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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谷的時候一在交代我不能給神醫(yī)谷丟人,所以不得不顧慮些,今兒在宮里就沒人知道了, 也就不用在意丟不丟臉了。” 皇后好笑的看著她,心里說,出了八嬸這么個弟子,也是神醫(yī)谷的劫數(shù), 皇后都能想到送八嬸出谷的時候,八嬸的師傅得多歡欣雀躍,終于把這個麻煩送出去了,至于丟不不丟臉,敢把八嬸這樣的弟子送出來,估摸神醫(yī)谷早不怕臉皮豁出去了。 不過,尋太醫(yī)給她瞧瞧也好,畢竟八叔年紀(jì)也不小了,也該有個子嗣,祖母哪兒還盼著呢啊,想到此,吩咐周喜兒去傳太醫(yī)過來請平安脈。 不大會兒功夫,便進(jìn)來個白胡子的老太醫(yī),跪下磕頭:“老臣給皇后娘娘請安?!?/br> 皇后擺擺手:“起來吧?!闭f著,嬤嬤過來把娘娘的手腕子搭在軟枕上,讓林太醫(yī)診脈。 請平安脈不過是例行公事,請了脈,說一聲主子玉體安好便交差了,請了脈剛要退下,卻聽皇后娘娘開口道:“正好八嬸也在,前些日子聽說八嬸身上有些不好,不如讓林太醫(yī)瞧瞧是不是有什么癥候?” 林太醫(yī)呆了一下,雖說自己是太醫(yī)院院正,可要說醫(yī)術(shù),跟謝家七少爺也沒法比,謝府的七少爺那是神醫(yī)谷的弟子,什么疑難病癥到了謝七少手里肯定藥到病除,只不過謝府這位七少爺有些怪癖,尋常達(dá)官貴人想請謝七少看病,難著呢,倒是喜歡給那些平民百姓看病,即便如此,別人想求謝七少瞧病難,可身為謝家人眼面前兒守著這么一位神醫(yī),什么癥候瞧不出來啊,何必讓自己多此一舉。 可既然皇后娘娘開口了,自己有幾個腦袋敢推辭啊,忙躬身過來請脈。 等林太醫(yī)抬起手,玳玳忙問:“怎么樣?有什么癥候?” 林太醫(yī):“從夫人脈上瞧,并無什么癥候,六脈平和,很是康健。” 玳玳有些不信:“真的,你不會騙我吧,我知道你們這些太醫(yī)最喜歡說拜年話兒,快死的癥候到了你們嘴里,也不過偶感風(fēng)寒?!?/br> 林太醫(yī)嚇得撲通跪在地上:“娘娘明鑒,下官不敢妄言?!?/br> 皇后娘娘沒轍的看了眼玳玳:“八嬸說話自來如此,林太醫(yī)不必在意,今日勞煩林大人了,回去歇著吧?!绷痔t(yī)忙謝恩跑了。 玳玳不禁道:“哎,他怎么跑了,我還沒問清楚呢?” 皇后娘娘:“聽祖母說,過些日子七叔便家來了,到時候讓七叔給八嬸好好瞧瞧便是,這些太醫(yī)終歸靠不住?!?/br> 玳玳驚喜的道:“師兄要回來了,真的嗎,師兄當(dāng)日走的時候,我本來要跟去的,可謝渲死活攔著不讓我去,當(dāng)郎中的就該跟師兄一樣,懸壺濟(jì)世才對,哪有像我這樣天天在家里頭待著的?!?/br> 皇后娘娘一口茶剛吃到口,聽了這話險些噴了出去,急忙放下茶盞:“當(dāng)郎中的是該懸壺濟(jì)世,不過那也得分時候,如今八嬸都嫁了人,若是跑去懸壺濟(jì)世,八叔怎么辦?所以,八嬸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的好?!?/br> 玳玳忽的笑了,眨眨眼:“其實我是說著玩的,我雖笨些,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我這點兒醫(yī)術(shù),若是去了只會給師兄添亂,半點兒忙也幫不上的,所以還是在家里待著最適合?!?/br> 皇后娘娘笑了:“八嬸倒是想得開?!?/br> 玳玳點點頭:“阿十總說我這樣沒心沒肺最好,看得開,日子便過得快活,要不然成日發(fā)愁有什么意思啊,雖然我沒心沒肺,但有些事也是明白的,就如我知道謝渲喜歡小孩子,我也想趕緊生一個,可我的肚子不爭氣怎么辦。”說著嘆了口氣,小臉上染上些許與她不相稱的愁緒。 皇后娘娘倒頗有些意外,誰說這丫頭沒心沒肺,這不就讓八叔給捂熱乎了嗎,當(dāng)初八叔娶她的時候,自己可記得,貌似是八叔使了手段連哄帶騙才把媳婦兒騙到手的,成親之后也是寶貝一樣把媳婦兒護(hù)在手心上,還怕在謝府住不慣,搬到了郊外去。 如今見她一臉愁容,皇后娘娘反倒覺得很是欣慰,雖說輩分上是自己的長輩,可在她眼里,八嬸跟阿十一樣,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如今玳玳能體會八叔對她的情意,阿十跟皇叔情投意合,不過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小姑娘就長大了,懂事了。 皇后忍不住想起自己還是小姑娘的時候,躲在柱子后頭偷看皇上,在心里偷偷想著有朝一日能嫁他,在她心里,從未把他當(dāng)成太子或者皇上,她喜歡的只是那個溫柔可親的男人罷了,可那個溫柔可親的男人那時心里已經(jīng)有了別人,如今即便成了夫妻,卻是帝后,他們之間隔著是整個大晉后宮,她必須賢良淑德母儀天下,這無上的尊榮于她來說像是牢籠也是天塹,隔在他們中間,似近卻遠(yuǎn),可她仍是慶幸的,慶幸自己生在謝家,因為自己謝家嫡長孫女的身份,才能嫁入皇家,守在他身邊,為他生兒育女。他不在意皇后的尊榮,卻只當(dāng)了皇后才能與他相守。 玳玳見皇后盯著自己出神,不禁有些心虛:“娘娘這般瞧著我做什么,是玳玳說錯話了嗎?!?/br> 皇后娘娘回過神來,拍了拍她的手:“八嬸不必如此拘束,便說錯話也不妨事,兒女要看天意急不得,回頭等七叔回來再讓他給你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子,想來很快就能聽見喜信了?!?/br> 玳玳點點頭:“我是覺得不能落在阿十后頭,我比阿十年紀(jì)大,孩子總不能比她的小。” 皇后挑了挑眉:“她跟皇叔還未成禮,哪可能有孩子?” 玳玳:“怎么不可能,她跟睿王在南越的時候就好上了,如今在京里重逢自是黏在一處分不開了?!?/br> 皇后睜大了眼:“在南越就好上了?” 玳玳猛然想起這事兒答應(yīng)過阿十不能說,忙捂住嘴:“娘娘就別問了,您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我可答應(yīng)過阿十的不能告訴別人的?!?/br> 皇后本來還半信半疑,如今倒是真信了,卻也不好為難玳玳,便不再追問,不過心里卻隱隱明白了,為什么睿王一開始非要去謝府退親,后來卻又不退了,反而異常上心,原來兩人早在南越就有了前緣,只不過,以睿王的性子,兩人莫非真有了肌膚之親。 這件事卻有些不妥,不行自己得問問阿十,想到此,叫嬤嬤陪著玳玳去坤寧殿后頭的書閣里逛逛,玳玳早聽阿十說過,皇后娘娘沒入宮之前也喜歡看些話本子什么的,常扮成男裝去逛書鋪子,故此收藏了不少孤本珍本的好書,可惜入宮的時候都帶了進(jìn)來,沒留在謝府,如今有機(jī)會逛坤寧殿的書閣,玳玳自是興奮,腳不沾地的跟著嬤嬤去了。 皇后交代幾句,出了坤寧殿往東宮走,從后殿的屏門出去,穿過御花園便是東宮,很是近便,只是剛出了后殿的門,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前頭的廊子阿十被個男人攔著說話,便離著遠(yuǎn),皇后都能感覺到阿十的不耐,不禁問旁邊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