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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俏冷笑。 “小姑娘,又見面了!”周牧云淡淡地打了聲招呼。 第42章 周牧云一開腔,徐家的大廳里就出人意料地安靜了下來。 上回在“黎明沙龍”,好多人都見證了周牧云為阿俏畫了一幅得意之作,大家還一起多少開了一下這兩人的玩笑,可是后來周牧云卻不知為何得罪了阿俏,惹她奪門而出,兩人不歡而散。 周牧云是飛行學(xué)校的高材生,是筆下極有靈性的鬼才畫手,也一向是“沙龍”里最驕傲的周大少。旁人聽見周牧云開口,心里都是一個念頭:今兒這位周大少,仿佛有點兒來者不善的意思?。?/br> 周牧云早先嘗過了阿俏做的“脆炸魚皮”和“拆燴鰱魚頭”,他一直不曾評價過什么,不像席上旁人,忙不迭地稱好。這時候周牧云望著阿俏,微瞇起雙眼,仿佛回憶起什么,開口問:“這位阮家小姐,我頭一回見你,是不是在一家街邊的小面館里?” 阿俏不明白他提起這茬兒是什么用意,沒有說話,只是雙眉輕輕攏起。 “對了,我記得你那回點了什么來著?腰花面還是腰肝面來著?”周牧云瞇著眼睛望著阿俏,唇邊勾起不懷好意的笑,“我那時就想,喲,這小姑娘,口味跟我老周一樣,還真不算高貴啊!” 阿俏聽見這話,雙眼也瞇了起來,她有點兒猜到周牧云會怎樣挑釁了。 “怎么今天你反而一本正經(jīng)地給我們這許多人呢做些什么‘一魚三吃’、‘一魚五吃’……‘一魚好幾十吃’,我就想了,咦,這小姑娘怎么也不給我們大家做點兒她真正愛吃的?” “來吧,阮家三小姐,拿出你慣常的手段,給我們來點兒真正火爆的,爆炒豬肝、醬爆腰花、煲豬肺……來吧,還有什么,豬下水里你還會做什么?” “老周,你怎么能這么說話!”黃靜楓聽見周牧云這樣毫不客氣地貶低阿俏,忍不住站起身,大聲地指責(zé)。 “老周,你喝醉了,叫你不要灌那么多黃湯你偏要喝!”坐在周牧云身旁不遠(yuǎn)處的阮清瑤忍不住也開口了。不管怎么樣,眼下阿俏的身份是她的meimei,周牧云落阿俏的面子,她不能不出面維護(hù)一下。 “這位周少爺,不知有一句話你聽說過沒有?!卑⑶芜@時候細(xì)聲細(xì)氣地開了口。 席間好多目光立刻聚集在阿俏身上。 “有句好話說得好,吃什么補什么,我看著道‘拆燴鰱魚頭’的砂鍋里,還有不少魚腦子在里頭,周少爺要不要多用一點?” 阿俏一句話出口,廳里靜了片刻,陡然爆發(fā)出一陣大笑,好些人笑得前仰后合,將酒盅碰翻、令鮮湯灑去的也大有人在。 “你這姑娘,”黃靜楓拍了一記阿俏的肩膀,“這張嘴也真是狹促得緊。老周在我們這兒耀武揚威這么多年,恐怕也沒吃過這樣的虧?!?/br> 阿俏這話,令阮清瑤也忍不住掩口而笑,就只有周逸云一個板著臉僵在一旁,不大高興。 周牧云自己聽了,也忍不住放聲大笑他本是個放浪形骸的人,今天在席間遇見了阿俏,他也未必是刻意挑釁,想要叫阿俏在人前出丑,只是這一到了阿俏面前,周牧云這刻薄話就忍不住想要沖口而出,不吐不快。 他還記得那天晚上阿俏壓低了聲音反將他一軍,“你……管我”,那簡簡單單一句,就好像是阿俏一拳打在他臉上,一腳踩在他心上一樣,畢竟他從沒對什么人這么在乎過……而如今,他只有不斷出言挑釁,在言語上逗逗她,似乎才能讓自己心里的郁悶消減那么一點兒。 “我說小姑娘,你真是太有趣了!” 周牧云突然起身,來到阿俏身旁,抄起旁邊一張板凳,就在阿俏身邊坐下,就像是那天兩人在“蒼蠅館子”里一樣。 他雙手撐著板凳沿,往后一坐,板凳立即翹起,這周牧云便死乞白賴般地湊到阿俏耳邊,一臉輕佻樣兒,笑道:“說老實話,還是你這一魚幾吃做得太循規(guī)蹈矩了,實在太像是那大菜館里的老師傅做出來的,沒意思。我的建議怎么樣?來吧,亮幾手你的真功夫,來點兒夠味兒的,剛好給我們大家下下酒,嗯?” 阿俏盯著周牧云,簡直氣結(jié),心想這廝果然死性不改,上回就這么死纏爛打,好不容易將他氣回去了,這回又來,欺她年輕,沒有料理過豬雜,要她好看是吧? 他既然挑事兒,那她干脆,要露一手絕的! “那好!”阿俏說著就要起身。 黃靜楓連忙拉住她:“阿俏,哪有這樣的道理,你是我家請來的客人,哪能讓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下廚?” 阿俏則微笑著沖黃靜楓搖搖頭,說:“沒事兒的,我順便去看看那魚湯面做得怎么樣了?!?/br> 她瞥了周牧云一眼,說:“讓我來告訴你吧,都是入口的食材,沒有貴賤之分,菜式也沒有必要分什么陽春白雪、下里巴人,只要滋味足,就是好菜。我剛才見到廚房真的有材料,你既然這么想吃豬雜,我就勉為其難地給你做一份?!?/br> 周牧云見她如此態(tài)度,眼里一亮,心里一喜。 “可是我做出來,你要是嫌太‘夠味兒’了,不敢吃,怎么辦?”阿俏板著臉看著周牧云。 “你想做什么?”周牧云壞笑著問,“腰?肝?肚?肺?……還有哪樣是我老周不敢吃的?” 阿俏挑挑嘴角:“我這就去做盤肥腸,你敢吃嗎?” 周牧云聽說,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瞧你這話說的,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敢去動那肥腸?好,就這么說定了,你敢做,我就敢吃!” 阿俏盯著他:“一言為定!你等著吧!” 說畢她就走了! “老周,你膽子這么大!”有人在席間驚呼一聲,“你竟然真攛掇了那小姑娘去做肥腸兒?” “她平時做慣了山珍海味,我請她去做一款肥腸調(diào)劑調(diào)劑,又有什么不可以?”周牧云滿不在乎地說。 “你就不怕她整你?”席上的人一起驚呼,“做一份臭的出來,熏死你,你還應(yīng)承了敢吃?” 周牧云的meimei周逸云聽見這話,已經(jīng)快要哭了,搖搖哥哥的手臂說:“哥,她一定是在哄你呢,她做的肥腸肯定是臭的,回頭你也跟著發(fā)臭,我可不要你這個哥……” 也有人勸周牧云,“老周別胡鬧,你剛才那幾句確實損人家損得太狠。人家阮家是什么樣的人家,家里成天山珍海味,食不厭精,膾不厭細(xì)的。你偏偏說人家喜歡吃腰花豬肝……你看你真把人激去給你整治肥腸去了,回頭看做出來會不會把你給熏死!” 周牧云卻全然不懼,說:“她要是從來沒料理過下水,頭一回就做肥腸,那是她自己找死,要熏第一個熏的也是她,我怕什么?” 周逸云這才明白過來,越想越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