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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送死的,你別忘了, 你已經(jīng)不是尚書公子了, 日后沒有我的吩咐,不許擅自行事?!?/br>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突然一聲暴躁怒喝,坐在桌旁的人跳了起來,正是流放途中逃走的馮屹。 “如果不是你們曹家, 我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曹鐸,你別太過分了!” “怎么,你還想殺我不成?”曹鐸冷哼, “將你害到如此地步的人是我嗎?如果我們曹家垮了,你以為你馮家能獨善其身?蠢貨, 到現(xiàn)在連自己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我費心冒險救你何用!” “可你說過會救我爹, 人呢!人呢!”馮屹激動地抓住他, “奚澤我自然會去殺, 雍武侯府的人也一個都不會放過,但我爹……你必須盡快救出來, 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曹鐸眼神收縮,一拳打在他臉上,馮屹痛嚎了聲, 捂著半邊臉準備沖上來還手,被曹鐸輕松制服,整張臉按在了桌上。 “我知道你手上有什么,想活命,就給我安分些?!?/br> 馮屹掙扎著叫罵,極不甘心,曹鐸又道:“那東西能毀了我們曹家,也能毀了你,你不是喜歡苑兒嗎?如果此事暴露,你覺得她會不會恨你?” 馮屹聲音漸漸小下去,掙扎也停了。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們遲早能東山再起,讓你堂堂正正重回金陵又有何難,”曹鐸一字一句,松開了鉗制他的手,“我答應(yīng)過救你爹,就絕不會食言,你放心,等鏟除一切障礙,我會成全你們的?!?/br> “當真?” “我何時騙過你?!?/br> 馮屹眸光閃爍,思索了一番,“好,我就再信你一次。” 廣林苑一行回來后,洛蓉就被洛禾限制了自由,不許再私自出府,每日跟洛譽大眼瞪小眼,委實無趣,青青來看她時,她正無聊地坐在水池邊扔石子玩,聽見“族長來了”的聲,高興回頭,發(fā)現(xiàn)青青笑得前仰后合,并無奚澤身影,知道被戲耍了,悻悻地又轉(zhuǎn)了回去。 “喂,我可是好心來看你,你這什么態(tài)度,”青青不滿地走近,“見色忘友,眼里只有族長?!?/br> 洛蓉聳拉著臉,“我都三天沒看到奚哥哥了,都快忘了他長什么樣了?!?/br> “不至于吧,”青青揶揄她,“才三天就得了相思病,要不我讓族長來幫你治治?” “好呀好呀,”洛蓉眉開眼笑,“你現(xiàn)在就去?!?/br>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青青眼神不屑,往旁邊挪了挪。 洛蓉輕哼,“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來找我有事?” 青青咽了下口水,臉上帶了討好的笑,“那個……我想吃八寶飯。” “沒空做?!?/br> “你不是閑得發(fā)慌嘛。” “誰說我閑了,我忙得很,忙著思念我的奚哥哥!” 青青語滯,眼神轉(zhuǎn)了轉(zhuǎn),“你真不做?” “都說了沒空?!?/br> “族長可是讓我?guī)г捊o你……” “那你不早說!”洛蓉騰地站起來,眨巴著眼睛看她,“什么話?快告訴我。” “那八寶……” “說完我馬上做!” 青青得意地笑起來,“這還差不多,族長讓我告訴你,馮屹進京了,你小心著些。” “就這個?” “就?這個?這不重要嗎?”青青眼睛瞪得溜圓。 洛蓉嘿嘿一笑,讓她先別生氣,道:“我爹都禁了我的足了,他還有什么不放心的,那馮屹再厲害,總不會來侯府吧?!?/br> “那可不一定,他對你太熟了,找到你是輕而易舉,就看有沒有機會下手,”青青抱胸道:“所以啊,你還是多加小心,即便是府里的人也不能盡信?!?/br> “好好好,我知道了,”洛蓉道,“你先等著我,我多做一些,你給奚哥哥帶去?!?/br> “不必了,”青青大大咧咧坐下,翹起一條腿,“族長讓我貼身保護你,以后我就住在侯府了,給我找個寬敞的地兒。” “你說真的?” “自然?!?/br> 洛蓉大喜,盯著她一個勁地笑,不知在打什么主意,青青被她笑的發(fā)毛,道:“你又想做什么?直接說,別這么看著我?!?/br> 洛蓉呵呵呵樂了幾聲,“帶我去見奚哥哥?!?/br> “你不是被禁足了嘛,再說現(xiàn)在多危險啊?!?/br> “不是有你保護么?!?/br> 青青,“……” 我怎么覺得被族長利用了,是我理解錯了嗎? 半個時辰前,奚澤吩咐完青青,便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手上的書許久沒有翻動,茶湯滾了幾回亦未理會。 她在侯府應(yīng)該很安全,何必多此一舉讓青青前去,腦子里這樣想著,眼睛卻誠實地時不時看看門外,而他自己毫無所覺,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時,神思才好像瞬間歸位,眼神迅速移回到了書上。 進來的卻是阿羅,表情嚴肅,快步上前。 “族長,有件事……”他抬眼看著奚澤,“聽說過幾日宮里要為太后做法事,太常寺定了云清觀的人?!?/br> 奚澤不語,手中的書緩緩放下。 “族長,你說方老道他想干什么!” “入宮……”奚澤若有所思,眉峰驀地一跳,起身大步朝外走,“跟我去云清觀?!?/br> 阿羅忙跟了上去。 臨近年關(guān),來觀里祈福還愿的人多了起來,奚澤到那時,等待拜見方慕天的人排了長長一列,道童請他明日再來,奚澤不發(fā)一語,直接推門而入,道童見攔不住,便進去稟告。 余光里閃過一個影子,消失在柜子后面,是個年輕男人,奚澤腳步頓住,方慕天聽到聲響,已經(jīng)快步走了過來。 “奚澤,你怎么來了?” 道童見他們認識,只好掩上門退了出去。 奚澤沒回答,緩步入內(nèi),打量了一圈屋子,視線落在他臉上。 “方慕天,之前跟你說的話看來是都沒記住??!”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奚澤冷聲道:“我再提醒你一次,安分點,不該做的事別做,不該碰的人也給我離遠點,我不想跟你動手,你也別自絕后路?!?/br> “呵呵,威脅我,”方慕天目光一沉,臉上有了怒氣,“你這是對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嗎?別以為當了個狗屁族長我就得聽你的,我可不是你們族人!” “你既然知道,有何臉霸著圣物,”奚澤道:“活到現(xiàn)在還不滿足嗎?” 一提圣物,方慕天臉色大變,后退幾步厲喝,“圣物乃我家傳之物,當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