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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容,五官生得硬朗,氣質(zhì)也是威猛豪爽,翻身下馬后步履如飛地過來,大聲道:“你們沒受傷吧?” 洛蓉聽著那聲有些耳熟,從奚澤懷里探出頭瞧了眼,驚喜不已,“秦大哥,怎么是你?” 來人正是大理寺少卿秦覺,與雍武侯府頗有幾分淵源,他是武將出身,一開始投軍時(shí)就在洛禾麾下,智勇雙全,性子果決,很受洛禾看重,提拔為副將,之后又成為宿衛(wèi)營統(tǒng)領(lǐng),三年前被吏部尚書孫士淼舉薦去了大理寺,任少卿一職。因著官員私下來往頻繁是大忌,他便不如先前那般有事沒事都往侯府跑,只是偶爾前來探視。洛蓉退了宋家的婚事后,洛禾有意讓他做女婿,不過那段時(shí)間他正好去了外地辦案,洛蓉又屬意奚澤,死活不愿松口,這才沒有成。 “洛姑娘,”他也有些驚訝,看向旁邊奚澤,“這位是?” “他是……”洛蓉及時(shí)截住話頭,悄悄拽了下奚澤衣袖。 這個(gè)小動作恰巧落在秦覺眼中,他目光微動,思及近來關(guān)于她的一些傳聞,心中已明了。 “在下奚澤,多謝公子出手相助?!?/br> 清冷的聲音將他神思拉回來,秦覺露出笑意,抱拳道:“客氣了,舉手之勞?!?/br> 經(jīng)馮家一案,這位巫咸族長的名聲已傳遍京城,好壞皆有,除了一舉鏟除曹家最大助力,將朝堂攪得天翻地覆外,最令人津津樂道的,便是他與雍武侯府嫡長女不清不楚,關(guān)系曖昧,秦覺之前認(rèn)定是謠言,此番看來,竟非空xue來風(fēng),而眼前的這位族長,也并不如傳聞中的弱不禁風(fēng),只是個(gè)小白臉,他的武功,大概比自己還要高出許多,腳下這些尸體足以證明,那群黑衣人各個(gè)身手不凡,未傷得他半分不說,一個(gè)也沒能逃得了,他其實(shí)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 這樣深不可測之人,不是暗中謀劃,心有所圖,就是超然世外,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依照他對洛蓉的表現(xiàn),秦覺更愿意相信第一種可能。 “秦大哥,你怎么在此?”洛蓉道,看了眼他那身打扮,“你去打獵了?” “是,去了城郊山上,回來途徑此地,”秦覺掃了眼地上尸體,“這些殺手絕非一般人能請得起,你們想想,可是得罪了哪個(gè)權(quán)貴?” “還用想嗎?肯定是曹玄,”洛蓉?cái)蒯斀罔F道:“我現(xiàn)在就去報(bào)官,絕不讓他好過!” 奚澤拉住她,目光落在秦覺身上,“眼前不就有一位查案的大官,何必舍近求遠(yuǎn)?!?/br> “對啊,”洛蓉回過神來,忙對秦覺道:“秦大哥,在侯府附近行兇,刺殺朝中重臣,是不是得由你們大理寺管呀!” “那是自然……”秦覺話說一半,面露疑色,“重臣?” 洛蓉咬了下自己舌頭,移開視線,“呃,我爹……去搬救兵了,他……不是重臣嘛!” 秦覺知道她行事隨心,沒有章法,猜測是假借侯爺之名,暗藏疑惑,沒有當(dāng)場拆穿,只道:“我會盡快查清楚,你們近來也要多加小心?!?/br> “那就多謝秦大哥了,”洛蓉笑著點(diǎn)了下頭,“有什么事隨時(shí)來侯府,我爹他時(shí)常念叨你呢。” “好,有空我會去探望侯爺,”秦覺朗聲道,回身從馬上拿了跟梅花枝過來遞給洛蓉,“今日見山上梅花開的好,便折了幾枝,你拿去放在房里,也不失為一道美景?!?/br> 洛蓉接過去聞了聞,“好香,謝謝秦大哥?!?/br> “那我先回去了,”秦覺朝奚澤頷首,“告辭?!?/br> “慢走?!?/br> 看著他打馬離開,洛蓉臉色頓時(shí)垂下來,“奚哥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br> “無妨,遲早會知道,”奚澤拿出帕子仔細(xì)幫她擦干凈手上血跡,“你不是回去了嗎?” 洛蓉嘴巴一癟,“我是來給你送定情信物的?!?/br> 奚澤動作停住,挑眉看她,“定情信物?” “嗯,男女定親……不都有這一步嘛,”洛蓉紅著臉小聲道,余光掃到那些尸體,渾身一哆嗦,“不過我現(xiàn)在又不想給了,我可不想日后回憶起來,記憶里全是死人?!?/br> 奚澤唇角微微上揚(yáng),“那下回吧,我再等等?!?/br> 洛蓉心中偷樂,手里的梅花枝擺來擺去,“這些尸體怎么辦呀?” “既然已經(jīng)報(bào)了官,當(dāng)然是官府來處理,”奚澤自然而然將梅花枝拿過去,握住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去?!?/br> “好。” 夜深人靜,nongnong暮色中,逐漸顯出一個(gè)紫色身影。 阿羅和青青爭先恐后迎上去,“族長,你回來了?!?/br> “如何如何,婚期定下沒有?”青青喋喋不休地追問,“什么時(shí)候?要不要我娘提早來準(zhǔn)備???” 阿羅敏銳地發(fā)覺他身上帶著血腥氣,面容一凜,“出了什么事?族長,你沒事吧?” 青青這才意識到不對勁,聲音戛然而止,在他身上嗅了嗅,“你殺人了?”話落捏住鼻子,朝后退了兩步,“別以為拿著根梅花就能遮住,快去換衣裳。” 奚澤沉默進(jìn)屋,將梅花枝放在桌上,去浴房沐浴之后才回來,梅花枝已經(jīng)被青青插好,端端正正擺在桌案正中。 “族長,你不是去侯府了嗎?這梅花又是哪來的?” “洛蓉的,忘了還給她,”奚澤道:“你娘就不用來了,讓彭長老安排,他閑的太久了?!?/br> 青青反應(yīng)了一下,高興湊過去,“那定在何時(shí)?” “三月十六?!?/br> “還有近四個(gè)月,來得及,”青青興致盎然地開始盤算要準(zhǔn)備的東西,阿羅無語地將她打斷,“現(xiàn)在是說這些事的時(shí)候嗎?” 青青橫了他一眼,暫且壓下熱情的心,問奚澤,“有人要?dú)⒛阊??誰呀,厲不厲害?” 阿羅一把將她推開,面容嚴(yán)肅,“族長,可看出對方來路?” 青青撇撇嘴,聽到奚澤道:“都是死士,招式五花八門,應(yīng)是有人暗中培植的,青青,你去查查最近有什么人進(jìn)京?!?/br> “會不會是曹玄?”阿羅猜測,“或者逃了的馮屹?” “曹玄處事精明,要?dú)⑽医^不會如此大張旗鼓,更不會在侯府附近,馮屹現(xiàn)在自身難保,他若有那能力,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奚澤擰眉道,眼神微動,心里似已有主意。 青青領(lǐng)命,迅速消失在暗夜里。 奚澤視線轉(zhuǎn)向阿羅,“明日你去一趟云清觀?!?/br> “去那做什么?” “他回來了,去會會?!?/br> 阿羅猶豫道:“可他要是不給呢?” “他肯定不會給,”奚澤冷笑,“圣物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