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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吃得給你吃,你想吃什么?” 洛嬋勉強(qiáng)笑了下,“不管什么,只要是蓉jiejie做的?!?/br> “好,你等著,”洛蓉摩拳擦掌起身朝外而去,沒走兩步又回來,拉著她一道,“左右你也沒事,去幫幫我?!?/br> 芬娘下毒之事敗露后,侯府大動作詳查,在京里傳的紛紛揚(yáng)揚(yáng),可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百姓議論的矛頭紛紛指向曹家,曹玄父子處于風(fēng)口浪尖,屢受慢待,再也坐不住,誓要將雍武侯府和奚澤鏟除,重回昔日榮耀。 趁著夜深人靜,曹鐸偷偷去了云清觀,方慕天已入眠,不過睡的極淺,聽到動靜翻身坐起,將他迎了進(jìn)去。 “那蠢女人敗露了,”曹鐸一進(jìn)門便道:“幸虧道長留了一手,讓她失心瘋而死,未拖累我們。不過眼下對我們著實(shí)不利,奚澤絕不能再留了,道長可還有妙計(jì)?” 方慕天沉吟良久,幽幽看著他,“大公子是定要那族長消失于人世不可了?!?/br> “他必須死!”曹鐸咬牙切齒,“將我們曹家玩弄于股掌之間,我豈能容他!” 方慕天張口欲言,驀地臉色一變,眼神凌厲地射向門口,只聽腳步聲接近,在門外停下,隨即有人敲門道:“師父,您睡了嗎?” 竟是宋昂。 曹鐸眼神微動,看了眼面色古怪的方慕天,過去打開門。 “師父,徒兒路過醉仙樓,買了兩瓶上好花雕……”宋昂欣喜的聲音戛然而止,愣愣看著面前一身黑衣的曹鐸。 “曹,曹公子,你怎會在此?” 曹鐸面露微笑,“宋大人又怎會深夜造訪呢?” 宋昂不語,提著酒壺的手臂慢慢垂下來,面容在月光映照下一陣青一陣白。 “宋大人的師父原來竟是方道長,”曹鐸側(cè)身示意他進(jìn)去,意味深長道:“那看來我們是同道中人了?!?/br> 宋昂下意識想與他撇清關(guān)系,話至嘴邊吞了回去,目光投向了黑暗中神情難辨的方慕天。 他不能相信,仙風(fēng)道骨的師父竟然與曹家有勾結(jié)!縱然內(nèi)心已翻江倒海,卻是無法多問半句,如今此事被他親眼撞見,定不能輕易脫身,以曹鐸慣常手段,只怕…… 死,他倒是不怕,他擔(dān)心的是自己偽裝道士在觀中替人看相算命的事暴露,他是君子,絕不能接受名聲有半分污點(diǎn),那樣對他來說比死還難受。 “宋大人,坐呀,”曹鐸臉上帶著善意的笑,將他摁在椅子上,目光移向方慕天,“道長竟培養(yǎng)了這樣好的一個(gè)徒弟,真是沒想到,沒想到啊……” “大公子,宋大人于道法上很有慧根,故拜在貧道門下,貧道授他卜術(shù)相學(xué),大人一心向道,并無攪弄風(fēng)云之心,還望公子莫要將他牽扯其中,公子今夜所言貧道已知,自當(dāng)助你一臂之力,”方慕天鄭重道:“夜深了,大公子先請回吧?!?/br> “道長此言差矣,”曹鐸皮笑rou不笑,看著瞠目結(jié)舌說不出話的宋昂,“宋大人乃朝廷棟梁,年輕有為,曹某一直頗是欣賞,同為皇上效力,彼此幫扶本當(dāng)應(yīng)該不是嗎?” “公子……” “道長不必多言,曹某心中有數(shù),”曹鐸擺手道,看了看外面夜色,“宋大人也該回去歇著了,正好我們同路,道長放心,您這徒兒我親自給您送回去,”說著將宋昂手上的酒壺拿過來放在桌上,“這花雕道長慢慢喝,我們就先告辭了,宋大人,走吧。” “師父……”宋昂看向方慕天,欲言又止。 “宋大人還有什么想說的嗎?”曹鐸眸中精光閃動,“那曹某再等上片刻,不著急?!?/br> 宋昂面色頹敗,聳拉著肩膀起身,與方慕天目光碰了下,重重一嘆。 “走吧” ☆、第67章 太后薨逝大半個(gè)月后, 陳國百姓迎來了新的一年, 因?yàn)樵趩势?,皇城?nèi)外禁止曲樂歌舞, 除夕夜顯得比往年冷清許多, 洛蓉陪家人用過晚宴已是亥時(shí),念著奚澤和阿羅孤零零的,便帶了許多吃食隨彭長老去了帝師府,洛譽(yù)得知也鬧著要跟去,洛蓉?fù)?dān)心動靜大了被父親發(fā)現(xiàn), 不得不帶上了他。 有彭長老打頭陣,三人順利出來,等到帝師府,竟見屋內(nèi)一片漆黑, 似是已入睡,彭長老帶著洛譽(yù)去找阿羅, 洛蓉偷偷進(jìn)了奚澤房間。 今夜暗無星光, 伸手不見五指, 洛蓉憑著感覺輕手輕腳朝床榻方向摸去, 剛到跟前撩開幔帳, 手腕就被人制住,毫無抵擋之力, 她趕緊想要表明身份,然而床上之人動作更快,在她未開口之前, 已經(jīng)三兩下將她擊退。 洛蓉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趴在了地上,揉著摔疼的胸口哎呦慘叫,奚澤聽到聲音微微有些驚訝,叫了聲蓉兒快步過來扶她。 “奚哥哥,你怎么二話不說就動手啊,”洛蓉語帶埋怨,借著他的力起身,嘟嘟囔囔,“幸虧我身強(qiáng)體壯,若是嬋兒,早都昏過去了……” 奚澤半扶半抱著她在矮榻坐下,點(diǎn)亮火燭拿過來,仔細(xì)將她打量了一番,“哪摔疼了?” 洛蓉往胸口去的手及時(shí)停在半空,隨便晃了下,轉(zhuǎn)移話題,“沒摔疼……奚哥哥,你怎么這么早就睡了?” 奚澤眼神微動,移開了目光,“若知道你要來,便不會早睡了。” 洛蓉嘻嘻一笑,“我?guī)Я撕芏嗪贸缘膩?,你快穿好衣服,我們一起去吃,彭爺爺和譽(yù)兒也來了?!?/br> 奚澤唇角浮起笑意,望著她緩緩點(diǎn)頭。 阿羅也被折騰了起來,面上不高興,眼里卻流露著喜意,以往除夕夜只有他和族長兩人,族長性子清冷,不在乎這些俗禮,所以他們過得都與平常無異,今年有這么多人陪著,熱熱鬧鬧的,讓他頭一次覺得,這才是過年。 奚澤什么都不說,表面一派淡然,心里其實(shí)是很歡喜的,洛蓉幫她夾菜,自個(gè)都沒意識到帶了笑容。 青青驚愣地看著他,手里筷子啪掉了下去,眼睛眨了眨,使勁捏了下阿羅胳膊,“族長居然笑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阿羅冷不防被她“偷襲”,痛的叫了聲拍開她的爪子,目光投向奚澤,同樣滿臉的不敢置信。 洛譽(yù)捧著碗咯咯傻笑,“奚哥哥笑起來好看。” “有我好看嗎?”彭長老呲牙咧嘴蹭過來湊熱鬧,白胡子上沾的湯汁一滴一滴落在青青潔白衣裙上。 “長老!”青青不滿地大吼,趕緊站起來遠(yuǎn)離他,洛譽(yù)人小鬼大,將他衣袖提起來在下巴擦了擦,滿意地咂了咂嘴,誠懇建議,“彭爺爺,你下次喝湯之前先把胡子甩到后面去,這樣就不會弄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