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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jīng)]有,你要是敢這么做,我們夫妻情斷!” 凌宛一把抱起她身邊睡得正香的華簫,退到床的里側,一臉的憤怒。 睡得正香的華簫被凌宛的大動作驚醒,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哇哇大哭。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親手將我的女兒溺斃?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華昌壓低了聲音對凌宛吼道。 凌宛被這一吼,也清醒了一些,“那你說要怎么辦?” “我們現(xiàn)在只能將她送走,對外說她患了惡疾,出生不久就夭折了,連府里的其他人也都要瞞著。你師父不是傳信來說明天要來探望你么,我看可以將簫兒托付給他。只是要更好的掩人耳目,我們與這孩子是不能再見了,你看如何?” 凌宛看著懷中哭鬧不停的華簫,咬著下嘴唇,終于是虛弱的對華昌點了點頭,“也只能這么辦了?!?/br> 翌日,房內,夫妻兩人一夜無眠,兩人一起臥在床上,中間睡著小華簫,無意識的咂巴著嘴,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即將發(fā)生的事。 華昌和凌宛看著小華簫,滿是不舍,抬頭看到窗外的晨光一點一點變亮,凌宛瞬間崩潰,豆大的淚珠不停的滾下,口中卻死死咽著,不讓一絲的嗚咽聲瀉出,怕驚著了小華簫。 華昌也紅了眼,但是他是男人,還要擔起這一大家子的人,他不能讓自己軟弱。 待到天大亮,夫妻倆知道時間差不多了,華昌起身整裝。凌宛擦了擦淚,將華簫緊緊抱在懷里,兩人相對無言。 直到門外響起了一個輕佻的聲音,“小宛宛,我的小徒孫在哪呢,不夠可愛我不疼啊?!?/br> 屋內的兩人像是被人重新給與了生得希望,眼里重新有了亮光。 凌宛整了整凌亂的床鋪,將臉上的淚痕鼻涕擦干凈,讓華昌去開了門,將來人迎進來。 只見來人身著雪白的衣裳,一塵不染。頭發(fā)、眉毛、那長至胸腹的長髯也都是雪白的,連皮膚也白皙得讓年輕的少女們嫉妒,完全看不出年齡。 他的唇色和瞳色也較常人淺。 “師父?!碧稍诖采系牧柰鸸Ь吹慕辛寺暋砣吮闶橇柰鸬膸煾?,蒼涼山良雪侯。 良雪侯,他名字看起來挺文雅的,但你一看本人就知道,老頑童一個。 因常年居蒼涼山,而得了這么一個名號。但你上了蒼涼山也未必找得到他,常年行蹤不定,蒼涼山上只有一個老仆幫他看家。 四處云游,美名其曰行俠仗義,實為到處游玩,哪有好玩好吃的哪就有他。他這個老頑童可是曾單挑鴻山十八寨,只為了一份蜜棗雞的食譜。 而且在外人看來,他捉摸不定,因為他做人做事一直憑著心情,心情好了偶爾會幫扶一下弱小,心情不好了你就算死在他面前,他眼睛是眨也不眨一下。 像今天,要不是他聽說他的徒弟要生產(chǎn)了,連凌宛也找不著他的人。 “師父,恕我只能在床上見你了?!眲偵a(chǎn)完的凌宛只能躺在床上,她向華昌遞了一個眼色,華昌點點頭,看了華簫一眼,轉身出去,將門帶上。 良雪侯看到這一切,再看到自己徒弟的臉色,全然沒有剛得新兒的喜悅,有的只是憂愁,心里知道有事發(fā)生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良雪侯向凌宛問道。 凌宛低頭沉默了一陣,良雪侯也不說話,靜靜地等她開口。過了半晌,凌宛抬起憔悴的臉,一臉的堅毅,掀起被子,抱著華簫,在床上向良雪侯跪下。 “求求師父救救我可憐的兒吧。”說完??牟黄?,似是良雪侯不答應就不起。 良雪侯嚇了一跳,他的這個徒弟因為從小在軍隊里長大,以前還跟一群土匪混過,硬氣的很,只跪天跪地跪父母,連他這個師父也只在收她入門的時候,在拜師禮上受過她的一拜。 現(xiàn)在卻??牟黄穑磥硎虑檎娴氖呛艽?。 他趕緊扶住凌宛,“你倒是跟我說說什么事啊,不知道是什么事,我怎么答應你啊” “所以師父知道是什么事,就會答應了么?”凌宛終于抬頭,卻充滿了不確定。 因為她知道她的師父,要是知道了答應這件事會將他困于一處,那他一定是不會答應的,只能先逼他承諾了才能說。 “好好好,我答應,你就先起來吧?!绷佳┖畋槐茻o奈,只好答應。 凌宛一聽,如獲至寶,趕緊起身。“徒兒想把這孩子托付給師父。” 良雪侯一聽,連忙擺擺手,“不行不行,這怎么可以,當年收你,你也已經(jīng)長大了,能跟著我到處跑,連華笙我都沒收,這個奶娃娃才那么一丁點大,你這不是要我好幾年都玩不了么,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師父,也就幾年而已,等她長大了,不也能跟著你到處跑了。其實弟子明白師父的,但這實屬無奈?!?/br> 不等良雪侯回答,凌宛便將昨晚的那道圣旨說給了良雪侯聽,“師父,你這是救了這孩子一命啊?!?/br> 良雪侯瞪大了眼睛看著凌宛,雙唇幾欲張開,最終溢出一聲嘆息,“好吧?!?/br> 凌宛聞言,欣喜的淚水順勢流下,“謝謝師父?!?/br> 這時聽到華管家在門外說,“夫人,老爺吩咐奴才來通知宮里來人了?!?/br> 凌宛手腳頓時慌亂,“師父,華簫就拜托了你了?!?/br> 看著懷中的可愛臉龐,終于還是毅然決然的遞給了良雪侯,指著桌上幾個包裹對良雪侯說, “桌上的是我昨晚收拾出來的,都是我懷孕這幾個月想著她的樣子做的衣物,還有之前買好的玩具,本來以為以后能慢慢做,沒想到上天不給我這個時間。里面還有三千兩的銀票,知道師父吃穿不愁,但是這是我們作為父母的一片心意。雖然我不能看著她長大了,也希望她能知道我們是愛她的。” 婢女在屋外急急地敲了敲門,“夫人,宮里的人正朝這走來?!?/br> “師父,華簫就拜托你了。”凌宛殷切地看著良雪侯。 良雪侯頷首,一手抱著華簫,一手拎著那些個包裹,從婢女開的門中,閃身而出,身后門馬上就關上了。 凌宛看著門,像是失了魂,目光呆滯。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腳步聲和華昌和馬志才的說話聲。 “公公莫非是不相信?”華昌的聲音有些發(fā)緊。 “欸,華大人,話不是這么說,做人做事總得謹慎點的好。夫人剛剛生產(chǎn)完,老奴怎能不探望呢?”馬志才似乎答非所問。 話音已到門前,華管家打開房門,馬志才進入房中??吹教稍诖采希抗獯魷牧柰?,上去行了一個禮,“華夫人,老奴奉命來探望你?!闭f完,抬眼掃了房間一周。 凌宛似是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馬志才,猛然間揪住馬志才的領子,不斷地晃動,像個潑婦似的破口大罵,“好你個閹貨,來探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