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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也沒怎么變,還是那副模樣,洛蓉卻是并未一眼認出,她的記性不是很好,除了家人,深刻記著經(jīng)久不忘的,這么多年好像也只有奚澤。 “彭爺爺,你還記得蓉兒嗎?”洛蓉興奮地問他。 “我們族長的小……”感覺到奚澤的眼神,彭長老話音一轉(zhuǎn),“怎么會忘了,小蓉兒,你這些年身體可好?” “嘻嘻,都好了,彭爺爺,我現(xiàn)在可厲害了,”洛蓉激動地拉著他絮叨,“我會騎馬,會打獵,能走很遠很遠的路,還會做許多好吃的,方才你吃的那都不算什么,我做的比那好吃一百倍,不信你問族長哥哥?!?/br> 彭長老眼睛一亮,“那太好了,太好了……” “走走走,我們回去,爹娘看到您肯定很高興,”洛蓉邊說邊往外走,“這兒不好玩,我們府里才好玩。” 彭長老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樂不可支地跟著她,“誒,你爹今年四十有三了吧,兒子生下了嗎……” 曹家父子,“……” 阿羅:長老,是不是我這些年變化太大,您不認得了? 之前與阿羅和奚澤相認,他們都很淡定從容,沒有什么情緒起伏,顯得洛蓉很是奇怪,她為此還反思了幾日,是不是自己表現(xiàn)的太過熱情,嚇到他們了,而如今終于有個人與她同樣喜悅興奮,令她深感快慰,這才是久別重逢正確的相認方式嘛。 “等一下,”洛蓉與彭長老交談?wù)龤g,聽到奚澤的聲音,下意識停住回頭去看他,對上他的眼神,意識到眼下麻煩尚未解決,好像還不能走。 一刻鐘后,大火被撲滅,索性解救的及時,只毀了個花廳,但那花廳代價太高,洛蓉默默計算了一下,恐怕自己三年之內(nèi)的零用錢都沒了。 所有人又回到東廳,丫鬟扶著哭哭啼啼的曹青鳶跪下,她抽泣了幾聲醞釀情緒,正欲開始訴說自己的委屈,一抬頭看到奚澤忽然怔住了,便是怔的這個瞬間,被人搶了先。 這次不是洛蓉,而是彭長老,老頭很公正,未添油加醋,將事情經(jīng)過原原本本復(fù)述了一遍,包括那些辱罵他的話,也被他聲情并茂地掩飾演示了出來,曹玄面容越來越黑,曹青鳶卻是越來越白,幾欲插嘴,皆被彭長老懟了回去。 說完后,屋里靜默了片刻,曹玄忽然起身,響亮的一巴掌甩在曹青鳶臉上,曹青鳶似是沒想到,驚楞地望著他,轉(zhuǎn)瞬,淚盈于睫,“爹,你竟然為了外人打我!” “鳶妹……” “我討厭你們!”曹青鳶感情崩潰,歇斯底里地一聲大喊,抹淚奔了出去。 曹玄望著她的背影,眼睛閉了下又睜開,已是一臉正色,朝彭長老道:“小女年幼無知,沖撞了老先生,還請老先生勿要見怪?!?/br> 彭長老歪坐在椅子里,“那這火……” “洛姑娘乃是為了保護老先生無心之失,我又怎會怪罪于她,”曹玄板著臉道:“我還要感謝洛姑娘呢,若非她,我也不會曉得,原來先生與侯爺竟是舊識?!?/br> “罷了罷了,左右我也有錯,不該一時貪嘴亂闖,招惹了令千金,”彭長老大度道,話音一轉(zhuǎn),“當(dāng)初你請我來的時候我便與你說過,我這人生性散漫,規(guī)矩框不住我,你非是不聽,現(xiàn)在好了,出事了吧,還好以后不會再見了?!?/br> 曹玄神情晦暗,隨意拱了拱手,“那就多謝老先生了?!?/br> “既然已經(jīng)澄清,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奚澤起身道:“告辭?!?/br> “先生慢走,”曹玄道,端過旁邊茶杯,曹鐸起身,“我送各位,這邊請?!?/br> 出了東廳,洛蓉和彭長老走在最后小聲嘀咕,洛蓉高興道:“彭爺爺,幸虧有你在,不然我這次定得賠一大筆錢?!?/br> “不是還有奚澤嘛,”彭長老道:“他的智慧雖然比我差了那么一點點,但是助你脫身還是很容易的。” 洛蓉瞅了瞅前面那個筆直的背影,小聲嘟囔,“他才不管我,上回我跟曹青鳶打架他都沒管,還扶了曹青鳶,卻跟我連話都不說?!?/br> “是嗎?他當(dāng)真這么做?” “千真萬確!” “你等著,彭爺爺回去幫你教訓(xùn)他,”彭長老開始擼袖子,“他打架那么厲害,竟然不幫你,太過分了!” 洛蓉微訝,“族長哥哥也會武功?”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誰教的,”彭長老得意道。 洛蓉很早以前就曉得奚澤是由彭長老撫養(yǎng)長大,卻不知他竟也會武,從未見過他出手,而且怎么看都看不出來啊。 “彭爺爺,那阿羅厲害,還是族長哥哥厲害?”洛蓉興致勃勃問他。 彭長老神秘的一笑,“根本比不了?!?/br> “那到底是誰厲害?” “你慢慢猜,”彭長老拍了拍她肩膀,繼續(xù)擼袖子。 洛蓉瞅了眼他,“彭爺爺,其實……族長哥哥雖然沒幫我打架,但是給了我治傷的藥……” 前面阿羅翻了個白眼,輕哼了聲,隨即感覺族長的視線定在自己身上。 ☆、28.準岳父 曹玄喝了幾口茶,終究是壓不住心底的悶火,拂袖將桌案上的糕點茶盅全掃落在地,一屋子仆人登時渾身一繃,垂下頭大氣都不敢喘。 “出去!” 仆人們忙躬身退了下去。 曹鐸進來時,就見父親扶額坐著,胸膛微微起伏,忙關(guān)切詢問,“父親,您沒事吧?” “無礙,”曹玄擺擺手,坐正身子,“都走了?” “是?!?/br> 曹玄臉色鐵青,半晌不吭聲,曹鐸暗自琢磨了半晌,鼓足勇氣道:“父親,今日一見,您認為那族長如何?” “嗯,心機深沉,含而不露,倒是有幾分隱世高人的風(fēng)采,”曹玄道:“至于有沒有真本事……且當(dāng)另論。” 曹鐸點頭,“兒子也是這么覺得?!?/br> “萬未料到,他竟與洛禾是舊識,且與洛家姑娘關(guān)系密切,”曹玄擰眉,“其實早該想到的,國公府和侯府一向同氣連枝……這次是我們疏忽了?!?/br> 曹鐸忙道:“是兒子沒有查清,只憑著一番猜測便下定論,白忙活一場,委實汗顏?!?/br> “你也是好意,比你那個不中用的弟弟強多了,”曹玄吹了吹茶湯上的浮沫,“罷了,此事以后勿要再提了,你回去歇著吧。” “是,”曹鐸應(yīng)聲,卻是沒有動彈。 曹玄抬頭,就見他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話便說?!?/br> 曹鐸拱手,“爹,兒子是覺得這么輕易放棄不太甘心,貴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