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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的,看著就滲人無比。 保姆回過了神,立刻飛奔過去拿藥箱。 王欣怡眼睛紅腫,憋了許久的話,如倒豆子般吐出,“甜甜從一個多月前,就變成了這副模樣。起初情況稍微好點(diǎn),只在房間內(nèi)大喊大叫,稍用力就能控制住她。但隨著時間,越來越嚴(yán)重,今天更是傷到了自己,安藝,你知道她究竟怎么了嗎?” 她心里有些慶幸,因?yàn)橐浿芕CR,所以才把這群學(xué)生帶到了家。 倘若不是這陰差陽錯,甜甜不知還會干出什么事。 安藝知道王欣怡的神經(jīng)緊繃著,她說話也愈發(fā)小心翼翼。 “剛剛我就說了,甜甜沾了不干凈的東西?!?/br> 說話的同時,安藝的視線掃過房間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最后,緩緩落在床頭的芭比娃娃上。 芭比娃娃非常漂亮,是個迪士尼公主,無論從做工精細(xì)程度還是其他,都遠(yuǎn)甩市面上的產(chǎn)品。 “這娃娃是誰給的?” 王欣怡是個聰明人,見安藝什么也不提,就單提芭比娃娃,她立刻察覺到了貓膩。 情緒當(dāng)即失控起來。 “甜甜會變成這樣,都是這芭比娃娃造成的,是不是?” 見安藝沒有回答,王欣怡一個箭步?jīng)_到安藝的身邊,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度,“是不是這芭比娃娃造成的?我問你是不是?” 安藝覺得自己的回答一定會刺激到王欣怡。 她忍不住輕咳一聲。 “王姐?!?/br> 王欣怡目光充血,“安藝,我問你是不是?” 安藝抿唇,有些無奈道,“是?!比缓笏喙?,“王姐,你可千萬別激動?!?/br> 王欣怡渾身像是被抽去了力氣,一屁股坐在床墊上,身體也顫抖無比。 她哆哆嗦嗦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保姆就在這時候走進(jìn)了門,熟練地打開藥箱,替甜甜包扎傷口。 王欣怡本要爆炸的情緒突然緩了下來,再失態(tài),也不能吵醒孩子。 等保姆再度離開,王欣怡突然面無表情地開口道,“這芭比娃娃是鄭柳送我的。” 安藝內(nèi)心崩潰。 她一點(diǎn)兒也不想聽這些八卦。 鄭柳她聽過,也是一位非常出名的歌手,好幾首歌都是KTV必點(diǎn)曲。 同樣,她還是……王欣怡的好友。 這料大的! 安藝連忙打斷,“王姐,樓下的學(xué)生們、工作人員都在等著你呢,別耽誤錄制VCR,咱們一塊兒下樓吧。” 王欣怡受到了雙重打擊,加上平時大牌慣了,哪里愿意下去解釋一聲,她自顧自地說道,“鄭柳是我十多年的朋友,當(dāng)初我們一起參加選秀出道,就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前段時間我們才一起剛?cè)ッ绹冗^假,她送給甜甜這個芭比娃娃?!?/br> 安藝心里暴風(fēng)式哭泣。 她一丁點(diǎn)兒都不想聽爆料?。?/br> 沒準(zhǔn)等王欣怡緩過神來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 安藝徑直走向芭比娃娃,手指拂過娃娃的眼睛,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王姐,你現(xiàn)在情緒很不穩(wěn)定,我下去幫你解釋一下?!?/br> “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br> 這一次,王欣怡并沒有阻攔,她只自嘲地笑了笑。 與她相交十多年的好友,處心積慮地謀害她的孩子,而只有一面之緣的安藝卻伸出了援手,沒有索要任何報(bào)酬。 為什么人與人之間的區(qū)別會這么大呢? 這么想著,她發(fā)狠似得站起身,拿出芭比娃娃,狠狠地砸在了門外。 第21章 安藝剛走到樓梯口,就瞧見一樓的學(xué)生與工作人員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 而后大家不約而同像做賊似地又移開眼。 安藝:“……” 她有那么嚇人嗎? 不過, 為了保住王欣怡的形象, 安藝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 “幸好你們沒上去,他們在玩密室逃脫呢。為了孩子的興趣, 王姐竟然在別墅里搞了幾個類型的密室, 不過孩子小,太害怕了?!?/br> 學(xué)生們:……恐怕安藝以為他們是個傻子。 工作人員們:……恐怕安藝以為他們是個智障。 安藝也覺得自己這個理由太蹩腳了,但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王姐說今天VCR錄不成了,她會盡快通知節(jié)目組重錄VCR的具體時間?!?/br> 所有人如負(fù)釋重。 當(dāng)有個人帶頭離開后,轉(zhuǎn)眼走了個干凈。 等安藝走到一樓時,只剩下了肖美。 肖美的臉上也有些忐忑,她從包里拿出濕巾紙, 遞給安藝,“你擦擦吧,這樣走出去, 回頭路人非得報(bào)警不可?!?/br> 安藝低頭一看, 她的白色襯衫上滿是斑駁的血跡。 連帶著胳膊上也沾了不少。 這應(yīng)該是抱著甜甜時蹭上的。 怪不得剛剛那群人不敢直視她, 擱誰身上都會浮想聯(lián)翩。 安藝忙不迭接過濕巾紙, 把胳膊上的血跡擦去, 邊擦邊謝,“肖姐,謝謝你啊?!?/br> 肖美臉上浮出一抹笑意, “一張濕巾紙而已,跟我客氣什么?但姐必須以過來人的身份和你說說,熱心腸是好事,可也得分情況。你瞅瞅,整個一樓,除了你,還有誰沖上去了?” 這里,也就安藝最小。 其余的,要么是大學(xué)生,要么是社會上的工作人員,看得比誰都現(xiàn)實(shí)。 安藝知道肖美是好意,她連忙順著對方說話,“肖姐,我記住了?!?/br> 肖美臉上的笑容更濃郁了些,誰不喜歡聽話的孩子呢? 她隨手拿起包包,“統(tǒng)共就剩我們倆人了,咱一起走吧?!?/br> 安藝連連點(diǎn)頭,“好嘞?!?/br> 到了十字路口,因?yàn)榉较虿煌?,兩人互相道別后,便分道揚(yáng)鑣。 安藝還沒來得及搭公交車,卻又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她按下接聽鍵。 “安藝,你在哪?”王欣怡滿是顫意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甜甜很不對勁,從她醒來后再也沒說過話,目光呆滯,誰叫也不聽,安藝,我知道你有本事,你幫幫她,幫幫她好不好?” 孩子自古以來都是父母的命根子,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王欣怡真的要被甜甜的狀況逼瘋了。 恰好這時,公交車緩緩進(jìn)站。 安藝輕嘆,覺得自己就是cao勞的命,“王姐,你看著甜甜,我馬上就過來?!?/br> 她看也不看公交車,就往剛剛的方向走去。 王欣怡松了一口氣。 她瞅著像傻了一樣的孩子,眼淚奪眶而出。 這都是造了什么孽??! 安藝剛走入保安亭內(nèi),其中一個保安便道,“剛剛有個業(yè)主給我們打電話了,你可以直接進(jìn)去?!?/br> 安藝連忙道謝。 等安藝走遠(yuǎn)了,另一個保安不解地問道,“那業(yè)主指名道姓安藝,你咋知道這小姑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