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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什么事了?” “爹,有一種妖邪之術叫愈顏術……這次下山我遇到了一個歹毒的女子……她,她對我使了愈顏術。”云笙靈有些緊張,話說的支支吾吾。 盡管剛才的事還在云笙靈心里存留著抹不掉的陰影,云笙靈還是盡力按了原本的計劃將這件事告訴云真?;蛟S,云真知道愈顏術,而且知道破解的方法,那樣最好不過。 云真聞言眼中精光一閃,繼而猛地拍桌發(fā)怒道:“荒唐,愈顏術這樣的功法一聽就不是什么正道之人所修之術,你不過是下山一趟,怎么惹上了這樣的人?” 云真突然發(fā)怒,誰也沒有想到,云夫人忙替云笙靈辯解道:“如今正邪兩道混雜,即便是什么邪道之人,笙兒年幼,也沒有辨別能力啊?!?/br> 云真冷哼,依舊怒目看著云笙靈。 云夫人并不知情,眼看娘親急著為自己辯解,云笙靈怎么也難以安心獨自做縮頭烏龜。 “那人名喚莫織云,是玉清宗中之人——”云笙靈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一下子變得果敢了起來。 云真見云笙靈硬氣了些,方放緩和了些語氣,問道:“她對你使了愈顏術是嗎?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云真雖然聽說過愈顏術這類的毒功,但并不知道具體的效力情況,還是要云笙靈親自說出來換臉的事實。 這件事委實不是什么光彩事,云真和娘親不同,在娘親面前云笙靈可以毫無顧忌地說下跪就下跪,說撒嬌就撒嬌,但是換成了云真,她的膝蓋莫名硬了起來,不愿低頭認錯。 見云笙靈為難,云夫人欲替她說出來,便扯著云笙靈的手臂將她拉到跟前,吩咐云笙靈:“笙兒,讓你爹看看你的臉吧,門窗都是鎖好的,不會有外人進來?!?/br> 云真的目光落在云笙靈的臉上,似有致命的穿透力。 再怎么樣,云笙靈都是女兒家,該有的自尊心還是有,要她在還不能確定云真態(tài)度的情況下就扒下面-具,就像撕下了自己唯一的保護。 “爹,莫織云和我換了臉。她把我的臉換到了自己身上,現(xiàn)在我臉上長的是她的臉,是陰山門的卓月師兄,給我做了幾個人-皮-面-具,才能暫時恢復原樣?!痹企响`一句一頓地同云真說著,說完一直斜眼偷覷云真的神色,害怕接下來迎接自己的是劈頭蓋臉一陣痛罵。 而事實上,會那樣便好了。 云真眼中又是精光一現(xiàn),且嘴角似是出現(xiàn)了一個很難察覺的jian笑,雖只是出現(xiàn)在一瞬之間,但云笙靈好像恰恰感覺到了那個可以說有些陰險的笑意。 “胡言亂語,魔宗之人換走笙靈的臉有何用?且笙靈法門在八重之上,以為是什么人都能挾持加害的嗎?夫人,我看這分明就是魔宗派來的jian細,妖言惑眾,不過是想混入我逍遙山?!痹普嫱蝗徽酒鹕韥?,眼角里一道凌厲的目光帶過掃向云笙靈。 這樣的情況云笙靈怎么也沒有想到,面色不由一顫,連帶著眼波都是一顫。魔宗?是指玉清宗嗎?父親竟然懷疑自己是莫織云假冒的。 云夫人亦沒有料到云真竟是這樣的反應,略微有些擔憂地望了云笙靈一眼,忙勸云真:“夫君先莫沖動啊,我剛剛和笙兒交談過了,她絕對是笙兒不錯。就算可能不是,也不能妄下定論,誤傷了女兒可怎么好?” “哼,若是笙靈,為何不和若北他們一起回來,反倒是一個人鬼鬼祟祟溜上山來?!痹普嬲f著,將云夫人拉到一邊,細聲細語不知道說些什么,將云笙靈晾在一邊。 云笙靈一個人在原地,心中莫名涼意透骨,就算她剛剛聽到的半字不假,云真到底是她尊敬了十幾年的親生父親。出了這樣的事,父親竟然不相信自己,她是他的親生女兒啊,難道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辨認不出嗎? 有對比就有傷害,尤其和娘親的反應相比,父親實在寒心。 云真同云夫人說完了,已轉身,負手向云笙靈走來,言辭冷厲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笙靈,逍遙山幾百年的基業(yè)我不能讓外人動搖。如果你是什么魔宗妖人,膽敢冒充我女兒,我必定不會輕饒。” 若是父親給了她解釋的機會,她還可以盡力解釋一番??墒窃普嬉豢谝Фㄗ约菏悄ё谘嗣俺湔嬲脑企响`,她又有何顏面去再說什么?自己臉上的不過是一紙面-具,揭下來了便說什么也是徒勞。 見云夫人想為云笙靈辯解,云真忙開口阻攔:“夫人,休要多言。此事關系重大,我看此人多半是魔宗妖人偽裝而成,為了以防萬一,我不得不將她收入仙牢。具體的我會另行調(diào)查,等若北他們回來了,一切自會水落石出?!?/br> 云笙靈來不及解釋,云真已用了一道她沒有見過的靈鎖法器,將她的雙手捆住。而這法器不似尋常的鎖鏈,雖看上去只是兩道金光捆住了云笙靈的雙手,實則全身筋脈皆被封鎖,分毫不能運氣,施展不了武功法術。 云夫人了解云真的脾氣,若是下了決定的事,什么人勸也無用。且別人越是勸阻,他便做的越是狠辣,不得已只能眼睜睜看著云真將云笙靈送入仙牢。 第33章 出逃計【修文】 云真將云笙靈送入仙牢后,一個人去了藏經(jīng)閣三樓的暗閣里。 從桌后取了個蒲葦出來,云真跪在數(shù)十個靈位下,心中祈禱。 云笙靈再怎樣是他的親生女兒,即便她從小便不懂事,長大了向著蕭錦,甚至頂撞自己,可這血rou關系卻是斬不斷的。他其實一眼便看出了今日見到的就是真正的云笙靈,可奈何讓她聽到了自己在心里藏了三年的秘密。 他云真已將至不惑之年,此生再不建功立業(yè)就將再無作為。云笙靈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修為再高將來也不能給逍遙山帶來益處。況且,她的一切,她的性命都是自己給的,有何資格與自己忤逆?他云真眼里容不得沙子,但凡阻礙了他的大計,就休怪他心狠手辣。 云真不喜歡與人說自己的心事,即便是自己的妻子也會提防一二,只得在先師的靈位下自己說與自己聽。 這么一想,云真越發(fā)覺得自己做的一切理所當然了起來。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逍遙山,大義犧牲自己的女兒有什么不對。 云真將東西整理好,疾步離開藏經(jīng)閣。 從懷中摸出隨身攜帶的傳音鏡,念動法訣呼喚傅若北,命傅若北和一眾弟子立即回山。 — 仙牢雖然名字叫做仙牢,實際上就是個大些的鐵籠子,不過是建在山壁之中,不用受日曬雨淋之苦。 云真走時并沒有取下云笙靈身上的靈鎖,是而她只能蜷膝坐在仙牢里。她沒有白費力氣去對抗靈鎖法器,這個法器一看便知道不同尋常,不是她可以破解的。 其實人最可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