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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針取下來,起身往外走。 “叔叔,”洛蓉連忙叫了他一聲,他腳步頓住,回過頭來。 她有些害羞的樣子,眼神飄忽,囁嚅道:“我,我想如廁,叔叔能不能抱我出去?” 奚澤神情微變,沉默了片刻,剛要讓人去叫薛氏,就見她忽然坐起來,朝他伸長了胳膊,明顯等不及,連聲催促,“叔叔,你快點,我憋不住了?!?/br> 奚澤遲疑著,腳步稍微往前挪了挪,聽到門外傳來說話聲,是常嬤嬤和薛氏,暗自松了口氣,什么也未說,轉(zhuǎn)身出去了。 夜里要泡藥湯,洛蓉脫得光溜溜坐在木桶里,熱氣氤氳,蒸得她面頰紅撲撲的,奚澤雙手探入水中,手法嫻熟地幫她按摩雙腿。 小姑娘很羞澀,閉著眼睛,睫毛沾了幾滴水珠,小手緊緊拽著薛氏衣袖,一動不動,看起來很是乖巧。 泡了半個時辰,洛禾用浴巾包住她放到了床榻上,薛氏擔(dān)心她著涼,忙用帕子幫她擦拭臉上脖子上的水珠,常嬤嬤在收拾浴桶。 奚澤凈了手準(zhǔn)備離開,忽聽小姑娘叫了自己一聲,以為她有何不適,便走過去把脈。 她卻沒有伸出手,濕漉漉的大眼睛望著他,極其認(rèn)真道:“娘親說女孩子的身子只能給未來夫君看,族長叔叔看了我,日后會娶我嗎?” 室內(nèi)靜了片刻,忽然爆發(fā)出笑聲,洛禾方才見她那副模樣,也是以為哪里不舒服,正擔(dān)心著,卻不想她竟說了這么句話。 薛氏好笑地刮了刮女兒鼻子,“先生是大夫,是為了給你治病,怎么能算呢?!?/br> 洛蓉被他們笑的臉紅了,看奚澤依舊面容沉靜,沒什么反應(yīng),越發(fā)不好意思,頭往下埋了埋,嘴上卻固執(zhí)道:“為何不能算?族長叔叔長得好看,蓉兒喜歡族長叔叔,蓉兒將來就要嫁給族長叔叔?!?/br> “先生是長輩,蓉兒不得無禮!”洛禾語聲雖嚴(yán)厲,臉上仍然掛著笑,朝奚澤揖了一禮,“童言無忌,先生勿放在心上?!?/br> “無妨,”奚澤看了眼將自己埋在被子里的小姑娘,微微笑了笑。 一個月后,洛蓉可以下地行走了,盡管還不太靈便,需要有人攙扶著,不過相比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她已經(jīng)很開心。 屋子里沒人,她扶著墻緩緩挪到門外,看到奚澤坐在陽光底下看書,小心朝他走去。 奚澤聽見腳步聲,一回頭就見她晃晃悠悠走過來,眼看要摔倒,忙放下手中書簡,在她倒地的前一刻扶住她。 “族長叔叔,”洛蓉?fù)溥M(jìn)他懷里咯咯嬌笑,眉眼彎彎,好似掛在天邊的月亮。 她已經(jīng)不需要泡藥湯,身上藥味淡了許多,軟糯的小身子靠著他,一股甜甜的味道鉆入鼻間。 “你怎么出來了?”奚澤聲音無意識柔下來,抱起她準(zhǔn)備送回屋里。 洛蓉拽著他衣襟,嘟了嘟嘴,“不要回去,蓉兒也要曬太陽?!?/br> 奚澤垂眸,看著懷里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默了片刻,將她放在自己方才坐的木凳上。 “族長叔叔,你也坐,”洛蓉往邊上挪了挪,給他騰了點位置,奚澤搖頭,“你坐吧。” “這是什么?”洛蓉拿起旁邊的書簡,歪著小腦袋瞅了瞅。 “易經(jīng)?!?/br> “易經(jīng)是什么?” 奚澤接過去,在她面前蹲下,與那雙清亮雙眸平視。 “你看不懂的?!?/br> 小姑娘似是覺得自己被輕視,癟了癟嘴,“蓉兒以后……會認(rèn)很多字?!?/br> 奚澤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調(diào)養(yǎng)兩個多月,洛蓉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洛禾夫婦帶她回了金陵,走的那日,天上下著蒙蒙細(xì)雨,奚澤撐著傘,將他們送到谷口。 洛蓉已經(jīng)被母親抱進(jìn)了馬車,又不聽勸地下來,跑到奚澤跟前,揚(yáng)起頭看他。 “族長叔叔,等我長大了就來找你,你要等我哦?!?/br> 奚澤摸了摸她的頭,什么也未說,轉(zhuǎn)而囑咐洛禾,“姑娘雙腿不可受寒,陰雨天偶會疼痛,以熱水敷之即可緩解,還需侯爺及夫人多加留意?!?/br> “好,多謝先生,”洛禾鄭重作揖,與他辭別。 馬車咕嚕嚕遠(yuǎn)去,洛蓉撩開車窗簾,望著那雨幕中的紫色身影,一點點消失在視野。 ☆、2.未婚夫 月色皎潔,天上零星點綴著幾顆星星。 城西張獵戶家門口響起幾聲狗吠,屋里人被吵醒,亮了燈出來查看。 籬笆旁的大黃狗還在兇神惡煞叫個不停,聽見主人出來的聲音,越發(fā)來勁,若不是那繩子拴著,早就沖出了十里地。 “來福,吵什么……”張獵戶話音未落,便看到四五個黑影從門外小路上飛奔而過,其中一個懷里似乎抱了個什么東西。 “有賊,抓賊了。” 一聲落地,周圍鄰居屋里的燈相繼亮起來,幾個漢子衣衫不整跑出來,扛起自家鐵杵,跟著張獵戶追了上去。 那幾個黑影一看被發(fā)現(xiàn),跑的更快了,打頭的少年氣喘吁吁地埋怨,“我說將那大黃狗打暈,你們非不聽,這下好了?!?/br> “別嘰嘰咕咕了,先脫身再說,”回答他的是個女子,一身水紅色勁裝,細(xì)肩柳腰,體態(tài)輕盈,懷里抱著個小家伙,像是剛出生不久,只有巴掌大點,縮著脖子,好奇地打量四周,眼里赫然閃著綠光。 一口氣跑過五條街,后面沒聲了,幾人才大汗淋漓地停下,少年靠著墻歇息了片刻,被女子懷里的小家伙吸引,興奮地湊上去,“表姐,果真是小狼?” “那當(dāng)然,”女子一臉得意,面容在月光映照下格外明艷,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額間一朵紅色花鈿,眸光清澈晶亮,靈氣逼人,正是雍武侯府嫡長女洛蓉。 旁邊少年錦衣華服,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生的眉清目秀,一副公子哥打扮,乃齊國公府世子齊俊,洛蓉小姑姑之子。 前幾日,洛蓉?zé)o意間聽說那張獵戶在山上撿到頭落單的小狼,便想花重金買回去,誰料他死活不肯賣,生怕日后出了人命官司牽扯上自己,深覺弄了個麻煩回來,打算過幾日放回去,洛蓉不得已,擔(dān)心用強(qiáng)鬧大了被父親曉得,只好趁著月黑風(fēng)高偷了來。 小家伙毛還沒長全,性子卻是很暴躁,在她懷里動來動去,片刻也不安分,洛蓉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安撫,半晌后,它才漸漸溫馴了些。 “你真要養(yǎng),不怕它將來長大吃了你?”齊俊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試探著戳了下它耳朵。 洛蓉遞過去示意他抱抱,他當(dāng)即縮回手,連連搖頭。 “真沒出息,”洛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