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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心就是一輩子。 想到此,王氏夫人微微嘆了口氣:“那就在心里想吧,想著想著他就回來了?!?/br> 阿十忽道:“阿娘那時候怎么熬過來的?!?/br> 王氏夫人:“娘那時給你阿爹做鞋,做好了托叫人捎給你阿爹,等你阿爹回來未穿的鞋子裝了一大箱子,夠穿好幾年的了?!?/br> 阿十臉色黯然:“可是阿十笨啊,不會做鞋?!?/br> 王氏夫人:“阿娘就是這么一說,又沒讓你做鞋,你若膩煩了,讓你八嫂陪著你去戲園子里看戲去書樓聽書消遣消遣,過些日子就好了?!?/br> 阿十點(diǎn)點(diǎn)頭,忽看了看窗外:“阿娘,你說他現(xiàn)在走到哪兒了?” 王氏夫人怕這丫頭一發(fā)瘋跑出去,忙道:“我讓丫頭備了熱水,快起來沐浴,瞧瞧你這張小臉哭的皺巴巴的,一會兒你大嫂過來,瞧見你這樣可又該說你了?!?/br> 阿十一聽大嫂要過來,忙一咕嚕爬起來:“我這就去沐浴?!毕碌嘏芰顺鋈ァ?/br> 王嬤嬤笑道:“還是這個靈驗(yàn),一提這丫頭就怕了?!?/br> 王氏夫人:“老大家的性子板正,其實(shí)最疼這丫頭了,只不過,這丫頭以前不開竅讓人著急,這一開竅更讓人擔(dān)心了。” 王嬤嬤:“主子擔(dān)心咱們姑爺,老奴瞧著您不用擔(dān)心,咱們姑爺當(dāng)年才十六就大破西戎,生擒了西戎王,大將軍王的威名大晉何人不知。” 王氏夫人:“你不知道這北狄與西戎不同,而且你忘了,那天咱們在大佛寺?!?/br> 王嬤嬤低聲道:“主子說您求的那個簽不大吉利?!?/br> 王氏夫人:“豈止不吉利,是下下簽大兇之兆啊,那天從大佛寺回來,我這心就懸著呢,怕應(yīng)在這上頭?!?/br> 王嬤嬤:“這求簽也不一定就準(zhǔn)的?!?/br> 王氏夫人:“話是這么說,到底放不下心。” 王嬤嬤:“可阿十丫頭落生時請高僧批過八字的說是一生富貴夫妻和美子孫滿堂的好命格?!?/br> 王氏夫人:“這倒是,若論這丫頭的命,不該有兇兆啊,得了,事已至此也不是咱們能改的,往好里頭盼著就是,對了,這事兒萬不可叫這丫頭知道,這丫頭如今心里正放不下,聽了這個說不準(zhǔn)真跑去了蒲城,那蒲城可不是南越,正打仗呢可不是鬧著玩的?!?/br> 王嬤嬤:“您就放心吧,那天在大佛寺阿十小姐盡顧著玩了,根本不知道求的什么簽。” 不說主仆倆這費(fèi)心瞞著,再說阿十,洗了個熱水澡覺得舒服了許多,或許因哭了一場,發(fā)xiele出來,這會兒也不覺得像早上那么難過了,而且,她也想明白了,阿娘說的是,既不能攔著就努力想他唄,這都是他欠自己的債,自己一天一天的全部記下來,等他回來連本帶息的還給自己。 玳玳得了丈夫婆婆的托付,一連幾天拖著阿十出來,不是去戲園子就是去書樓,玳玳自己倒是玩的很高興,可阿十卻有些興致寥寥。 這天被八嫂拖來了書樓,剛坐下,就聽玳玳道:“阿十,你瞧今兒倒是碰上了熟人,不說就回夜郎去了嗎,怎么還有興致來聽書?” 阿十順著往樓下一看,正瞧見夜郎王跟蘇盛蘭走了進(jìn)來,阿十皺了皺眉,有心想拉著八嫂走,可這會兒下去豈不正跟他們打了對頭,雖說阿十心里一百個不樂意搭理他們,可以蘇盛蘭的性子,絕不會消停,阿十就不明白,自己跟蘇盛蘭是不是天生八字不合,從小這丫頭就專愛跟自己過不去,裝腔作勢的耍陰招兒,手段還非常之白癡,自己每每都懶得理會她。 可越不理會蘇盛蘭越來神兒,更要事事都要跟自己比較,阿十實(shí)在想不明白個人過個人的日子,有什么可比的。 想到此,身子略往帳子后靠了靠,希望蘇盛蘭別看見自己,蘇盛蘭是沒瞧見,夜郎王倒是眼尖,抬頭看了看,略側(cè)頭在蘇盛蘭耳邊嘀咕了句什么。 玳玳小聲道:“她們上樓來了,瞧意思是看見咱們了像是過來打招呼的。”玳玳話音剛落,那兩人已到了跟前。 蘇盛蘭:“夫君說瞧見阿十了,我還不信呢,想著睿王殿下剛帶兵出征,阿十你這不得相思成災(zāi)啊,哪有心思跑出來尋樂子呢,不想還真是阿十,看起來外頭說睿王殿下跟未來的睿王妃如何的兩情相悅難舍難離的,都是胡說的,這瞧著哪有半分相思成災(zāi)的樣兒?!?/br> 阿十冷冷看著她:“蘇盛蘭既知道我這會兒心情不好,就躲遠(yuǎn)點(diǎn)兒,別跑過來尋不自在,我跟你不熟,別有事兒沒事兒套近乎。” 阿十幾句話說的蘇盛蘭臉色陡變,指著阿十:“你,你說什么?” 阿十:“我跟你不熟,別有事兒沒事兒跑來套近乎,慢走不送?!?/br> 珍珠見公主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上前一步:“放肆,敢跟公主如此說話,還有規(guī)矩嗎?” 玳玳哼了一聲:“主子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奴婢插言了,這又是什么規(guī)矩?” 珍珠抬手指著阿十:“我,我,她,她欺負(fù)我們家公主,我看不過去……”話未說完就聽啪一聲,冬兒這一巴掌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打在珍珠臉上,頓時珍珠半邊臉就腫了起來:“你算什么東西,敢指我家小姐,這一巴掌算本姑娘教教你規(guī)矩,不許拿手指著主子懂不懂?!?/br> 珍珠捂著臉,見冬兒兇神惡煞一般,頓時慫了,往后退了一步,委屈萬分看向夜郎王:“大王,您跟奴婢做主?!?/br> 冬兒聽見忍不住笑了起來:“珍珠我記得你是蘇家的丫頭吧,這才幾天兒怎么就另投了主子,你這當(dāng)著你家公主就跟駙馬爺眉來眼去的,你們公主府的規(guī)矩,可真叫人開眼了?!?/br> 冬兒這幾句話蘇盛蘭頓時警覺,回身瞪向珍珠,珍珠意識到露了底忙道:“公,公主您別聽她胡說八道,奴婢跟大王,跟大王沒什么,真的?!弊炖镎f著,身子卻不由自主躲到了夜郎王身后,明顯是尋求庇護(hù),那一副柔弱可憐備受欺負(fù)的樣子,瞧著都叫人心疼。 阿十忽覺心里的氣消下去不少,這蘇盛蘭是個蠢人,連她的丫頭都能欺到頭上,自己跟她計較什么,站了起來:“看起來公主的家務(wù)事得料理料理,阿十就不打擾公主了,告辭。”拉起玳玳就要走,卻聽夜郎王開口道:“請留步?!?/br> 阿十停住腳看向他:“駙馬爺還有何事吩咐?” 夜郎王:“明兒本王就回夜郎去了?!?/br> 阿十:“那在下祝夜郎王一路順風(fēng)了?!?/br> 夜郎王:“本王更希望聽到后會有期?!?/br> 阿十:“那夜郎王恐怕要失望了,在下倒想說后會無期,告辭。” 姑嫂倆上了車,玳玳才道:“這夜郎王明顯對你賊心不死,你可得小心點(diǎn)兒,這人可不是東西,剛成親才幾天啊,就跟珍珠不清不楚的,這還是在京城呢,等回了他的夜郎還不知什么德行呢,這么一想,我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