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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要緊的事不大方便,您能替我看一下這個公文包么?” 話猶未完,一個上等皮質(zhì)的公文包已經(jīng)塞到了阿俏手里。阿俏沒來得及拒絕,見那人轉(zhuǎn)身就要走,連忙說:“是什么東西?。俊?/br> 這公文包并不算太沉,可是也不輕。 來人是個穿著長衫,文質(zhì)彬彬的中年人,他對阿俏說:“也不算是什么貴重物事,只不過是一些文件,不過對我來說很是重要,過一會兒會有人來找你取的?!?/br> “這么重要的東西,你自己倒是自己拿著??!”阿俏一急,連忙高聲說,“回頭我怎么知道該交給誰,不該交給誰?” 那人已經(jīng)掉頭走開,揮手沖阿俏搖搖,說:“一會兒阮小姐見到人,自然就知道了?!?/br> 阿俏不由吃驚:來人知道自己姓阮?可她對來人是什么來歷全然一無所知?。?/br> 既然旁人將東西交了給她,那她沒辦法,只能拎著公文包,立在大廳外面等著。 這時候阮清瑤出來,沖阿俏揮揮手,說:“阿俏,文署長還問起你了呢?你要不進來坐坐吧!” 阿俏則搖搖頭,說:“姐,我還有點兒事兒,一會兒處理了就回去?!?/br> 旁人交給她的東西,雖非她所愿,可她到底也得等到有人來取了,將東西完整交出去了,才能離開,否則便是不守信用。 阿俏這么想著,便雙手穩(wěn)穩(wěn)地提著那公文包的把手,立在廳外張望。 等了總有二十幾分鐘,始終沒有人來,阿俏不由得也暗暗有些心焦,在想她是不是該將這公文包放下來。 正在這時,遠處人群忽然一陣sao動,阿俏聽到有人高聲厲喝:“快讓開!” 緊接著遠處的人群分開一條通路,幾個人飛快地沖這邊疾奔而來。 打頭的正是沈謙。 他看清了眼前的人是阿俏,再見到阿俏手中拎著的那個深棕色的皮質(zhì)公文包,幾乎心膽俱裂,大吼一聲:“阿俏!” 阿俏見他這樣,也是嚇了一大跳。 沈謙沖她疾奔而來的這副模樣,像極了她夢中所見所以這次又是,危機來臨,他隨身自帶的危險,再一次降臨到她身上了么? 阿俏驚嚇之余,手指微微一松,那只公文包幾乎就要從她手中滑落。 第182章 盡管沈謙有些心理準備,可是當他在人群中見到那個深棕色的公文包,緊接著阿俏那張雪白的俏臉抬起來望著他,沈謙心內(nèi)便是一陣絞痛。 換做旁人,無論是誰,都不會讓他心神如此大亂,如此惶急,如此失態(tài)……可偏偏就是她。 阿俏嚇了一跳,手指仿佛就要松開。 隨同沈謙一起來的幾名年輕人一齊大驚失色,人人腳底立即都慢了慢,只有沈謙一人毫不避忌,直接沖了上來,疾步趕至阿俏身邊,沉聲喚道:“阿俏” 這時候阿俏穩(wěn)了穩(wěn)情緒,重新握緊了公文包的手柄,抬起雙眼,眼中滿含著疑問,似在問他:“怎么了?” “沒事” 沈謙一趕到她身邊,立即穩(wěn)穩(wěn)地收住了腳步,臉上重又露出她最熟悉的溫煦微笑:就算他此刻內(nèi)心暴怒如狂,恨不得將在暗中窺伺的惡人千刀萬剮,可他也不能……不能在這個當兒嚇到了他的姑娘。 “沒什么大事,你手里這個公文包,是旁人交給你的?不像是你的東西??!” 沈謙努力保持著平靜,像是隨意說笑。 可阿俏還是聽出了他的緊張,沈謙說到最后,聲音有點兒微微發(fā)顫。 “是個身穿青色麻布長袍的中年人遞給我的,那人比你略矮一點點,微微有點兒發(fā)福,國字臉,八字眉,左耳后面有個痦子,但那個痦子黑得不大真實,也可能是假的……” 阿俏望著沈謙,一口氣說出來。她本能地覺出這些信息對沈謙該是有用的。 沈謙一面聽一面點頭,待阿俏說完,沈謙已經(jīng)轉(zhuǎn)頭看向身后。他的隨從里立時有人站了出來,沖沈謙點點頭:“知道了!”說畢轉(zhuǎn)身,已經(jīng)飛快地去了。 “士安……”阿俏欲詢又止。 “阿俏,你小心一點,握緊了這只公文包別動,我?guī)闳ト松傩┑牡胤?,我們有專門的人,能幫你處理掉這只公文包。只是在徹底檢查之前,你必須得自己握緊這只公文包,不能將它放下,不然……” “不然你我可能都有危險,是不是?”阿俏一雙明凈的眼望著沈謙。 沈謙也望著她,這姑娘太通透了,稍許一點就什么都明白,看來什么都瞞不過她。 “我不會讓你有危險。”沈謙望著她,希望這等承諾能讓她心里稍安一二。 阿俏垂下頭,雙手拎緊了公文包的把手,也不知是不是聽了沈謙的話感到安慰,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神態(tài)如常,甚至笑著沖沈謙點點頭,“好,士安哥哥,我跟著你一起。” 沈謙略眨了眨眼,無言地盯著阿俏,少頃點了點頭,伸臂親昵地攬一攬阿俏的肩頭,輕聲說:“好!” 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暗影里的惡魔已經(jīng)將手伸到了阿俏頭上,他再遮遮掩掩的又有什么意義,倒不如干脆在世人面前挑明了,這樣還能教阿俏能多點兒安心。 說罷沈阮兩人并肩,往遠處黿頭渚那個方向走去。沈謙的隨從跟在他們身后。 阮清瑤這時正好從廳里出來,一面尋找一面喃喃地抱怨:“死丫頭,這么長時間不見人影,這是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她依舊望見阿俏的背影,剛想喊,認出了meimei身旁那個高大英挺的背影該是沙龍里的老友沈謙。阮清瑤皺皺鼻子,輕輕哼了一聲,說:“這回總算不肯再裝了吧,真是的?!?/br> 阮清瑤滿心高興,盤算著有這樣一對meimei和妹夫?qū)ψ约河惺裁春锰?,一時間卻想到自己身上,臉色變了變,趕緊轉(zhuǎn)身自己回去,似乎再也看不得旁人這樣甜蜜的情形。 僻靜處,阿俏小聲問沈謙:“我能將這公文包放下來了么?” 沈謙遺憾地搖搖頭,說:“不能!” 他又補充:“阿仲會幫你看一看這公文包里的情形?!?/br> 沈謙口中的阿仲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身材不高,戴著酒瓶底似的深度眼睛,但是一雙手十分靈活。 他索性屈膝跪在阿俏面前,支起身子仔細地研究阿俏手里的皮包,隨即從口袋里取出一支改錐,輕輕扭了幾扭,竟是將那只皮包上用來固定皮料的幾只銅鉚釘給擰了下來,隨即扒拉下一塊皮面。 阿俏可也從來沒想到,這世上竟還能有人這么開公文包的。 她自己雙手緊緊握住了公文包的手柄,看不見包里的情形,但見那阿仲非常緊張,額上有細細的汗?jié)B出來,“酒瓶底兒”后頭的那雙眼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公文包里的情形,眉頭越皺越緊,到最后,他突然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一伸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