幾上。 甚至放了杯熱水和一條熱毛巾在北雨旁邊的床頭柜上。 全程一言不發(fā)。 北雨表示對他的行為有點看不懂。 等她從怔忡中反應(yīng)過來隨便將自己的身體擦了擦,沈洛已經(jīng)洗完澡換了衣服,再次回到臥室……還上了床。 北雨本想身殘志堅爬起來回到自己那間客房,可還沒動,沈洛伸手將被子給她捻好:“睡覺?!?/br> 然后關(guān)了燈,自己隨之躺在她身邊。 不出三秒,旁邊已經(jīng)響起沉沉的呼吸,這人竟然睡著了。 什么情況? 經(jīng)過了一場劇烈運動,北雨此時的腦子一片混沌,完全不知道這上演的是哪一出。 她沒有過一夜情的經(jīng)歷,但是按著她的想象和正常人的邏輯,酒后亂性的男人清醒過來,無外乎是兩種情況,一種是逃避,另外一種大約就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式的順?biāo)浦邸?/br> 然而沈洛的反應(yīng)顯然兩者都不是。 反倒像是沒有發(fā)生過這件事一般。 匪夷所思。 北雨想不通,也懶得再想。 因為被蹂躪過的身體,真得是太不舒服了。 在困倦交織之下,她也很快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總之醒來天光大亮,屋子里安靜無比,只有屋外的鳥叫蟲鳴。 因為睡得太長,剛剛醒來的北雨,腦子里還有點發(fā)暈。 揉了揉額頭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 昨晚的場景回到她的腦子里。 她和沈洛滾床單了。 按著正常邏輯來說,是她闖進了沈洛的房間,然后和醉酒的他滾了床單。 聽起來好像有點乘人之危的感覺。 她挑挑眉,覺得有點好笑。 覺得自己有點牛逼。 昨晚睡在她旁邊的人早就不在。她豎起身子下床,剛剛站立,渾身酸疼的滋味就毫不留情地襲來。 她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隨后翻開被子,白色的床單上赫然一片狼藉。 于是二十七歲的大齡女子北雨也忍不住老臉一紅。 還真是一個有意義的夜晚。 她姍姍來遲般告別了自己的貞潔。 也終于可以對那段無疾而終的青春往事說再見。 完美至極,毫無遺憾。 此后,她就可以徹底融入這個紛雜而腐朽的成人社會,與所有都市男女別無二致。 北雨重重舒了口氣出門,沒見著沈洛的身影,連小飛船都沒在。 這人終于有了點酒后亂性的正常反應(yīng)。 昨晚那樣,大概是酒還沒醒。 沈洛不在,北雨也落得個自在。 她洗漱完畢,見桌上有雞蛋和牛奶,不客氣地填了肚子。 想了想,又去沈洛臥室把床單抽出來順手給洗了干凈,然后晾在樓上天臺。 今天天氣不錯,天空湛藍,清風(fēng)徐來。 白色的床單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