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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 周牧云除了雙眼的傷以外,身上其他處的傷勢都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此時已經(jīng)能扶著墻在病房內(nèi)走動。 他聽見門外的腳步聲,一下子快步朝門口走了兩步,步子邁得太快,導(dǎo)致他失了平衡,身子一歪,直接摔倒在地上。 阮清瑤嚇了一大跳,搶上去趕緊將周牧云扶起來。周牧云便扶著她的手,無奈地說:“你看,我這么沒用!” 原本能自有翱翔于萬里藍(lán)天的驕子,如今這幾步路都走得困難。 阮清瑤心里忍不住一陣憂傷。她不愿周牧云一直這樣下去,可又無法想象,周牧云當(dāng)真重見光明的時候,她又會怎樣。 于是阮清瑤干巴巴地說:“瞧你說的,難道這世上人活著就非得有用不成?我也就是個沒什么用的人,還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 周牧云聽了阮清瑤的勸,便扶著阮清瑤的肩膀順勢起身,任由她扶著,慢慢坐回他原本在窗前的椅子上。 “既然我們兩個,都是這么沒用的人,不若就干脆湊成一對,一起過日子吧!” 周牧云突然冒出一句,同時偏著頭,靜靜地聽周遭的動靜。 阮清瑤紅暈上臉,心想:這話難道是……求婚? 可是她一旦記起周牧云心中其實是將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meimei,就覺得雙眼發(fā)酸,一顆心直往下沉,又不忍心戳破,只得強笑著啐了一口:“說什么呢?明知道快要手術(shù)了,還偏偏說這種話。我可告訴你,我就要看著你手術(shù)成功,看著你周大少能駕著飛機,重上九霄……” 聽阮清瑤這么說,周牧云心里感激,伸手握住了阮清瑤的手,握得緊緊的,就是不愿松開。 阮清瑤心底卻酸甜苦辣咸,什么都有,望著周牧云兩眼上縛著的繃帶,幾乎要落下淚來。 因此,她連阿俏什么時候離開的,都未注意到。 阿俏離開醫(yī)院。 她已經(jīng)有了七八成的把握。周牧云早已知曉了阮清瑤的身份,甚至漸漸地只“你我”相稱,不再用“阿俏”這個稱呼了。 早先阮清瑤去扶周牧云起身的時候,阿俏看得清楚,周牧云當(dāng)時抬起蒙著紗布的雙眼,沖她站的這邊揚了揚。后來阮清瑤扶他坐在椅上,周牧云也微微偏過頭,似乎在聽著她這個方向的動靜。 只不過,周牧云即便聽出什么,也不愿當(dāng)著阮清瑤的面兒戳破罷了。 然而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如今阮清瑤成了那個不開竅的。她早已徹底拋卻了以往那樣玩樂至上、夜夜笙歌的生活方式,即便是在上海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她也只心甘情愿地守著著小小一隅,守著她認(rèn)為重要的人。 阿俏心知周牧云手術(shù)之后,她一定得來。到那時候,大約就該是撮合這一對的時候了。 她離開醫(yī)院之后,徑直去了寧淑的成衣店。畢竟還有阮茂學(xué)的話,需要帶給母親。 寧淑的這間成衣店近來生意很好。有寧淑的搭配與眼光,和范惠紅的手工,這間專門做訂制女裝的高端成衣店如今已經(jīng)在上海灘站穩(wěn)了腳跟。甚至股東們已經(jīng)在商量,準(zhǔn)備將旁邊一間小門臉兒也盤下來,擴大成衣店的規(guī)模。 阿俏趕去店里,先是抱著范慕賢小朋友親了一口,再去看母親與范惠紅。 寧淑見到阿俏大喜,趕緊先接過阿賢,丟給阿俏一件洋裝,要她趕緊換上去。 阿俏見是一件奶油白的小洋裝,式樣非常新派洋氣,洋裝從肩頭到腰間,斜斜地綴著長長一片水鉆,反射著璀璨的光芒。 阿俏好奇地問:“這么金貴的禮服,是誰的呀?” 寧淑笑而不語,只管推阿俏去換上。 阿俏穿上之后從試衣間里走出來,寧淑與范惠紅兩人見大小正合適,都相視而笑。寧淑樂得合不攏嘴,說:“還好阿俏你的尺寸娘都記著,原本還擔(dān)心不合身要改,趕不上你辦喜事呢!” “辦喜事?”這回輪到阿俏懵圈了,“什么喜事?” “傻孩子,你難道以為,上回在市府登記一回,就算是結(jié)婚了嗎?”寧淑嗔道,“不是早說了會給你補一次婚禮?你瞧清珊她們,左一席右一席的,我可不愿自己的閨女婚事辦得那樣潦草。再說了,你外祖父,舅舅舅母都在潯鎮(zhèn)等著,就等著你帶姑爺回去擺喜酒呢!” 這下輪到阿俏大吃一驚了。 “潯鎮(zhèn)?” 寧淑點頭:“是啊,這還是姑爺親自安排的,原本說暫時不告訴你,該給你一個驚喜的??墒俏蚁?,這裙子總不能不試一下啊……” 阿俏一聽說是沈謙安排的,提起裙角,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寧淑在后面喊:“阿俏,阿俏……” “袖口和裙裾的邊都還沒收完呢!唉,這丫頭!” 可是阿俏卻都顧不上這些,奔出去找到等著自己的車子,拍著車門說:“快,快走……” “阿俏,你為什么覺得,我去了潯鎮(zhèn),就會有危險呢?” 沈謙坐在辦公桌前,雙手十指相互撐起,只顧著欣賞阿俏身上這件漂亮的洋裝,仿佛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問。 阿俏一下子啞口無言。這教她如何能向男人解釋,難道要說是上天托夢么?眼前這男人,會否又當(dāng)她的話是無稽之談? 斟酌片刻,阿俏穩(wěn)了穩(wěn)心神,認(rèn)認(rèn)真真地開口,說:“小爺叔……” “小爺叔”是沈謙在幫會里的稱呼,阿俏突然用這稱呼喚他,男人臉上一下子浮現(xiàn)出玩味的笑容。 “您在省城和上海,勢力都不小。然而潯鎮(zhèn)雖然是小地方,可畢竟您的人人生地不熟。若有人想對您不利,則定然會選擇您不熟悉的地方做手腳。喜宴這種場合,又是魚龍混雜,您手下的人固然精干,可也難免會有疏漏……” 阿俏努力地侃侃而談,裝出一副認(rèn)真分析而且很有道理的模樣。 沈謙則繃著臉望著她,開口又問:“你怎么知道會有人對我不利呢?” 阿俏:“這……” 她又無言以對了。 沈謙到這時實在繃不住了,招手叫她過來,然后一把攬住,讓她坐在自己懷中,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笑道:“我的傻姑娘……” 阿俏能感覺得到男人身上的熱度,不免也有些臉紅心跳,但是,什么——傻姑娘?她怎么又傻了? 沈謙則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其實你說的沒錯。” 她不是那種善于在權(quán)術(shù)陰謀里打滾的人,她在這個世上邁出的每一步,都是靠自己的真本事硬打硬扛邁出去的。 可就是這樣,阿俏動起腦筋來的樣子便格外可愛,可愛到沈謙略覺難以自持,即便眼下是在辦公室里,他也不愿將她放開。 “可是,你愿不愿意,相信你的男人一回,相信你的男人,肩上扛著你的將來,所以一定會護(hù)著自己周全,也護(hù)著你周全?” 沈謙望著阿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