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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去了堂屋旁邊的偏廳,“師傅,吃飯吧?!?/br> 坐在關(guān)了一扇門的堂屋陰影處的老何愣了愣,而后惡聲惡氣的哼了一聲,“你怎么還沒走?平安在家得想你。” 往常祁云都是要回家的,今天倒是留下來了,老何覺得有點不自在,總覺得是因為祁云聽了他說的那些話所以同情他這個孤寡老頭。 祁云抱著手斜靠在門框上,歪頭挑眉一笑,“師傅你不是說咱們這些琴值錢得很么,我這不是想著早點學會早點掙錢嘛?!?/br> 老何氣呼呼的拍了椅子扶手站起來,路過祁云的時候還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祁云一眼,好像在無聲的譴責祁云學藝的心思不純。 祁云覺得自己很無辜,也不知道是哪個老頭子一開始的時候拿錢來哄騙他,一副進了這行就是進了金山銀山,還拐彎抹角的讓他別去寫什么書別去學什么建筑。 要不是祁云學習能力確實很不錯,三邊兼顧也表現(xiàn)優(yōu)秀,說不定這老頭還有小動作要搞,就想著要把祁云徹底拉進這行。 現(xiàn)在聽了老何說了他們何家的事,祁云倒是能理解當初老何為什么要哄騙他拜師學藝了,因為他已經(jīng)斷了何家的血脈,不想再斷了何家的手藝。 能夠在五十六的高齡遇見祁云這樣學習能力突出腦袋也好使的人,老何花費一晚上糾結(jié)最后決定哄騙他拜師,這算是老何這輩子做過的十分滿意的“壞事”了。 而祁云也明白了為什么老何的琴瑟行還能在華國這動蕩的十幾年里依舊安安靜靜的站在這里,因為何家為這個國家付出了太多。 甚至老何后來三十多年的收入,也全部換成了各種物資秘密送給了華國如今的執(zhí)政dang,無論是戰(zhàn)亂時期還是建國以后,老何也依舊在用另一種方式繼續(xù)像已經(jīng)亡故的何家人那樣為這個國家做貢獻。 老何雖然嫌棄祁云說錢的事兒,跟祁云一起吃完面,這老頭卻又拍了兩百塊錢給祁云,搞得祁云哭笑不得,不收吧這老頭還要鬧小脾氣。 祁云沒辦法,只能在之后來的時候給這邊宅子里補充了很多東西,臥房里的被褥床帳,衣柜里也塞了冬天要用的棉被。 日用品補全,廚房里也食材多了,祁云給老何量了尺寸,江畫眉幫忙用家里的縫紉機給老何踩了兩身如今最時髦穿著最涼爽的衣裳。 末了祁云還給老何買了個錄音機,拉出天線就能收聽不少頻道,于是院子里除了鑿木箱刮木料的聲響,又多了錄音機里或是激昂播報著新聞或是拉長了調(diào)子唱著京劇的聲音。 老何屋子里漸漸的多了許多祁云風格的水杯筆架茶盤,也是這會兒老何才發(fā)現(xiàn)祁云還是個手藝十分不錯的木工。 祁云跟著老何一起接待的第一位客人,居然是一位代買,這人看起來就是個腦子滑溜的人,因為額頭上發(fā)際線已經(jīng)往后退了好幾步。 聰明的腦袋不長毛,祁云有點擔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決定要趁著年輕好好保養(yǎng)自己的頭發(fā)。 客人上門也不會像普通商店那樣任由客人挑三揀四,老何就冷著臉把人帶進院子,堂屋都不讓人進,讓祁云幫忙搬了張琴架出來,自己側(cè)屋小心的抱了張古琴出來擺上。 那中年禿頭兄從兜里拿出個放大鏡跟看古董似的彎腰撅著屁股看圍著看了半晌,然后一臉滿意的笑著一邊恭維老何一邊打量祁云,而后從文件包里取出一個厚厚的信封。 老何也不伸手接,用眼神一瞥讓祁云接了。 等人走了老何臉上終于隱約露出點得意的小模樣,背著手聽著胸口下巴一抬讓祁云打開信封數(shù)數(shù)。 祁云以為這是老何不放心鈔票數(shù)額,像是這種高端些的交易,都是有人介紹了才有門路摸進來,一般雙方不會當面做出數(shù)錢這種動作。 若是買方故意少了錢,那下回即便是這人捧著金山銀山來賣家也不會再開門了。 不僅如此,一個圈子的賣家?guī)缀醵际峭藲鈨旱模梢哉f一次失信,買家就已經(jīng)被這個圈子拒之門外了。 沒有人會傻到為了一點兒錢就被一個圈子踢出去。 祁云以為這個買家是第一次上門的新人,所以按照老何的吩咐把錢數(shù)了,嘩啦啦用手指一撥,三遍之后祁云就能確定錢的數(shù)目了,一共是三千塊整,這就是所謂的張開張吃三年。 “像這種人都是代買,幫那些沒辦法來華國的外國佬買,現(xiàn)在這些古樂器沒多少人有閑心情買,可外國卻不少。” 老何一點都不介意把東西賣給外國佬,掙了外國佬的錢回頭建設(shè)祖國,這買賣做得其實還是有點暗爽的。 作者有話要說: 老何:我就喜歡掙我討厭的人兜里的錢,回頭用錢買qiang突突了他們【揣手得瑟 祁云:...... PS:今天早上在外面的時候用手機申請了一個企鵝群,我在這里放一下號,一會兒忙完了去文案放一下 七二三六、三零零、八七 第章 遭遇 外國研究推崇華國文化, 這事兒即便是幾十年后也是不少的, 甚至后來還都羨慕起華國深夜都還能安逸自在的在街頭吃小吃逛街,這些足夠讓很多尋求刺激的年輕人大喊無聊的和平是如何來的? 是很多流血流汗甚至死后無法得到表彰只能默默在秘密部門名冊上留下一個代號的軍人換來的。 他們或許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依舊咬牙堅持著,只為了他們要保護的國度。 同老何談了半天,祁云離開琴瑟行的時候回頭看見那座緊閉的大門,門上沒有掛牌匾,但是老何說大門口應該掛“何氏琴瑟行”。 祁云仰著頭看著上面,想象了一下,而后失笑搖頭。 果然自己的胸懷還是不夠豁達, 眼界也無法看透重重院墻,祁云有些羞臊于上一封信里為祁豐傳遞過去的過于凝重的擔憂,或許祁豐接到命令之后更需要的是他這個兄弟的鼓勵與驕傲吧。 祁云離開深巷沒有回家, 直接去了飯館,暑假里只要沒別的事, 江河跟平安都會在飯館。 從深巷這邊要轉(zhuǎn)兩趟公車才能過去, 祁云慢慢沿著街邊走,心情最終歸于平靜。 不可否認的是老何說的話讓他心情沉甸甸的, 而后恍然回首,發(fā)現(xiàn)即便是現(xiàn)在這樣物資艱難甚至頭戴緊箍的日子也是美好得讓人想要好好珍藏。 “嘿老祁?老祁!你咋在這兒呢?” 祁云即將走到公車站,身邊百貨樓臺階上沖下來了個人, 頭發(fā)凌亂美,瘦巴巴的臉上臉皮都笑出褶子了,瘦麻桿的身形奔跑成了一陣風,渾身上下洋溢出一股感染力十足的激動喜悅。 看見祁云站住腳轉(zhuǎn)頭看見了他, 范洋把兩只手上的東西換到了一只手上,然后空出來的那只手拽著祁云胳膊,“剛才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