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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著頭沒有要去接人的意思,還是她三嬸推了推李曉夏,笑著調(diào)侃她,“鐘隆咋抽空過來了?先前不是說要去省里出差么?可見是緊趕慢趕的趕過來接你呢,曉夏,趕緊去接接人,一路抱著孩子過來怕是大男人也要累斷了胳膊?!?/br> 李曉夏之前給鐘家一舉就生了個孫子,之后李曉夏就不肯生了,去年政策上下了硬性要求,鐘家還很是生了一回悶氣,言語間少不了指責李曉夏之前不肯盡早盡她當人媳婦的本分,要不然早早的多生幾個娃,他們鐘家也不至于就這么一根獨苗苗。 前幾天鐘隆的媽不知道從哪兒聽了人說閑話,回家就發(fā)動家里兩個男人在飯桌上就當眾勸李曉夏偷偷躲著再生一個孩子。 “......懷著的時候少吃點讓肚皮不長那么大,剛好又算著時間掐在冬天里,要生的時候請幾天假說是有事兒,回鄉(xiāng)下一生,準保沒人知道......” 那意思還是生完了孩子就當做是從鄉(xiāng)下親戚家抱來的孩子養(yǎng)著,戶口也不上在鐘家。 李曉夏本來就不喜歡鐘隆,也不喜歡鐘家,對前頭那個意外懷上的兒子也談不上喜歡,聽見鐘隆媽那個說法,當場就氣得摔了筷子回了屋里,之后就找了個借口回鄉(xiāng)下了。 在城里她爸媽也不是沒住處,畢竟是雙職工,有分派的教職工宿舍樓,可李曉夏并沒有把那里當成她的娘家,每次想要遠離鐘家都會不自覺的就選擇回水月村。 李曉夏被三嬸推了推,到底還是顧忌著不想要人看了笑話,特別是今天江畫眉也在,李曉夏板著臉起身迎了過去,鐘隆伸手就想把孩子給塞到李曉夏懷里。 孩子兩歲多,平時都是爺爺奶奶帶,偶爾也會由外公外婆帶著出去玩兒,對李曉夏這個親媽并不怎么親近,就像李曉夏對孩子不喜歡一樣,孩子也不喜歡mama,扭頭兩只手死命抱著爸爸的脖子,嚷嚷著就要爸爸抱。 這就很尷尬了,李曉夏收回伸出去的雙手,心里更是厭煩這孩子。 “曉夏,平時就跟你說了,要好好跟孩子相處,你看看現(xiàn)在,西西都不愛跟你親近了,你看你這媽當?shù)?!?/br> 林春花拉著李曉夏的手訓了一句,回頭看鐘隆臉上還帶著笑,這才心里松了口氣。 “還不是跟你學的,當初你不是也把我跟哥扔給爺奶就不管了么?什么樣的媽教出什么樣的女兒!” 李曉夏白了林春花一句,抽出了被林春花拉著故作親近的手,轉身往之前自己坐的那個位置走,“快開席了,你們自己找個位置趕緊坐下,有什么事吃了飯再回去說。” 鐘隆笑著騰手頂了頂眼鏡,抱著孩子先去張奶奶那邊打了招呼。 挨著李曉夏坐著的那幾個婦人都是跟李家?guī)讉€兒媳婦關系比較親近的,多多少少也知道點李曉夏的家里事兒,這會兒有心給年輕人勸和,紛紛站起身讓了幾個位置出來,讓鐘隆跟林春花他們挨著坐下了。 鐘隆他們來也就是多添幾副碗筷的事兒,林小玲跟邱北忙活著去廚房安排上熱菜了,先前冷菜已經(jīng)上桌了,祁云陪著邱大爺端著酒挨著請客人們別客氣放開了肚皮的吃。 雖然端了酒,可也不是每一桌都喝,只有那桌有跟邱大爺一個輩分的才會笑著說幾句敘敘舊然后老兄弟碰個杯走一個。 邱大爺這些年大孫子回來了心情自然好了,每日里都會小酌一杯,酒量那真不是吹的,一圈喝下來走路都不帶打晃的。 李曉夏他們那一桌只有幾個老太太是邱大爺一輩的,會喝酒的老太太還是占少數(shù),這一桌邱大爺就笑著跟幾個老jiejie說了幾句話,祝福的話彼此都在說,身體健康兒孫孝順之類的,這就是他們這個年紀的人最大的心愿了。 祁云多看了一眼被林春花抱在懷里嘟著嘴吃東西的小孩兒,鐘隆抬頭對著祁云笑了笑,祁云自然是客客氣氣的笑著頷首給了個回應。 作者有話要說: 祁云:雖然不是很明白對方為什么要對著我笑但是沒關系保持淡定從容的姿態(tài)笑回去就可以了:) PS:本章一百個紅包,前五十跟隨機五十,另外有小可愛說留言滿二十五個字就能抵消一部分V章JJ幣,那個是送積分,送的積分只能在積分那本書里使用。 但是那個送起來好麻煩的呀,紅包還能批量的送,而且我也舍不得我的小分分哈哈哈~ 其實我是不知道送了積分是不是就要在全文積分那里面扣除_(:з」∠)_ 第150章 壽宴 這會兒也還沒有時興吃三天的那種大宴席, 中午一頓有整只的雞鴨魚, 又有各種葷菜鹵菜,更是有蜀地的蒸八碗。 即用糯米打底豎放一疊卷著紅棗冬瓜糖的甜rou,梅干菜打底的五花扣rou,燒炸去除油膩再上鍋蒸的肘子,裹了豆粉的粉蒸rou。 rou塊裹紅薯粉炸了之后再切片蒸軟的香碗rou,一整塊瘦rou多皮厚肥rou少的后腿rou燒皮油炸,又唰了炒焦糖蒸爛整塊rou裝在碗里的燒白rou。 最后是一碗葷素都有的蒸丸子,這要是放在有皇帝在的時候, 那可都是宮里的東西。 這會兒邱北能安排出這樣的菜色來招待客人,還一擺就是二十多張桌子,這可真是大手筆, 也順利壓過了當年祁云結婚那場酒席的派頭。 當然,要較真說起來, 祁云結婚那會兒想要弄到雞鴨魚rou那是真困難, 不是只靠錢就能解決得了的問題。 很多老人家邊吃邊念叨,說這個菜當年在某某地主家聞到過味兒, 那時候做夢都想吃,沒想到老了老了反而在蹬腿兒走人之前真給吃上了。 這話聽得人心酸,可說的老人卻樂呵呵的, 邱大爺他們那代人經(jīng)歷的事兒太多了,反而讓他們性子變得豁達了很多。 說起老死也并不覺得難過,反而覺得自己能比曾經(jīng)的同伴活得更久活到看見了現(xiàn)在的新華國,這就已經(jīng)是值得高興珍惜的事兒了。 所以祁云是很愛跟他們這些年齡段的人聊天, 那種歲月歷史賦予他們的智慧,是沒辦法從書本上學到的。 一頓飯吃到了下午兩點多才散席,晚上還要接著吃一頓,主要就是把中午剩下的一些菜解決了,再添置一些去油膩的素菜。 聽聽,多奢侈啊,還得去油膩唻,當初一年到頭吃不到一頓rou,過年大年三十那晚一人分吃指甲大小的一塊rou,那真是恨不得把rou含在嘴里過夜的,就想多嘗嘗rou的油膩味兒。 下午吃晚飯前大多數(shù)客人都沒離開,有家里養(yǎng)了雞鴨要照料的就臨時回去一趟,回頭很快又會過來,女人們手上就拎了布袋子,布袋里裝了毛線或者鞋底子。 總歸女人們便是說八卦說得最起勁的時候手里都是不得空閑的,毛衣多半是拆了舊的線重新織,一件大人的毛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