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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勢越來越大了,她可不想陪著他淋雨, 就往屋子里鉆。卻被宋楌抓住了手臂——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唐釋心不去看他:“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我是登華山的時候遇到了他。顧學(xué)長最近纏上了一些麻煩,我只是給他提供司法方面的建議?!?/br> 宋楌相信,可是他的相信不代表能裝作沒看見。 阮阮, 你答應(yīng)過我不去見顧文軒的。結(jié)果, 你登山回來以后,第一個電話不是打給我的,而是打給了顧文軒。你在書房翻弄那些計算機方面的書籍, 卻不要我為你讀日語德語法語。你出門去見顧文軒,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你讓我怎么想?! 他淡淡開了口:“給我一個理由?!?/br> “宋楌,雨太大了。我們進去說好不好?”唐釋心不想跟他磨嘰下去了。 “雨大了,你才能清靜清靜?!彼螚鹨蛔忠痪涞溃骸拔乙膊拍芎煤梅此挤此肌!?/br> 反思最近是不是太放縱她了。讓她仗著自己的寵愛,可以肆無忌憚。 “我不是說了嗎?我和顧文軒根本沒有什么。宋楌,你為什么盯住這么一點小事不放呢?” “阮阮,說話也要讓人可信?!?/br> 他不是沒給過她自由的余地,可今天她的表現(xiàn),超過了他的余地。 他原本想去學(xué)校接她回來的,卻看到了他和顧文軒一起喝咖啡的一幕——畫面上,她笑的那般的從容,自信。好像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他亦是,好久都沒有見她這般笑了。 可那笑容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她亦是說得那般無辜:“……宋楌,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請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拜你的霸道所賜,全班男生都對我退避三舍,生怕得罪你。所以,我根本就沒一個男性朋友。顧文軒是唯一可以說上話的學(xué)長……” 但宋楌的聲音猶如低沉的雷:“阮阮,這就是你最近忽略我的理由?” “我沒忽略你,你看我今天買的菜,都是你愛吃的?!彼M量平靜道:“再說了,顧文軒的案子很棘手,他需要法律援助。我不過是站在朋友的角度,給點意見?!?/br> 好一個“朋友”!他就冷下了臉: “法律援助?你一個法律系新生,真當自己是專業(yè)的律師?他顧文軒是請不起律師了嗎?!” 她簡直無辜躺槍: “宋楌,你可能不知道,去咨詢專業(yè)律師需要很高昂的費用的,這樣不是省錢嗎?” “他顧文軒差這幾個錢?!” “能省錢為什么不省錢?!”她寸步不讓道:“再說了,是我跟顧學(xué)長說了可以來咨詢我……” 這下,宋楌更加不冷靜了:“你主動跟他說的?” “是?!?/br> “ 很好,看來你把我的話都當做了耳旁風(fēng)?!?/br> “你冷靜點,宋楌……我說了,我和顧文軒只是朋友關(guān)系。你何必為了一個外人,大雨天的跟我吵架呢?!”她也實在不能理解他。 雨滴還在淅淅瀝瀝地下,她渾身都濕透了。這樣的雨天,站在門口,被男朋友不清不楚地逼問,簡直是心頭無名火起??晌蓍苁撬?,她還得保持一定的退步。 這時候,宋楌終于讓開了道,看在她那一句“一個外人”的份上。 她濕漉漉地走了進來,洗了個澡,換了衣服。走進了廚房,只見廚房里面什么都沒有,垃圾桶也沒有外賣的盒子。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了。 她嘆了口氣,知道宋楌就這么一直餓肚子等自己回來。 她做了飯,有他愛吃的拔絲山藥。但是端上飯桌,宋楌還待在書房里。她進去找他,只見他閉著眼睛,坐在百葉窗下,仿佛對周圍的動靜毫無察覺一樣。她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宋楌宋楌,吃飯了好不好?別餓了肚子?!?/br> 某人毫無反應(yīng)。 看樣子,剛才的火氣還沒消。 她繼續(xù)搖:“你這樣不吃飯,我很心疼的?!?/br> 某人終于有了反應(yīng):“……我不餓?!?/br> “你不餓?你是超人嗎?難不成要我喂給你吃?” “你先出去?!?/br> “我不出去,要不然一起出去。” 她繼續(xù)拉他的胳膊,結(jié)果下一秒,自己卻被他給拽了過去,緊接著,屁股落到了椅子上。而他站了起來,雙臂如同鐵鑄的一般,把她困在了他與椅子之間。聲音一如既往地冷:“阮阮,跟我發(fā)誓:從此以后不去見顧文軒。” 這種表情,這種語氣,讓她明白了宋楌真的動了怒。 可她也怒了:“你為什么這么無理取鬧?!” “因為你今天見得是顧文軒!” 從小到大,他幾乎沒嘗過失敗的滋味??墒墙衲昴瓿?,他遇到了顧文軒。那是一個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連他都不得不贊嘆的男子。 唐釋心仰望著他:“顧文軒又怎么了?我根本就沒幾個男性朋友,他是唯一說的上話的朋友……難道我就不可以尊敬著某個人嗎?!” 但說完了,她就看見了一絲黯然的神色。宋楌明顯是難過了,雖然他依舊掩藏得很好——可是她還是搞不懂啊——為什么世界上的男人千千萬,宋楌唯獨針對顧文軒?! 他還不依不饒了:“答應(yīng)我,阮阮?!?/br> 呵呵……她都解釋得這么清楚了,已經(jīng)放低了姿態(tài)來求他吃飯了,難道,她連這點自由都沒有嗎?!難道,唐釋心就得按照宋楌的胃口來過日子是不是? 呵,那她還算是個社會人嗎? 于是:“不好。” 那仿佛帶刺的目光,就這么和她對峙了起來。她這才發(fā)現(xiàn),宋楌發(fā)起火來真的很可怕。目光深邃,仿佛要吃人一般。這樣的壓力……可比當初那個十四歲的純情少年,來得深沉多了。就這樣不知不覺的,他居然成為了這樣的人。 一個令她感覺到壓力,感覺到害怕的男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仍舊不低頭,宋楌終于放開了她,然后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咚!”關(guān)門的聲音又把她給嚇了一跳。 于是這天晚上,那滿桌的佳肴通通進了垃圾桶。也是這天晚上,她沒有去碰宋楌的床,自己卷著被子睡在了沙發(fā)上。 這是他們同居半年來,第一次分了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