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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聽懂了就點點頭,我就給你解xue?!?/br> 賊二用不屈的眼神盯著面前之人,就是不肯點頭。 舒蘭也不理他,轉(zhuǎn)向賊大問道:“你愿意嗎?”舒蘭自己一人上路,雖然速度應(yīng)該更快些,可是像今日之事肯定會時常出現(xiàn),反而耽誤趕路。她并不想再為這樣的事浪費時間。 賊大看了看自己弟弟,沒什么掙扎的就點了點頭:“小人秦大,我弟弟秦二,公子,不知小人還有沒有回來的一天?!?/br> 舒蘭那扇柄敲了敲秦大的腦袋,笑著說道:“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販賣人口?西域那么貧瘠的地方,我可不想在那里呆上幾年,我就是去看一眼,花不了太久的日子?!?/br> 秦大悄悄松了口氣,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他本來以為,今日碰到了硬茬子萬萬不會善了了,沒想到結(jié)果還是不錯。 他摸了摸弟弟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眼中流露出不舍與慈愛:“弟弟,等著哥哥回來,帶你過好日子?!?/br> 舒蘭給秦二解了xue,自顧自睡去,讓兄弟二人自己解決剩下的問題。 第二日,當(dāng)她推開房門,果然看見秦大換上了一身干干凈凈的衣衫,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 舒蘭沒有多說話,將包裹丟給了秦大,自己走在了前面。 她去馬房牽過了自己的馬,回頭問道:“可會騎馬?” 秦大點點頭。舒蘭帶著他又去買了一匹馬,二人一同絕塵而去。 舒蘭沒有料錯,當(dāng)有了伴以后,無論是賊偷還是強盜都有了些顧及,她又一直堅持走在官道之上,二人順利的到達了肅州。 秦大敲了敲房門。 “進來吧?!?/br> “公子,前方怕是不怎么好走?!?/br>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賴床的周六~ 第73章 相見 數(shù)日的行程讓舒蘭疲憊不堪, 她坐在那里沒有開口, 而是遞過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秦大神色復(fù)雜,似乎是在想怎么組織語言才能不嚇到自家公子:“前方官道有災(zāi)民攔路,他們……他們……” “你直接說,不必吞吞吐吐?!?/br> 沒什么文化的秦大實在是找不出什么文縐縐的詞語來修飾, 只好眼睛一閉照實說了出來:“他們吃人?!?/br> 舒蘭眉頭一皺:“你確定你沒看錯?”雖然她聽說過所謂易子而食,可大雍應(yīng)該沒到這個地步,攔官道?難道是吃行人嗎? 當(dāng)最困難的部分說出來后,接下來的話語就順利多了,秦大描述了一番自己看到的事:“那些人骨瘦嶙峋,可能是餓極了,竟然直接讓一個小孩子跑到官道上攔馬, 那個人也是心善, 就下了馬想給他些吃食,結(jié)果被災(zāi)民一擁而上,最后……最后分吃了?!?/br> 秦大當(dāng)初是聽說過這一片不怎么太平, 才特意讓公子在客棧多留一日,自己前去打探,誰曾想打探到的結(jié)果比自己聽說的還要可怖。 肅州自古以來, 就是旱災(zāi)多發(fā)之處, 這點舒蘭也是知道的。糧食不豐, 地形險惡,朝廷甚至已經(jīng)數(shù)十年不曾向這里征稅。 饒是如此,竟然還有人敢去官道上攔人?阻礙官道暢通, 可是能直接下獄的重罪!這邊的官員都消失了? 舒蘭神色嚴(yán)肅,其實越往西邊走,她已經(jīng)見識到了許許多多的怪相,她見到了賣兒賣女的婦人,見到了整個村落都衣衫襤褸的村民,見到了因養(yǎng)不起不得不遺棄的女嬰。 在京城中的她從來不曾想到,外邊的大雍已經(jīng)積貧積弱到了這種地步。明明朝堂上還一片承平,后宮中人還忙著爭爭斗斗。 這種朝廷,真是不要也罷。 可眼下,屏借她微薄的力量,并不能夠去拯救這些人,她閉上了眼,讓自己不去想那殘忍的場面,狠下心來說道:“明日我們繞路。多帶些干糧,從山里走?!?/br> 國破家亡,若是真讓廷拜打了進來,總有比現(xiàn)在更難過的日子。 次日凌晨,天還沒亮之時,舒蘭和秦大就出了門。他們一向走的早,就是為了能夠早一日到達樓燕。 山里的路并不好走,不像在官道上可以縱馬飛奔,在山里,許多的地方都需要下馬步行。而且在山中,舒蘭也只是能隱約辨別一個方向,時不時還會偏離預(yù)定的路線。山中不知歲月,舒蘭也不知道這些日子,他們到底走到了何處,只知道不能自己絕不能停下來。 可當(dāng)又翻過一座山時,當(dāng)舒蘭氣喘吁吁的停下來喝口水,突然她就不想走了。 無法形容那種強烈的預(yù)感,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在牽引拉扯著舒蘭,告訴她,是這里,就是這里。 她想找的人就在這里。 她趴在地上仔細(xì)聆聽著,分辨何處有人行動的聲音,然后認(rèn)定了一個方向,瘋狂的向前奔跑。 后頭秦大一臉茫然的呼喚著“公子”,可前方的人連頭都不回。他無法,只好牽過兩匹馬磕磕絆絆的努力想要跟上。 可舒蘭跑得實在是太快了,不一會兒工夫就再不能看見人影。 此時,舒蘭已經(jīng)看見了自己想要看見的那個人。早春時節(jié),樹林間的綠意星星點點,完全無法遮擋樹后那一襲白衣的挺拔身影。 即使,風(fēng)霜已將白衣侵染成了灰色,那灰土土的顏色在舒蘭眼中,依然有著不可取代的風(fēng)姿。 這一刻,她明明想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后只能留下已經(jīng)積攢數(shù)日的淚水。 幸好,沈輕塵還沒有走出國境;幸好,自己還來得及陪伴他去經(jīng)歷那些風(fēng)險。 她不愿做那在后方苦侯親人歸來的婦人,那種等待的不安和心焦實在是太過于折磨人,不知愛人生死,只能日日徒勞念佛祈禱,她只要想一想那樣的日子,就覺得根本無法忍受。 正如她的母親,年紀(jì)輕輕就在不斷的擔(dān)憂中,香消玉殞。 她要和自己愛的人永遠(yuǎn)并肩站在一起。 曲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戳了戳身側(cè)的沈輕塵:“大人,我覺得自己最近可能是太累了,竟然認(rèn)為自己看見了太后娘娘。” 沈輕塵聞聲側(cè)過身去,就這樣猝不及防的看見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其實沒有出來多久,可就這短短是時日,每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他的腦中全部都是舒蘭的身影。擔(dān)心沒了自己的遮掩,她在京中被人發(fā)現(xiàn);擔(dān)心會有不長眼的混混去她的客棧鬧事。 此時,明明離得那樣遠(yuǎn),可他就是知道,小姑娘哭了。自己真是該死,竟然讓小姑娘為自己流淚。 沈輕塵再也顧不上自己沈統(tǒng)領(lǐng)的顏面,不顧形象的跑了過去,一把將小姑娘攬在懷里,帶著哭腔說道:“傻meimei,當(dāng)我這回是出來玩耍的?怎么能就這么不管不顧的跟過來?!?/br> 舒蘭吸了吸鼻子,很是委屈的說道:“我若是不跟過來,你豈不是要瞞我一輩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