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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又不認(rèn)識路,”洛蓉低頭嘟囔,“你這府里盡是機(jī)關(guān),不跟著你我早成馬蜂窩了?!?/br> “此處本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奚澤輕飄飄道,指了指朝左的那條小路,“從這兒出去,別再跟著我了?!?/br> 言罷轉(zhuǎn)身離開,洛蓉呆站了片刻,又追了上去。 他聽見腳步聲停下,背著身子道:“我說的還不清楚嗎?” 洛蓉絞了絞手指,“族長叔叔,我剛來你就讓我走,你是不是討厭我?” 奚澤,“……” 他不回答,洛蓉只當(dāng)是如自己所言,心里很是難過,咬了咬唇鼓起勇氣問道:“你是嫌我偷偷摸摸進(jìn)來嗎?可正門是關(guān)著的,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半晌未見反應(yīng),洛蓉情緒越發(fā)低沉,“我不過是想來看看你們,你不高興,我走就是了?!?/br> 嘴上說著走,雙腳卻遲遲不肯動作,洛蓉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那背影,好在終于轉(zhuǎn)了過來,心中微微收緊,聽到他開口,語帶責(zé)備。 “你知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險?” ☆、12.三個問題 洛蓉見他真生氣了,趕緊認(rèn)錯,“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擅闖了,”癟了癟嘴,“可是……我如何能進(jìn)來?” 奚澤面無表情,“我剛剛說過了,此處不是你該來的地方?!?/br> 洛蓉面露委屈,鼓著腮幫子可憐兮兮看他。 四目沉默相對,良久之后,奚澤收回視線,轉(zhuǎn)身朝前而去。 洛蓉暗中偷笑,亦步亦趨跟在身后。 穿過假山,往東拐彎走了幾步,洛蓉眼前豁然開朗,只見樹木蔥郁,花草遍地,清澈水流從石隙傾瀉而下,緩緩流淌,一派生機(jī)勃勃的景象,再進(jìn)數(shù)步,古樸房舍出現(xiàn)在甬道盡頭,掩在竹林之后,翠綠藤蔓爬滿了墻頭,中間點綴著幾朵淡紫小花,嬌嫩鮮艷,美不勝收。 洛蓉還以為這府里全是石頭堆砌而成,不想竟有如此美景,一雙水眸布滿驚喜,看得眼睛都忘了眨。 阿羅迎面出來,瞧見她神情微怔,洛蓉笑嘻嘻打招呼,他鼻子里哼了聲算作回應(yīng)。 奚澤也不管她,拿了本書簡靠在躺椅里翻看,洛蓉?zé)o所事事,四下轉(zhuǎn)了轉(zhuǎn),悶聲搬了個小馬扎坐在他旁邊。 “族長叔叔,你看的什么呀?” “易經(jīng)?!?/br> 洛蓉微訝,“這書你看了十年,還未看完嗎?” 奚澤靜默不語。 洛蓉識趣地閉上了嘴不再打擾,以手托腮望著他。 這些年雖然一直心心念念著他,可時間久了,不知不覺他的模樣便變得有些模糊,只留下一個影子,如今重逢,記憶深處的那個身影似乎瞬間清晰起來,沖破重重迷霧站在了她面前。 他的眉眼,他的聲音,他的一舉一動,都深深印在她腦海里,隨著他的出現(xiàn)漸漸蘇醒,她看著他,一如十年之前,仿佛是穿越時光而來,未有絲毫改變。 奚澤眼睛盯著書簡,目不斜視,墨發(fā)從一側(cè)肩頭垂落下來,擋住了小半邊臉。 “你還要看多久?” 突然出口的聲音將她嚇了一跳,洛蓉驚覺自己竟一直盯著他,臉頰迅速燙了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看那個……那個花挺美的……” 奚澤視線移向自己右側(cè),看到了一叢枯黃蓍草,是他占卜用的。 “我去找阿羅,”洛蓉不敢看他表情,蹭地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跑,動作太急未留意腳下,膝蓋撞在了案幾上,疼地嘶了聲。 奚澤身子微微前傾,她已經(jīng)揉了兩下緩解痛意,很快跑沒影了。 后院種著藥草和蔬菜,正是豐收季節(jié),放眼望去一片繁盛,阿羅提了個小籃子穿梭其中,衣袖半挽,時而摘點什么放入其中。 洛蓉跑過去拍了下他肩膀,他回頭瞅了眼,沒有搭理。 “你找什么呢?” …… “這菜能吃嗎?” …… 自言自語了片刻后,洛蓉不滿道:“阿羅,你為何不理我?” “煩。” “那你回答我的問題,我便不煩你了?!?/br> …… “我只有三個問題,問完就走?!?/br> …… “你不答應(yīng)罷了,多年未見,我有好多話想與你說,眼下難得好機(jī)會,且容我慢慢道來,你聽著便好……” “問!” 洛蓉狡黠一笑,“這府里就你和族長叔叔兩人嗎?” “嗯。” “族長叔叔有沒有成婚?” “沒有?!?/br> “那可曾定親?” “未曾?!?/br> 洛蓉心中狂喜,臉上笑意掩都掩不住,“那他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第四個了?!?/br> “哎呀好阿羅,你快告訴我,最后一個,問完保證消失,”洛蓉指天立誓,阿羅被她纏的沒法,不悅地打量了她一眼,“肯定不是你這樣的?!?/br> “我這樣怎么了?為何不能是我這樣的?” “族長喜靜,你太鬧騰了,”阿羅撇嘴,話落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什么,咦了聲,“你不會是……” 洛蓉臉一紅,嬌羞地垂下頭,手指頭來回纏繞。 阿羅呆了片刻,驚呼,“你敢覬覦我們族長,膽子忒大了!” “小聲點,”洛蓉忙噓聲示意,慌亂地伸手去捂他嘴,阿羅側(cè)頭躲開,猶自不能相信,驚詫萬分地盯著她。 “莫非你大鬧宋府逼其退婚就是因為族長?你何時起的這心思?” 洛蓉目光躲閃,囁嚅道:“我,我小時候說過,以后長大要嫁給族長叔叔的,做人得言而有信不是。” “你從那時候就開始覬覦族長了?”阿羅嘴巴半張,陷入回憶之中,十年前自己在干什么?好像和隔壁的二寶天天忙著捉泥鰍。 “你注意一下用詞!”洛蓉橫了他一眼,義正言辭道:“我自小便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族長叔叔對我有恩,我念著他,想回報他不是很正常么,被你說的有多齷齪似得?!?/br> “回報?以身相許?” 洛蓉睫毛顫了顫,“也,也不是不行……” 阿羅呵呵笑了兩聲,“還真不行。” “為何?”洛蓉眼睛猛地瞪大,緊張看著他。 阿羅提起地上的籃子,側(cè)身從她旁邊走過去,擺明了不打算回答。 “你別走啊,”洛蓉急忙追上去,拉扯他衣袖,“你告訴我為何不行,總得有原因吧?是年紀(jì)相差太大嗎?還是他根本就不能娶妻?話說回來,他都這般年紀(jì)了,仍孤身一人,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