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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 “如果只有單獨一方,那么這場仗龍非離九死一生,而現(xiàn)在鷸蚌相爭?!?/br> “師兄要他們斗得兩敗俱傷,然后當那漁人?”清風撫著劍鞘上的纓結(jié),笑。 “那只是下策,朕還要用他們的兵來抵御外敵,死傷不能重?!?/br> 懷中女子蹙眉,似乎便要睜開眼睛醒來,龍非離淡淡說著,伸手點了她的睡xue,把她放到自己的膝上,又脫了外袍墊在地上,才把她抱放上去,用袍子裹了她的身~子。 他負手凝向窗外,衣袂微動. “匈奴六十萬大軍壓境,兵力是我們的兩倍,他們是瘋了才挑這個時候謀逆,如果西涼被攻陷了,這亡國皇帝誰喜歡誰當?!?/br> “師兄,如果你沒有發(fā)親兵去打這場衛(wèi)國之戰(zhàn),他們誰敢動你一下?” 清風冷笑,“國破山河在,那些人是孬種!” “所以這國不能破?!?/br> 有人朗聲說著,快步而進。 “段統(tǒng)領(lǐng)?”徐熹看清來人,大吃一驚。 清風性冷,這時也驚疑盛重。 “日晷山一役,你率五千精兵全軍覆沒,只有你這領(lǐng)軍生還,你現(xiàn)在不在戰(zhàn)場贖罪反跑了回來?” 長劍出鞘,清風揚手直指男人,厲聲道:“你是怎么知道皇上在這里的?” 雙目炯炯,頜下短須,男人揚眉一笑,毫不畏懼那七尺鋒芒,徑自走到牢房門,跪下道:“段玉桓叩見我皇,吾皇萬歲?!?/br> 銀針從牢門疾射而出,劍鋒被蕩開,清風一驚,旋即收劍回鞘。 “白將軍還好嗎?”龍非離唇微揚。 “將軍托卑職告訴皇上,敵人要破日晷城,除非白戰(zhàn)楓死了。”段玉桓道。 龍非離頷首,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段玉桓又從懷中掏出兩個錦囊,笑道:“這里面的玩意是將軍讓卑職帶給陛下和年娘娘的。” 龍非離瞥了過去,那兩個漆金點翠的錦囊,其中一個淡褪了色,似乎被人握在手中常常摩挲。 他淡淡道:“白戰(zhàn)楓想送禮物給璇璣,不必避朕這個嫌。朕那一份就免了吧。” 段玉桓吃了一驚,攥緊那錦囊。他性情剛毅豪爽,這時也不敢多說什么。清風往牢里地上的身~影瞟了眼,眸色暗冷。 正文 016西海仙硯 徐熹卻滿腹驚惑,內(nèi)憂外患,即使是白戰(zhàn)楓這名用兵如神的儒將,但三十萬對六十萬,這城如何得不破?情勢已經(jīng)十萬火急,偏偏帝都即將內(nèi)亂。/ 龍非離突然把遣到邊境打仗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段玉桓秘密召回,似乎別有深意,只是,這位年輕的主子真有辦法逆轉(zhuǎn)這一局嗎?西涼建國數(shù)百年,從未遇到過這樣嚴峻的形勢。 牢房里咳嗽的聲音傳出,龍非離又吐了口血。 眾人吃了一驚。 “徐公公,皇上怎么了?”段玉桓急道。 “皇上被下了烈藥?!?/br> 清風眉頭緊皺,“師兄,你前些時候便知道華妃慣在湯膳里下藥,今晚怎么還過去?” 龍非離沒說什么,只輕輕掃了璇璣一眼。 徐熹一凜,卻突然想通了些事情。 從皇帝提出陪慧妃到赴宴,到順勢讓華妃侍寢,都在他謀算之內(nèi)。他一早就知道璇璣在那兒,不動聲色過去為她解圍,后借華妃下藥起怒離開,夜探宗人府,那宗人府府正是他的心腹 只是,龍非離雖顏如翩翩公子,但實則性子冷絕狠辣,在這樣的困局下竟還費了那么多周章來保一個女人,有誰會想到? “什么時辰了?!饼埛请x問。 “皇上,快五更了。”段玉桓道。 龍非離俯~身把璇璣抱回懷中,道:“清風,紫寧王爺和太后大概談得差不多了,天亮以后你把探子帶過來,朕在寢宮等你.” “是?!?/br> “玉桓,你秘密回京的事絕不能外泄,朕讓你辦的事立即著手?!?/br> “卑職遵命?!?/br> “現(xiàn)在,你們都退下吧?!?/br> “師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不是要把鐵券丹書賜給年妃嗎?但那明明是一塊玉.”清風突然頓了腳步,回過頭。 “你倒緊張這個?!饼埛请x笑道。 段玉桓聽得鐵券丹書,面色大變。 隨隨看了段玉桓一眼,龍非離收了笑意,道:“你們聽說過西海仙硯臺嗎?” “那地方不只是志怪里的傳說么?”段玉桓失聲道。 徐熹道:“兩位爺,仙硯臺確實存在,清風你和皇上師出同門,實際上名劍山莊的祖師爺便來自西海,數(shù)百年前,仙硯臺里的一個掃地小僮。” 清風怔然,竟是半晌說不出話來,反是段玉桓駭?shù)?,“名劍山莊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師祖竟只是一名僮子,這仙硯臺的武功——” “敢誅仙敢弒神。”徐熹苦笑,緩緩道,“百年前,先祖爺傳下鐵券丹書的同時,還傳了這一塊玉.只有鐵券無玉,這鐵券便無法發(fā)揮它最大的效用?!?/br> 正文 017一件禮物 段玉桓與清風相視一眼,神色凝重。/ 龍非離淡淡道:“仙硯臺祖輩曾受先祖爺救命大恩,用玉環(huán)作為信物,立誓必報此情,還先祖爺三次救命之恩。” “大將軍王輔助先祖爺建下西涼,功高至致,得到了鐵券的賞賜,當時他卻反問先祖爺一句,‘皇帝的心最善變,倘若有一天鐵券也保不了臣無虞呢?’先祖爺有見及此,把玉環(huán)也一并給了大將軍王,并與仙硯臺另立盟約,持鐵券和玉者,仙硯臺必保其性命?!?/br> 清風喃喃道:“原來背后竟還有這樣一個掌故?!?/br> “皇上,倘若這鐵券和玉在您手上,這暴~亂起了,仙硯臺保的就是您啊!”段玉桓激動道。 “師兄!”清風咬牙,立刻跪了下來,“這東西不能給年璇璣?!?/br> “成王敗寇,到最后若不能成,朕認了就是。”龍非離鳳眸微瞇,末了,淡淡道:“都下去吧?!?/br> 腳步聲來去匆忙,只有徐熹還垂手站立在一旁。 天快亮了。 眉睫彎彎,她睡得正好。 吻,描繪過那臉上的肌膚,輕輕的,不至于驚醒這個夢。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