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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抓住她的手腕子,那婦人哎呦叫了一聲, 阿十才放開她, 那婦人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子, 白了阿十一眼:“長得這么俊個小公子,卻不知惜香憐玉, 捏的人家手腕子疼死了。” 老爺子呵呵一笑:“忘了跟你說, 我家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怪,不能給人碰, 尤其女人, 你這還算好,若不是她手下留情, 你這膀子都卸了,來,我給香兒揉揉?!闭f著伸手拉住婦人的手腕揉了揉。 婦人愣了愣:“你家小子,你說這小子是兒子?” 老爺子點(diǎn)點(diǎn)頭:“怎么,我們爺不像爺倆嗎?” 婦人來回看了兩人一遭:“不大像, 你這小子可生的比你俊多了?!?/br> 老爺子不樂意了:“你是沒見過我年輕的時候,比這小子還俊呢?!?/br> 老爺子這臉皮厚的簡直令人發(fā)指, 那婦人哼了一聲:“得了吧,你這老東西年輕的時候,老娘還沒出生呢,長得再俊有個屁用, 更何況,瞧你如今這樣兒,年輕時也俊不到哪兒去?!?/br> 老爺子:“總在門口站著做什么,這些日子,我可是天天想你的手藝。” 那婦人拉了拉老爺子的胡子:“你這老東西就這張嘴會說,既然天天想我的手藝,怎這么長日子都不見影兒,可見都是嘴把式糊弄人的。” 老爺子笑了:“家里有事耽擱了,不然早來了?!睌堉鴭D人進(jìn)了里頭。 阿十看了胡升一眼忍不住道:“胡爺爺,這是……” 胡升咳嗽了一聲:“就是主子想的那么回事?!?/br> 阿十心說怪不得阿娘不樂意阿爹跟老爺子出去呢,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老爺子混的日子長了,真能把阿爹帶壞了?!?/br> 坐在后院的廂房了,那婦人跟老爺子調(diào)笑兩句便去了,不一會兒端了菜上來,老爺子夾了一筷子雞rou放到阿十碗里:“香兒的手藝可是比宮里的御廚都厲害,你嘗嘗。” 那婦人笑了起來:“就跟你吃過御廚做的菜似的,也不照照鏡子自己的德行,做夢呢吧?!?/br> 阿十看了婦人一眼,婦人道:“你看我做什么,你爹不就是個跑買賣的嗎。” 阿十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得悶著頭吃飯,這婦人的手藝的確好,比八哥府里的廚子做的菜都好吃,八哥府里的廚子可就是宮里出來的御廚,這么說起來老爺子還真沒糊弄自己。 正想著忽聽老爺子道:“我一進(jìn)城就見了好幾個夜郎人,他們來這兒做什么?” 婦人:“你不知道,那夜郎王有意娶南越的公主為側(cè)妃,為表誠意置辦了厚禮,三日后進(jìn)番禹城求娶,這邊兒不是離著番禹城近便嗎,近日也來了不少夜郎人。說起來,這夜郎王還真是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去年咱們大晉的公主剛和親夜郎,如今又娶南越公主當(dāng)側(cè)妃,把咱們大晉置于何地,若是大將軍王還活著,帶兵一舉平了他夜郎,看他們老實(shí)不老實(shí)?!?/br> 阿十臉色微暗,原來冰塊男在南疆也赫赫有名,只是這夜郎王也太迫不及待了些,是看準(zhǔn)了大晉近些年都不會用兵,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求娶南越公主,他惦記的只怕不是南越公主,而是南越所在的這片富饒之地。 以前冰塊男跟自己說過一些,南越所出地勢優(yōu)越,一年三熟的糧食,讓南越人生活富足衣食無憂,正因此成了令夜郎垂涎三尺的肥rou,欲吞之而后快,尤其一場瘟疫過后的夜郎,民生凋敝,靠自己休養(yǎng)生息至少需要十年,夜郎王的野心只怕等不了,所以惦記上富庶的南越,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阿十也明白了為什么老爺子不直接進(jìn)番禹城而是跑到這來這不遠(yuǎn)的南江城來,老爺子是來打探消息的,而打探消息,這樣的地方最合適,只不過這個叫香兒的婦人,雖不是良家女子對老爺子倒是真情實(shí)意。 阿十還以為老爺子得留在這天香樓里呢,沒想到吃了飯便出來了,見阿十一臉奇怪的看著自己,老爺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當(dāng)我老頭子是你們年輕人啊,一見著就你儂我儂黏糊個沒完,我跟香兒是知己無關(guān)風(fēng)月。” 見阿十一臉懷疑,老爺子不樂意了:“怎么不信?” 阿十咳嗽了一聲:“您老高興就好?!狈凑P(guān)不關(guān)風(fēng)月也跟自己沒關(guān)系,這么大年紀(jì)還有這樣的花花心思,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一點(diǎn)阿十由衷佩服老爺子。 不過,夜里在南江城的客棧里歇著的時候,阿十雖躺下了卻有些睡不著,越近番禹城便越發(fā)生出幾分近鄉(xiāng)情來,番禹城雖不是她的家鄉(xiāng),卻是她跟冰塊男相識的地方,如今躺在這南江城的客棧里,腦子里一幕幕都是跟冰塊男相遇的情景。 其實(shí),在番禹城她跟冰塊男統(tǒng)共沒見過機(jī)會,可就是這短短的幾次,如今翻來覆去的自她腦子里過,每過一次,她就想他一分,如今早已思念入骨,可他在何處?那具燒的焦黑尸首,她是抵觸的,她總覺得那不是他,九哥說她糊涂了,阿徹說她魔怔了,可不管他們說什么,她就是覺得他沒死,他舍不得丟下自己,只要自己耐心的等著,他終有一日會回來,回到她身邊。 正想著,忽見窗子映出兩個人影,接著便是老爺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阿十,你睡了嗎?” 阿十正坐起來剛要下去開門,就聽胡總管道:“主子,這會兒都二更了,小主子只怕已經(jīng)睡熟了,您就別吵他了。” 聽見這話知道老爺子是試探自己呢,便又躺了回去,果然,老爺子叫了兩聲不見自己應(yīng),自言自語的道:“還真睡了?!?/br> 胡總管哪會不知主子的心思,低聲道:“您老去天香樓,小主子也不會攔著您的,你這又是何必呢?” 老爺子:“你懂什么,我這當(dāng)公公的在兒媳婦跟前兒總得有點(diǎn)兒長輩樣兒,怎么能讓這丫頭知道我要去天香樓呢。” 胡總管:“主子說的是,既然小主子睡了,奴才就陪主子去天香樓吧?!?/br> 主仆倆說著,腳步聲漸遠(yuǎn),阿十忍不住好笑,老爺子真是想多了,在自己跟前兒他何時像個長輩了,簡直比老頑童還老頑童。 阿十忽然覺得這世上大約只有老爺子能活的如此恣意,或許這正是老爺子年少時不能達(dá)成的夢,所以退位之后才會游歷天下,而且,估摸像香兒這樣的紅顏知己,還有許多,老爺子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風(fēng)流人物。 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轉(zhuǎn)天一早洗漱完畢,一出房門就看見老爺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