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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又是一番示好,讓蕭禹很是為難。他對唐翊君無心,自然就不愿跟她接觸太多了。 后來有了阿瑜,他更是不愿跟唐翊君見面,她火熱的眼神總讓蕭禹覺得自己會被她生吞活剝了。但今日,唐翊君望向他的眼神很是平靜,舉動竟然如此反常,讓蕭禹納罕不已。但他到底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自然不會去深究是何緣故。只是將沈善瑜抱入懷中:“她怎的來了?” “為了陳軼?!鄙蛏畦す皂樀囊性谒麘牙?,“是不是少了個追求者,蕭將軍覺得很是挫?。俊?/br> 她話中揶揄之味甚重,讓蕭禹咬緊了牙:“阿瑜怎的又拿我取笑?旁人我都不理,若是你變了心,我才挫敗。” 沈善瑜笑得厲害,只是將臉兒埋在他懷里:“我瞧著她似乎有些變了,這才想幫幫她,若是陳軼真的無關的話。咱們也不至于非要牽連人全家。” * “你敢為陳軼求情?”皇帝蹙緊了眉頭,看著立在書房之中的太子沈璉,“璉兒,你不知道陳汝培犯下的是什么罪行么?” 為一己私欲,刻意延誤軍機,將蕭家軍數萬將士生死棄之不顧,身為閣臣不知為君分憂,反倒是結黨營私,簡直是可惡至極。 這些沈璉自然都知道的,但昨兒個meimei要他去,言辭間大有同情陳軼的意思,要不是妹夫就在一邊靜默的聽著,他都要以為meimei是不是又看上陳軼了。但既然是meimei所托,不管成不成,他都得在父皇跟前陳詞,萬一父皇允了呢? “兒臣知道?!鄙颦I拱手施禮,“陳汝培此人罪大惡極,父皇下令抄家下獄并不為過。但陳軼此人,兒臣卻以為他毫不知情,還請父皇開恩,免除陳軼罪籍,將其貶為庶人?!?/br> 皇帝平靜的看著兒子,忽的露出笑容來,眉梢一挑:“是阿瑜那鬼丫頭跟你說了什么吧?” 沈璉:…… “哼,朕就知道?!币妰鹤用媛秾擂?,皇帝怎能想不到這些,哼了哼,“阿瑜是得了誰的好處了?竟然肯巴巴的給陳軼做說客,半點不怕蕭禹吃心?!?/br> 嗯,她還真沒怕過, “父皇,兒子以為……”沈璉現(xiàn)下委實有些尷尬了,他自然是個有心的人,但要是跟父皇玩心眼,再活幾十年興許能試試,“陳軼若委實毫不知情,被陳汝培牽連,未免可惜,畢竟陳軼倒是的確有些才華?!闭f到這里,不忘給皇帝戴高帽,“況父皇以仁義治天下,實為明君之楷模。” “好了,跟你meimei一樣油嘴滑舌的?!被实蹟[手示意他別說了,“半點也不像阿璐……”提到大公主,皇帝的聲音戛然而止,陷入了沉默。 他這些日子命暗衛(wèi)追查了很多,而查出的事的確樁樁件件都吻合上了。阿璐當年,的確和陸齊光有情,甚至情深到了只差陸家上書求賜婚的地步。盡管如此,大公主仍是為了大齊將陸齊光舍棄了。 他此生,的確是愧對女兒良多。 “跪安吧?!被实鄯路鹨凰查g蒼老了許多,讓沈璉靜默萬分,旋即頷首,退下了。 正月十五上元節(jié),普天同慶,皇帝下旨,念在全不知情的份上,貶中書舍人陳軼為庶人,永不入仕。雖然不能入仕,但免除了一番牢獄之災,已然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同日,唐翊君上書,以品行不足為由,求皇帝廢了自己的鄉(xiāng)君之位,皇帝應允。 陳軼被放出大牢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牢房之中陰冷潮濕的空氣冷得肺都在打顫,外面的空氣被陽光鍍上了幾分說不出的暖意。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來,陳軼倒是輕松了許多,往后的事,往后再議吧。 才走出不遠,則見有一輛馬車停在不遠處,唐翊君正從其中探出腦袋:“快過來。” 陳軼一怔:“唐姑娘?!毙輹蚜?,兩人就不再是夫妻了,自然該喚姑娘。 唐翊君也不接話:“先上來再說?!?/br> 陳軼沉吟,倒也不拒絕,上了馬車后,唐翊君斟了一杯熱茶給他:“你有什么打算?” “并無打算?!标愝W坦然回道,他也不知道應該有什么打算。往日靠著家中,他要什么都可以,但現(xiàn)在,已經沒有東西可以給他依靠了。 “我也沒有打算?!碧岂淳⑽⒓t了臉,“往后,我不會再給你擺臉色了。所以……你能不能再娶我一次?” 出了正月,對于陳家和謝家的處罰正式開始,除謝閣老和謝行流放之外,謝家其他人都貶為庶人逐出京中,陳閣老也面臨同樣的命運,好在陳軼被皇帝網開一面放過,陳閣老也算是心中稍安了。 而沈善瑜在坐月子的同時,也命人去打聽了一下陳軼和唐翊君的事,聽聞兩人要離開京中,沈善瑜倒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讓人跟著他們,若有什么事也好照料一下。 見所有事情都解決了,沈善瑜也就美滋滋的繼續(xù)坐月子,閑來無事之時,逗一逗蕭軒小朋友。軒兒如今也是長大了一些,倒也不是日日都睡了,醒來就對著母親笑得滿臉口水。 天氣漸漸回暖之后,春闈也就開始了。如今正是三四月的天氣,百花盛開,學子們早就聚集在了京中等待殿試。而閑暇之時,眾學子或是看書或是三五成群吟詩作對,將京中的風氣帶得好之又好。 而顧小十作為連中二元的人,京中對于他的關注自然很高,加之他拜在蕭老夫人門下,這期望更是水漲船高。安國公自打那次被沈善瑜下了臉,也不敢涎著臉來問顧小十的情況,顧小十索性年也沒有回去過,一副要跟安國公府恩斷義絕的樣子,反倒是讓安國公著急了,時常派人來問候顧小十的身子如何。 對于此,顧小十從來只是冷淡的回應了幾聲,某一日沈善瑜抱著蕭軒給蕭老夫人請安,見了這樣的場景,也是笑道:“顧公子也不要太冷淡了好,畢竟安國公爺是公子的父親,若是這樣傳開了,于公子的名聲也不好聽。” “我當他是父親,也只是父親而已。”顧小十搖頭,“公主那日也看到了,我父親為了一個侍妾便掌摑我,我如何能對他沒有心防?況且顧家兒子多,他也未必記得住,不過是因為眼看著我怕要出人頭地了,怕我記恨著往日的事,這才來噓寒問暖?!彼f到這里,臉上多了幾分懷念,“在顧家,我唯一還牽掛的就是大哥和jiejie了,旁人如何,我一概不管,也不想管?!?/br> 安國公府兒子本就多,安國公記不住誰是誰也實屬正常,但顧小十往日的日子定然不好過,否則也不會對父親這樣多的怨言。而安國公世子和安國公府唯一的姑娘肯這樣看顧他,想來也是基于一片手足之情。 看來,這安國公府的幾個嫡出倒還不賴。 而顧小十那日里去參加殿試,沈怡安巴巴的非要送去,在馬車上又哭又笑的,最后給了顧小十一個熊抱:“你不要緊張,我等你來娶