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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將余家夫婦雇回來,那么,難道要她放棄小凡? “你先別著急!”阿俏說這話,其實也是在安慰自己,“買賣商鋪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兒?” “改天我去學(xué)堂的時候,先去醬園看看,然后想想該怎么勸勸我娘?!?/br> 阿俏的娘寧淑是個做事爽利的人,說要給阿俏尋一間女校,很快就找到了合適的。她當(dāng)即帶了阿俏去學(xué)校見過了女校長,雙方的印象都很不錯。 女校的校長姓肖。肖校長測試了阿俏的文字與國學(xué)水平之后,又與寧淑談過,也覺得阿俏以后將主要的精力都放在算術(shù)和學(xué)習(xí)記賬算賬上頭就好。于是寧淑就與學(xué)校那邊約定了,阿俏每天上午去學(xué)校半天,只上算術(shù)相關(guān)的課程。這樣阿俏放學(xué)回家,就有整個下午的時間,要么能在阮正源的書房里多讀會兒書,要么能在阮家自己的大廚房里跟高師傅學(xué)點兒阮家菜式的做法。 阿俏覺得那位肖姓校長看起來很嚴苛,但是在她上學(xué)的這件事上卻從她的實際情況出發(fā),為她切身考慮、靈活安排。因此阿俏對這位校長印象很好。 每天只上半天學(xué)的安排也讓她很高興,這樣便意味著她每天都有機會出門,而且有半天的時間可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去五福醬園看看。 寧淑帶阿俏去過學(xué)校之后,又帶她去百貨公司添置衣物。寧淑想要給阿俏置辦兩身旗袍,阿俏卻不愿意,依舊選了那些適合女學(xué)生裝束的襖衫襖裙。寧淑實在過意不去,硬逼著阿俏去試了一件象牙白滾海棠紅邊的純色旗袍。阿俏試了覺得正合適,再加上這旗袍是純色的,她終于還是接受了母親的好意,將這件旗袍收了下來。 如此,阿俏就開始了每天去學(xué)校上學(xué)的生涯。 這天她修完了上午的功課,將新得的書本都小心裝在挎包里,向老師與新同窗們道一聲別,出校門往與阮家大院相對的方向轉(zhuǎn)去,走了大約十五分鐘,就到了“五福醬園”的門口。 “這位大娘,我想買瓶蝦籽醬油,能試試味兒么?”阿俏笑著向在醬園前面店面里的大嬸兒打招呼。 “這個自然!”這位嬸子,自然就是小凡的娘,余嬸兒了。她聽見阿俏要蝦籽醬油,立即去盛了一個小碟,從醬缸里舀了淺淺的一勺醬油出來,遞給阿俏。 阿俏瞅了瞅顏色,見有一點點的蝦籽浮在的表面,就曉得這醬油是用新鮮蝦籽做成的。她湊上去聞了聞,一股鮮香便撲鼻而至,再用指尖點點,送入口中一嘗,只覺咸度適中,而舌根處則隱隱地覺出一股子甜味。 “確實是好醬油!”阿俏贊了一句,“大娘,我打二兩,多少錢?” “姑娘打三兩吧,三兩一個角子,二兩還真找不開。”余嬸兒搓著手說。 阿俏心想,這么便宜,這物價,簡直和潯鎮(zhèn)的差不多了,看來這醬園正是走的薄利多銷路線?!按竽铮疫€是打二兩,想再買點兒其他的醬菜,一共給你一角,行么?” “行,行!”余嬸兒忙不迭地取了印著“五?!弊謽拥拇执尚「鬃映鰜恚f:“姑娘要哪幾種,我來給你裝?!?/br> 阿俏就隨意點了幾種,余嬸兒將每個小瓷缸都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粋€扣一個扣好,最上面一層加個蓋兒,然后用繩扎住,綁個提手,遞給阿俏。 “姑娘,瓷缸瓷瓶這回先送你,下回來我們這兒,記得帶上這些個,大娘給你洗干凈了裝新的?!?/br> 阿俏聽了這話,心里舒暢,覺得這余嬸兒看似憨憨的,其實很會做生意,招徠的都是回頭客。她付了錢之后,故意不走,裝作好奇,在醬園里東看西看一陣。在她逗留的這段時間里,果然又來了兩撥客人,看起來都是熟客,余嬸兒熱情招呼。雖然也不過是做了一角兩角的生意,可是這樣看下來,一天的流水也不少,扣去成本,這間醬園賺不了太多,但是絕對可以維持。 這樣一處產(chǎn)業(yè),阮家為什么一定要賣呢? 帶著這個疑問,阿俏回了阮家。待到晚間寧淑忙完了阮家的生意,阿俏就纏上了她,“娘啊,學(xué)校里剛剛教了算賬與看賬,讓我們自己找些實例對照著看看,家里這么多生意,娘借我一本賬簿看看吧!” 寧淑不疑有他,就帶著阿俏去了賬房,點上燈,將阮家名下生意的賬冊都取了出來。 阿俏一眼瞥見了寫著“五福醬園”的賬冊,伸手就取了過來。“娘,這個能借我看幾天嗎?” 寧淑點點頭,“行,不過只能幾天,等過了月底,就要尋買家了?;仡^賬冊還得給娘,知道嗎?” 阿俏裝作好奇,問:“娘啊,家里有個醬園不是挺好,為啥一定要賣呢?” 寧淑聽見女兒開口詢問,想了想答道:“眼下家里要用錢的地方很多,這醬園的生意與席面的生意有點兒格格不入,還要費神打點,能找到合適的買主就干脆賣了,也少耗費些心思?!?/br> 說話之間,她望著賬房外面的某個方向,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阿俏心里明白,寧淑望著的方向不是別處,而是阮清瑤住的小樓。她也不點破,抱著賬冊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晚間阿俏洗漱過,就抱著學(xué)校發(fā)的課本與醬園的賬冊坐在床上,湊在小臺燈下琢磨醬園的收支情況。 她還沒法兒完全看懂這些賬冊,好多地方只能對著課本生啃。但是有一點她能夠肯定,醬園現(xiàn)在收支平衡,是個十分穩(wěn)定的小本買賣。 而阮家之所以想要在這個時候?qū)⑨u園拋售,也是覺得醬園經(jīng)營很穩(wěn)定,現(xiàn)在是拋售的最好時機。 阿俏趴在榻上,雙臂撐著下巴發(fā)呆。 突然她一骨碌坐了起來,盯著眼前的賬冊,突然想到:既然阮家要賣,她為什么不干脆自己把這醬園買下來? 第16章 阿俏并不認同阮家要賣掉“五福醬園”的做法。 她認為醬園的生意與阮家現(xiàn)在的生意可以互相補充。阮家現(xiàn)在做的宴客席面,菜式雍容華貴,是供那等一擲千金的豪客,或是家纏萬貫的富商享用的。 而醬園則不同,醬園的出產(chǎn)雖然平平無奇,卻是平頭百姓們每天都會吃到用到的東西。世道無常,萬一以后阮家菜的席面沒法兒再擺了,醬園卻能成為阮家的后路。 眼看著如今“五福醬園”的生意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積累了口碑和回頭客,阮家卻著急要將醬園出手…… 想到這里,阿俏光著腳從床榻上下來,從床底下拖出她從潯鎮(zhèn)帶來的皮箱。皮箱的夾層里有一個信封,那信封里裝著一張支票,在省城的銀行里“見票即兌”的。 這是阿俏的舅舅寧沛在阿俏離開潯鎮(zhèn)的時候塞到她手里的東西,是舅舅舅母的一點心意,也是給她用來救急的錢。 然而她望著支票上寫著的“壹佰圓”,不由嘆了一口氣。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