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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 祁云笑著揮了揮手道別轉(zhuǎn)身進了巷口,玉封隔著窗戶看著祁云背影,心里有什么東西漸漸沉淀。 有的人就是如此,明明年齡跟自己相仿,可對方已經(jīng)在云淡風輕之間踏上了你只能抬頭仰望的臺階之上。 相信今天之后,平城里舉辦的大大小小文會畫展都會向這個年輕人投來邀請函吧。 祁云沒管外面如何,回了家掀開門簾站在門口抖落身上站著的雪花,下午回來的時候天上又飄飄揚揚的下起了小雪。 平安見爸爸回來了,從堂屋長木椅上跳下來,祁云趕忙把外面的大衣脫了,蹲下身讓平安撞進自己懷里,“怎么,想爸爸了?” 平安扭捏的哼哼唧唧點了點頭。 這大雪天的小孩兒也不能隨便出去玩了,只能在家里盼著爸爸mama陪著玩。要是在其他時候,平安能去的地方多了,見到祁云可不會這么黏糊。 江畫眉笑著放下手上的毛線針,站起身把祁云脫下的大衣接了轉(zhuǎn)身掛到臥房門后的衣架上,又給祁云拿了棉拖鞋,“小河出門找同學去了,平安一個人玩得正無聊呢,外面又下雪了?” 祁云把手套取下來,雙手搓熱了,這才單手將平安抱了起來,笑著伸手把手上抱著的梅花遞給江畫眉,“回來的路上開始下的,一會兒我去買點東西,明天你過生日師傅也要過來?!?/br> 祁云也不準備請誰了,就一家人吃個熱乎飯說說話。 江畫眉挺喜歡這種小家庭式的溫情,至于老何,江畫眉還是跟當初對待邱大爺那樣,既然已經(jīng)是自家男人的師傅了,那自然是當做自家長輩來看待的。 “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下雪,這梅花哪兒摘的?” 年前的梅花都算是早梅了,亦稱之為寒梅,今年年初祁云他們來平城去順王府看的梅花是晚梅,亦稱為春梅。 “玉老家,他們后院有一大片梅樹,有些是果梅,師傅說每年玉老他們都會自己腌梅子?!?/br> 玉老還還說好了到時候要給祁云也送兩壇子,腌梅子不止是孕婦吃了治孕吐,吃了也能開胃,夏天沖水解暑也是很不錯的。 祁云這么一說,江畫眉嘴里都不自覺的泛口水了,盯著手里的梅花都不是看花,好似看見的是一顆顆梅子。 “肚子餓了,咱們晚上早點吃飯吧?!?/br> 懷這一胎江畫眉依舊沒受多少罪,除了剛開始因為勞累過度所以渾身沒力氣暈了一回之外,在家養(yǎng)胎之后就沒事人一樣。 這會兒孩子都五個多月了,可除了肚皮鼓起來之外,也就是每天食量大了瞌睡多了而已,別的什么感覺都沒有,連胎動都少得很。 要不是祁云帶著她去醫(yī)院做了B超確定肚子里的孩子健康,江畫眉都要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有問題。 一看江畫眉這樣子就是已經(jīng)餓了,祁云把平安放回鋪了棉墊的木板椅上,自己挽起袖子往外走,“我去廚房先給你弄碗蒸蛋墊墊肚子,要吃飯還要忙會兒才能上桌呢,平安也跟著吃點。” 屋里是用的爐子,爐子旁裝煤塊的桶子只剩一點了,這是江河走之前給拎進來的,外面地滑,祁云跟江河都不讓江畫眉隨便出去走動。 祁云也不怕冷,沒穿大衣就穿著件高領毛衣拎了桶掀開簾子去外面堆煤的地方撿了煤塊進來,而后又去廚房手腳麻利的燒起爐子兌水蒸蛋。 冬天也沒燒蜂窩煤了,直接燒的煤塊,這東西有了空氣,很快就能呼呼燃起來。 等祁云弄好蒸蛋要端進屋里的時候江河也頂著一腦袋的雪花推開院門回來了。 “姐夫回來了?我來幫忙端吧?!?/br> 江河手上拎了些東西,祁云讓開沒讓他接手,江河幫忙把堂屋的門簾撩開讓祁云方便進去,“這是拎的什么?去買了書?” “不是,我同學家里借的,他爸爸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書。” 祁云瞄了一眼,有一本是法文的,挺難得的。 想到上次在師傅那里買琴的那個代買,也不知道他們這樣的人有沒有渠道從國外幫忙買東西回來? 爸爸回來了,小舅舅也回來了,平安覺得無聊的一天終于結(jié)束了,顛顛兒的跑去抱了江河的腿,江河笑著彎腰把他抱起來,“平安,一會兒舅舅給你講新故事,高不高興?” 每晚上江河都會給平安讀一段書,先是原文,后是翻譯之后的,別人家的孩子睡前故事都是童話,偏偏平安的睡前故事卻是嘰里咕嚕的英語法語,內(nèi)容也都是一些經(jīng)典名著。 好在江河也有耐心,不管平安聽不聽得懂,每晚上都堅持,長久的下來平安也已經(jīng)習慣了,偶爾也能冒出一兩個江畫眉聽不懂的詞兒。 晚飯是祁云跟江畫眉一起做的,也不能說真就讓孕婦成天蹲在家里絕對一步都不能出門,遇見天氣好的時候祁云也會護著自家媳婦一起出門走走。 小公園那邊的湖泊凍冰了,很多小孩兒都在冰面上滑雪,也不至于太冷清。 飯館那邊因為王叔他們那樣的外地搬貨工都回老家了,所以生意冷清了下來,一直到前幾天江畫眉就關了店,讓李大紅跟廚子他們年后再過來店里干活了。 發(fā)工資的時候還多給包了個紅包,算是提前給他們拜了個年。 第二天天氣倒是轉(zhuǎn)了晴,不過冬天的太陽么,看著晃眼,其實溫度并不高,老何半上午的時候過來的,叫了輛三輪車,帶來一堆的東西,多是家里能用得上的,還有些營養(yǎng)品土特產(chǎn),“這些東西你帶回去給你爸媽,也算是我這個做師傅的給的見面禮?!?/br> 見不著面,但是該做的禮節(jié)還是不能省略的。 之前中秋的時候懷城那邊祁海茂他們就寄了東西過來給老何送了禮,這回就算是回禮了。 這些東西自然是不能推的,祁云下午送老何離開的時候去找了往懷城拉貨愿意私帶東西的人,報了杜山的名諱,讓司機幫忙把東西運回去。 杜山在懷城不算有名,但是在這些常年跑貨的司機里卻是也算一號人物,說杜山,人家就知道你懂那些門道,愿意跟你談帶貨的事兒。 雖然花的運費都能買很多東西了,可這些東西不看本身的價值,這是老何給祁家父母的一種心意傳達。 要說這年頭其實寄東西或者托人私帶東西都是不怎么方便的,奈何祁云實在受不了不出就要又扛又背一大堆行李,所以寧愿花數(shù)倍的錢就為了得個路上的輕松。 依舊是軟臥包廂,四個床位連平安都得了一個,寬松得很,一月十號上的火車,十四號傍晚到的懷城。 出了火車站,又黑了幾分的昊斌高高舉著個牌子轉(zhuǎn)著眼珠子到處瞅,“大姐夫這法子真好,咱們出來一眼就看見了他?!?/br> “不止咱們,其他人也肯定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 祁云好笑的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